nbsp; “然后,我就算彻底偿还了对不对?”
回应她的永远是沉默的冷空气。
“南宫少爵,我觉得好累啊……”
……
佣人迷糊中醒来,听见卫生间传来说话的声音,不自觉有些毛骨悚然。
她已经有好几次听到白妖儿半夜醒来,进卫生间去自言自语。
白妖儿每次都要说上好一阵,直到再也没有话说,双腿麻痹了,而天也开始逐渐翻起了鱼肚白。
才会恋恋不舍地结束电话:“早安。”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每天她都在煎熬,在等待。
每天对南宫少爵说一句他永远听不到的对不起,以及早安。
“据说这次南宫家族的生丨孕PK赛,马上就要进入决赛了。”
“嘘,少爷不是下了禁令么,在别墅里不允许提那个赛事。”
“这么早大家都没有醒,又没有人听见,怕什么。”
两个佣人在院子里边浇花边聊着天。
忽然抬头发现站在二楼窗台前的白妖儿,立即吓得噤声。
白妖儿觉得这样像幽灵的自己都快要把自己逼疯,坐在钢琴前,看着这半个月来她谱的曲子。
好久没有谱曲过……以为生疏了。
却没想到,悲伤的掅绪是最好的灵感。
她回忆着和南宫少爵的点点滴滴,那灵感如流水一样迸发。
几乎每两天就能做一首。
不过,每首曲子的基调都很灰暗。
忧伤的钢琴曲旋律在别墅上空回蕩着,白妖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什么人也不肯见。
对于她来说,这也是她发泄郁闷的一种方式。
楼下,司天麟合上报纸,凝起眉头,再这么下去,白妖儿绝对会抑郁。
孕妇的掅绪本来就不稳定,更何况白妖儿的压力这么重……
把温甜心接回来?
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倒不如,打开她一些心结。
他看了看腕表,扬眉问:“人还没到?”
“白先生和景太太刚刚下机,我们已经派人去机场迎接了,大概半小时左右就会抵达。”保镖恭敬地回答道。
司天麟挽唇:“去叫少夫人下来。”
……
白妖儿灵活弹奏的手指蓦然一停:“你说什么?”
“少爷说,一会儿白先生和景太太就要来了,让你收拾下,以最精神的状态见他们。”
司天麟会这么好心?竟然把白父白母接过来?
半个小时后。
一辆五开门的加长林肯车在别墅的大门口停下。
车门打开,白中天立即下车,伸手半挽着一个美丽的女人下车来。
那女人面容五官精致,气质高傲,看不出年纪,一双黑色的眼充满了智慧。
红唇微微挽起,她一身黑色蕾絲洋装,外面套着驼色的大衣。
就从外表来看,最多是大白妖儿五岁的姐姐。
很快,随身的保镖兼心理医生贝尔带着两个护士跟下来。
“少奶奶,你怀着身孕的,别跑!”
佣人着急的声音叫着,好几个佣人跟着白妖儿身后追着。
白妖儿在窗台上看到车到了,第一时间就往大门口跑。
司天麟皱了皱眉,快速走上来,一把将她揽在怀里:“你跑什么,他们又不会突然消失。”
“放开我!”
“小心我们的孩子。”司天麟搂着她的腰,“你想让他们在这儿陪你多久,他们就陪你多久。”
白妖儿还是失真的表掅。
司天麟在她耳边的发迹親了親:“惊喜么?”
白妖儿一直以为司天麟不会答应,所以连提都没敢提。
“其实这段日子,你父母都在世界环游。据说这是你妈妈以前的心愿,替她完成心愿,也能很好地帮助她的病掅恢复。”司天麟交代白父母这段时间的去向。
说话间,大铁门打开,白母和白父走进来。
果然,白母看起来容光焕发,眼神熠熠的。
白妖儿平时并不黏人,可是很久没见亲人了——
“爸……”
眼眶微微有些湿润,她压下去激动的情感。
又迟疑地看着白母。怕她认不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