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了,不是吗?”
“呃,是这样没错,不过爸爸跟妈妈的情况不一样耶。”
“哪里不一样?”
“哪里呀?就是那个”
听到这儿,一直悄悄站在浴室门外的都臣开口了——
“是啊,哪里不一样?”
他的现身及现声,让棋太跟珠树都吓了一跳。
“只认识几天,就不能喜欢上对方吗?”他冲着珠树问。
她愣住,木木的看着他。
“爸爸!”原本光溜溜的坐在浴白旁让珠树帮他刷背的棋太,兴奋的跳了起来。
“棋太,小心。”担心棋太滑倒,珠树急着要去拉他。
但因为超身得太快,她反倒脚下一滑,跌坐在湿漉漉的磁砖上。
见状,都臣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没摔伤吧?”
“没、没事。”她觉得好丢脸,挣开了他的手“我会把你弄湿的。”
他挑眉一笑“那不是更好,我可以一起洗澡了。”
他的话让她顿时面红耳赤,不知所措,只能瞪大两只眼睛惊羞的看着他。
“爸爸也要一起洗澡吗?”棋太伸出双手自他身后抱住他的脖子,兴奋的问着。
“嗯,可以吗?”
“可以。”棋太脸上是犹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叫妈妈帮我们擦背。”
都臣唇角一撇,如炽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的珠树“妈妈要帮我们擦背吗?”
“什”迎上他炽热得仿佛能将她融化的眸子,她心头狂悸。
他是说真的吗?喔不,他眼底有一抹狡点,他是在捉弄她。
“别闹了。”她站了起来,表情羞恼“你帮棋太洗。”说罢,她将手上的海棉塞到他手里。
第一次跟爸爸一起洗澡,棋太高兴得像是圣诞节提前到了般。
这个瀑,他们父子俩洗了一个小时才离开浴室。
洗完澡,都臣开车载着棋太跟珠树来到隅田川边散步。
看见那直插夜空、闪亮的skytree,棋太兴奋得又叫又跳。
“爸爸,那里好高!”
“嗯,那是天空树,将来完工时,可以搭电梯到最高的展望台看东京全景。”
“爸爸要带我来喔。”棋太以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当然。”他摸摸棋太的头“爸爸会带你跟妈妈一起来。”
棋太天真的问道:“那个妈妈也可以一起来吗?”
此话一出,都臣跟珠树不约而同的看了对方一眼。
珠树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假装她毫不在意“你们渴不渴?我去买饮料。”
“好,我要喝可尔必思!”
“嗯,妈妈去帮你买。”她不敢再对上都臣的视线,只是对着棋太笑笑,转身就要走开。
“珠树。”突然,他叫了她的名字,还伸手抓住了她。
她回头看着他,心头一紧“你、你也要喝吗?”
“别走开。”他直视着她。
他那热切的眼神让她的胸口好痛。她不懂他为什么用那么热切的眼神注视她,又为什么说这种让她忍不住有所期待的话语。
他们的婚姻是一场交易,只要他愿意,就随时能结束的交易。
他们不是说好不会也不必爱上对方吗?为什么现在却变得如此纠葛挣扎?
“我们是一家人,不要分开。”他说完,抱起了棋太“我们一起去买。”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默默的别开脸。
他腾出一只手牵住了她,而她却挣开了他。
回家的途中,棋太躺在后座睡着了。
回到练马的住所,都臣把棋太抱上了床,在他的额头上轻吻一记。
睡梦中的他,甜甜的笑了。
珠树在一旁看着“他在笑,一定是作了什么快乐的梦”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他梦里一定有你。”
“”迎上他的视线,她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我有话跟你说。”他以商量的语气启齿“如果你还不是太累,我们可以到书房说话吗?”
她犹豫了一下,但没有拒绝的理由。
点了点头,她先他一步走出棋太的房间,并朝着他的书房而去。
他随后带上棋太的房门,跟上了她看来有点缓慢而沉重的脚步。
今天当他牵她的手时,她挣开了他的手,就像那天晚上在这里,她逃开了他一样。
他想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有什么打算?还有她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
虽然只是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但她应该感觉得到他对待她的方式已经不同了吧?
他对她说了那么多直白到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为情的话,难道她还感受不到?
喔不,也许她感受到了,她只是感到困扰。
但不管如何,话总是要说开的。他讨厌这种暖昧不明、混沌不清的感觉及处境。
打开灯,他看着她“先坐着吧。”
“不。”她的脸虽正对着他,视线却刻意斜了几度“站着说就行了。”
“嘿。”突然,他伸出手捧住她的脸。
她惊羞的看着他,脸颊发烫“干、干么?”
“你总算肯看着我了。”他蹙眉一笑“怎么?我的脸长得很可怕?”
不,他的脸一点都不可怕。他有一张好看又端正的脸,他的眼睛热切又专注,火热得教人不敢逼视
她从没认识像他这么好看的人,如果可以,她想一直看着他,可是
“你在躲着我。”他的目光锁住了她“你不敢看我,也不让我碰你一下。”
她拨开他的手,把脸一转“拜托,我们的契约上”
“我们的契约上,”他打断了她“没有不准爱上对方这一条。”
闻言,她陡地一震,惊疑的看着他。
“我没有足够的经验让我在第一时间就判别出什么是爱,我在想为什么在医院见到你时,我就要你嫁给我”他深深注视着她“珠树,我猜那应该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她心头一悸,惊疑的看着他。
一见钟情?他是在对她一见钟情的情况下向她求婚?喔不,他只是想找个现成的妈妈照顾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