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大概是不满,说了几句才出去,她听到了门关上的声音。
(什麽事?)看到显示,他便知道是谁了。
(是真的吗?)她问得没头没尾。
那头好静、好静,静得让她听见自己清晰的心跳声,砰砰作响,是紧张?是害怕?还是恐惧?
(嗯。)清清淡淡的回答,梁青青却听得明白。
(还有以後吗?)
她没有问原因,一个男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有太多的原因,她不想去探究,她只想知道他的心,他的心,是否将她装下?
还是一阵沉默,(没有。)很轻,好似天外之音飘来一般。
没有,他的心没有装过她,连一个小小的角落也没有,就好似她从来没有存在过,没有在他的面前存在过一般。
(拜拜。)她挂掉电话,她以为自己会哭,不哭也会破口大骂,结果什麽都没有!
拜拜,意指没有再见的机会了,是告别。
宋翔,你懂吗?我在向你告别……
曾经,她很单纯,她只想好好两个人一起谈恋爱,然後成熟之时再结婚,过着普通人的生活;现在,她舍弃了,她不再奢望了,这通电话就如她的爱情,只是短短的几句对白,开始得糊里糊涂,结束得莫名其妙。
以後,她会很开心,她不会在如傻子一样,等待一个不可能的人,女人的第六感是准确的,他们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爱情游戏在她这里很不流行。
她真的很开心,她终于结束了漫长的等待,短短两个星期,却日日如年,令人煎熬不已!
她真的很开心,她终于回到了过去。
她真的很开心……可为什麽脸上湿湿的?
她抬头,晴空万里,天气很好,天气预报还是很准确的。
可为什麽结束了,她的心却这麽疼?
恍惚间,她看到一只白色的小东西从她眼前飘过,就如她上次看到一样!
一个好脆弱的东西,她伸手去抓,却抓不到,突然又想到那折翼的蝴蝶,她的心,痛得难以言喻,为了那猝死的蝴蝶,还是她自己呢?
眼泪再多,也会乾涸,乾涸的心又何时能再一次一如既往呢?
抱着小白,她继续往宠物店走去,被泪水沾湿的泥土,留下了她的离去的脚印,一个接着一个,是一个整体,仔细地分开一看,原来也可以是一个整体!
(汪汪!)小白张着骨碌碌的圆眼。
(乖,姊姊给你买好吃的。)她笑得温柔,刚才的悲伤似乎只是镜花水月。
(汪……)小白趴了下去,乖巧地不似平时顽皮的牠。
她的手很冰,小白毛茸茸下的温暖,暂时温了她的手,她一脸的平静,走进了平时常常关顾的宠物店,扬起一抹微笑,(赫连医生,打扰了。)
蹲着给动物喂食的男人,优雅地起身,转过身来,(预约时间到了。)
那是一张俊美的脸庞,面对动物时很温柔,在面对人时却少了生气。
(翔,我们还要不要出门?)听到房内没了交谈声,新生代女模吴芬芬走了进来。
(你先回去吧!)他交代道,一双眼直盯着手机。
吴芬芬妖娆地一笑,走到他身边,媚态横生说:(不要,我陪你啦。)她顿了一下,艳红丹寇往他的裤裆一采,(可以做很多事情哦!)她的暗示,很明显,也很诱惑人!
他是个正常男人,身下慾望立刻勃起,他的眼神离开手机,转而看着她。
(好不好吗?)这个男人身分高贵,有钱有势,她如果能攀上他,她一生无忧了。
深邃的眼睛看了看身旁的女人,很美,起码比起某人是美得太多了,可某人的脸却如永久记忆一般,一直停留在他的脑海。
他一把推开吴芬芬,(出去!)声音冷酷无情。
(好吧,那你下次call我。)她娇媚地说道,不敢反抗。别的男人恨不得跟她风花雪月,一夜缠绵,可这个男人,就只是要她陪着吃吃饭之类的,越轨的行为都没有,最多便是礼貌地亲亲她的脸颊,让她差点以为自己魅力全失了。
几天的相处下来,她深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他沉默不语,高深莫测,让人猜不透,不是她能掌握的。
她起身,看着男人专注地看着手机,心想,大概是刚刚的女人影响他,她大概要好好斟酌一下,这个男人是否是她可以掌握利用的人才行。
收起思绪,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留下粉色的唇膏,才缓慢地步出金碧酒店,他不喜欢让别人吻他,她也不敢造次,听说之前那个女的就是太大胆,才会被三振出局的。
门又关上了,他手掌上的手机蓦然一动,他快速地打开,他以为,是她……
(是我。)赫连冀。
(嗯。)
(你跟她结束了?)
(哪个她?)他心知肚明。
(粱青青。)
(看来你很关注我的消息。)他笑了,他几个好友似乎对于他的风流艳史很感兴趣。
(结束了?)他坚持地问道。
(嗯。)几分钟前的事情。
(哦。)
(你打电话,就是问我这个?)他起身走到吧台,自己从玻璃柜里拿出威士忌,打开,满上一杯。
(嗯。)
他啜了一口,自嘲道:(我跟她早就该结束了。)两个星期前就该结束了。
(没事了,我挂了!)赫连冀可不想听他诉苦,虽然某人会打死不承认,可说话的语气呀,苦涩得要命。
(嗯……)他突然耳尖地听到一个声音。
(赫连医生,好了吗?)梁青青问道。
(好了,我让护士做了一个全面的检查,没什麽问题。)赫连冀说着,只有当兽医的时候,他的话才会勉强多了一些。
(那就好。)她开心地笑道,(不好意思哦,麻烦你了,我不打扰你打电话了。)
(没事,已经挂掉了!)赫连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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