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
方胜雪没回答他,反倒吩咐“眉歌,把那药给我。”
眉歌立刻从腰间取出一只瓷瓶递过去给她。
打开瓷瓶,方胜雪笑得狰狞又快意“古云生,你擅长使毒,那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她将瓷瓶拿到他鼻端让他嗅闻。
嗅闻到瓷瓶里传来的气味,他暗自心惊“这是椎心散!”中了这毒之人,每天早中晚会毒发三次,发作时将会饱受椎心之痛的折磨,直到一百日后,呕尽心头之血而亡。
方胜雪挑眉大笑,脱视着他的眼神充满恨意。“没错,我要让你尝尽这椎心之痛,后悔曾对我做过的侮辱。”她曾倾心于他,但遭他拒婚之后,她对他就只有憎恨,再无半点情意。
两年多前,她便开始筹谋报复他之事,直到如今才终于得偿心愿,能亲手为自己报仇。
她眼中,凉人的仇恨令古云生讶异“你就这么恨我?”他只不过拒绝了她的婚事,她竟恨他到想令他饱受折磨而死!
“我素来好胜,你当年的拒婚是我人生中最大的侮辱,我不能容许这样的污点存在,我花了两年多的时间布局,才终于在最近将你诱到绍兴,没想到你竟不惜男扮女装藏身在仙绮楼,幸好眉歌将你认了出来。你终究还是落到我手中,就好好尝尝我为你准备的这椎
心散吧。”冷酷的说完,她准备将手上的毒药喂进他嘴里。
就在这顷刻间,一只鞋子从被撞开的房门外飞进来,打掉了她手里的瓷瓶,下一瞬,飞身而入的古夜生迅速地出手制住了她。
而随他前来的两名随从也立刻与眉歌大打出手。
古雷生悠然的走进屋内,来到方胜雪面前温雅一笑,斯文有礼的问候“方二小姐有礼了。”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被点穴而动弹不得的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们。
古夜生捡回鞋子重新穿上,得意扬扬的说:“是眉歌姑娘带我们来的。”
“眉歌?”方胜雪惊疑的瞪向她,就在此时,眉歌也被古夜生的两名随从制住了。
她摇头澄清“我没有出卖二小姐,恐怕是他们暗中跟踪我们。”
此刻另一边,跟在古夜生他们身后进来的秦绿枝,快步奔到床榻边,神色关切的问:“云生,你没事吧?”
见他被绑着,她伸手想替他松绑,耳朵却传来他的怒叱。
“滚开,不准你这下贱的奴才用那双脏手碰我!”
“我”秦绿枝开口想解释什么,但震怒中的古云生压根不给她机会。
“你说,你到底拿了方胜雪什么好处,这么轻易就把我出卖了?我真是瞎了狗眼才会相信你,以为你性子虽轻浮无赖,但总还有可取之处,然而我错了,你就是一团低贱肮脏污秽的烂泥,臭不可闻!”
秦绿枝被他咒骂得整个人都傻住了,但仍试图解释“不是这样的”但怒气冲天的古云生完全听不进她所说的任何话,满脸厌恶的怒喝“你给我滚,从今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让我看见一次,我就杀你一次!”
他这番狠话令她面色惨白,一步步往后退。
听见弟弟的咒骂,古雷生刚启口想解释什么时,就见秦绿枝不发一语,掉头快步离开。
古夜生大步上前,替秦绿枝澄清“云生,是我让那小子下药迷昏你,目的是想藉机查出幕后的主使人是谁。”
他震怒的神情转为错愕“是你要她这么做的?”
“没错。”
“不是她收了眉歌的好处出卖我?”
“不是,昨天眉歌对他下毒,威胁他迷昏你,他正愁着不知该怎么办时,没想到昨晚奶奶竟入他梦里,指点他来找我。”
听三哥说到这里,古云生惊道:“她中毒了?!”
“你放心,我已让他服下辟毒丹了。我们商量后决定将计就计,好弓}出幕后主使者,因此在你被眉歌带出来后,便一路暗中跟踪而来。”
古云生听完说明,好片刻说不出话来。须臾后,顿悟自己错怪了秦绿枝,他忍不住怒咆“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
“这”古夜生忽然有不太好的预感。方才云生对着那小子一阵乱骂,结果把人给骂跑了,这下云生的怒气八成会全都算在他头上他连忙为自个儿开脱“时间紧迫来不及告诉你嘛,别气别气,我们先看11哥那边要怎么处理方胜雪。”
古云生沉着脸,表情阴蛰“还不替我松绑!”
“好好好,我这就帮你松绑。”古夜生讨好的说,赶紧替他松开捆在身上的粗绳。
见幺弟那边没事了,古雷生笑吟吟的望着方胜雪。
“方二小姐,想不到因为两年多前云生拒绝联姻的事:会令你这么恨我弟弟,恨到不惜布下这么大的局,近月来屡次劫走我们商号的货,只为了把我弟弟引来绍兴再趁机抓住他。”
“你们的货被劫之事与我无关。”方胜雪立刻撇清关系。
古雷生儒雅的脸上仍是带着微笑,语气和煦的开口“货虽是景连璧所劫,但却是你勾结他犯下的。”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是我与他勾结?”
“眉歌姑娘是你的手下,你派她暗中对我们商队的人下毒,好让景连璧的人趁机杀人劫货,这便足以证明你与景连璧有勾结。”他明确指出他们的手法,接着再说。
“先前云生追踪下毒之人到了仙绮楼便不见踪影,那是因为眉歌藏进了仙绮楼里,她藉着花魁身分来隐藏行踪。然后景连璧再利用通往仙绮楼的秘道,偷偷将所劫走的货从仙绮楼运出,以掩人耳目,这么一来,那些赃物便与红麒商号无关,我说的可对?”
方胜雪冷沉着脸“不愧是古家心思最填密的二少爷,但你别忘了,捉贼要捉赃,你指控我与景连璧勾结、杀人劫货,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