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郝圆圆哪有心思听他们说下去?心急如焚的她,大概知道拓跋靖禹会往哪里走,因为他是参照她手绘的地图。她也曾在那座山习医,实在闷坏了,才偷溜去探险,所以,她还知道一条捷径。
在另一条路上,她已看到唐敬华带队的人马,而他则是绕到后山走小道,策马经过湍急水流,往山上奔驰。
“靖禹靖禹她努力大喊,但雨势太大,声音都被雨声淹没了。
于是她放弃喊叫,继续往山路上奔驰,终于雨慢慢的停了,天空有着下雨过后的橘色霞光。她在林子里四处奔走,终于,一道白色烟雾吸引了她的目光,她急忙调转马头,策马过去。
果然,那是拓跋靖禹点燃的求救讯号。就见湿淋淋的他躺卧在山洞口。
“靖禹!靖禹!”她跪在他身边,伸手摸他的额头“天啊,你在发烧了!怎么回事?醒醒,醒醒啊!”但不管她怎么叫他,就是叫不醒他,她只能从山洞里捡拾一些干树枝。让火堆的火旺一些,昏迷不醒的他却开始发抖。
“对不起了。”她吞咽着口水,颤抖着手半闭眼睛替他褪去身上的湿衣服,然后放到火堆旁的石头去晾干,再用洞里寻来的一些干草盖在他身上。
郝圆圆忧心的看着他,希望唐敬华他们能早一点找到他们,拓跋靖禹看起来很不对劲,脸色泛着青白,不像单纯的发烧而已。
想到这里,她真是恨死自己,干么不好好学习医术?
“渴渴”他突然传了了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拓跋靖禹醒了,但他仍冷得牙齿直打颤,不由自主梭巡着这几日贴靠在他胸口的暖炉,却摸不到,他努力的想看清眼前模糊的影像,竟看到郝圆圆不知从哪拖来一大叠稻草,在拿了打火石生火后,她窸窸窣窣的脱掉衣服,他不由得一愣,直觉闭上眼。不久,她赤luoluo的身体己窝进他怀里,双手抱着他,给他温暖。
接着,有奇怪的声音响起,好像是有走路的声音。
郝圆圆也听到了,她急忙起身,慌张的将衣服穿好,再红着脸儿替他把衣服也穿妥后,蓦地,一个熟悉的脸孔从一个人高的树丛里走出来。
“鬼婆婆!”郝圆圆看到她可乐坏了。
“你快来看看他,他一下子冷、一下子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连忙拉着她来到拓跋靖禹的身前,可鬼婆婆却连帮他把脉也不愿意。
到这会儿,郝圆圆才注意到她手上拿着一只有盖的玻璃瓶,里面有一只长相奇怪的飞虫。
“他是被这种有毒的飞虫给咬了,它们平时只会在潮湿的地洞下生活,但近几日大雨,土石奔流,倒把它们给逼飞出来。”鬼婆婆目光也落在瓶子里飞来飞去的飞虫上。
“被它咬到后,因毒液而全身忽热忽冷,若在七日后没退烧,将会回光返照,他还能清醒一、两个时辰交代后事,然后便一命呜呼。”
闻言,她脸色大变。“那你快救他啊!”“不可能,我来不是为了救他。”鬼婆婆口气极冷。
乍听这回答,她不由得一愣。
“没错!唐敬华等人因山崩断路而进不了山,正巧我跟妍丫头从圣山回来,他们说你跟王上困在这山里已经五天了,还说他被一种虫咬了,身子又冷又热。”她一顿,想到妍丫头求她一定要救她哥哥一事。
烦死了!她摇了摇头,不再想。“他的事我就是不想管,我只担心你,才从另一边的山路绕过来救你,既然你没事,就快跟我走。”她转身就要走。
“不行!七日后没退烧,也许今天就是第七天,鬼婆婆,你快救他!”郝圆圆死命的拉住她,不让她走。
她皱眉瞪她。“我只救你!因为我早就立誓,今生不救男人!”
“可他是王上啊!”“不干我的事!我只备一份解药,既然你没事,这份解药就用不上了,”她是吃了秤坨铁了心。
郝圆圆急了、慌了。
“如果,我被咬了,我可以选择由谁吃那份解药吧!”话语乍歇,她竟然抢走她手上的瓶子,拉开盖子,伸手进去——“不要!”原本假寐,好静观其变的拓跋靖禹飞快的起身要制止,但仍晚了一步。
他确实是被这种怪虫给咬到的。
不舍的握住她的手臂,他心痛的责骂。“笨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郝圆圆根本无暇管自己的手,她又惊又怕的瞪着他。“你醒了?那不就是第七天了?”
她马上转身,朝鬼婆婆跪下,还拼命向她叩头,哽咽求道:“请给他解药吧,我求求你!”
她严厉怒道:“你这个笨娃儿!男人都是负心汉,你不知道吗?
我这脸也是毁在男人的手上!”
拓跋靖禹本想上前扶起郝圆圆,但一阵冷热之气突然在他体内迅速交错,冲撞出一阵椎心刺骨的剧痛,他一个踉跄,几乎要失去知觉。
“你怎么了?”她急急起身扶着他。
他努力撑住自己虚弱的身体,拼命的吸着气儿,也忍住那几乎痛不欲生的痛苦。“我没事。”
还没事?她眼眶都红了。他虽然努力想撑住自己,可整个人大半的重量全挂在她身上。
“鬼鬼婆婆请你把药给圆圆吧。”
此话一出,两个女人反而怔愣,但郝圆圆马上回神。“不行,鬼婆婆,要给他!”
“不成!你吃!”他的声音虽然虚弱。但很坚定。“现在就吃,我不要你承受痛苦,尤其是毒发这、这一个时辰里最痛。”
“我不管,鬼婆婆,你要不救他,我就不吃,而且。就算你救活了我,我也会一辈子讨厌你、不理你”泪如雨下的郝圆圆向她威胁,但声音里有更多的请求。
拓跋靖禹心里满是感动,但他装出冷峻的表情。“你要不吃下,就换我一辈子讨厌你、不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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