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你再这样,我叫吴公公进来了,看看有其他人在,你还好意思这么死皮赖脸吗?”她咬牙切齿的说。
“昨夜他随我在书房待了一整晚,今日我放他休息,人应该正在补眠。不过就算他见到我也无所谓,我这可是真情流露,他明白的。”他益发厚颜了。
“朱瞻基,你最好现在就放手,不然我咬你!”她火大的说,连他的名讳也直接喊。
他大乐,完全不在意她连名带姓的喊他,民间夫妻,不也时常在拌嘴时这样喊对方吗,这可是亲昵的表示啊!
“要咬就咬吧,有道是:打是疼,骂是爱,这咬嘛是爱到骨子里的意思,才想将对方吞下肚。”他哈哈大笑。
对他的厚脸皮,她简直无言。“喂,你当真不放?”她一副下最后通碟的姿态。
朱瞻基的笑容忽然收起,眉宇之间流露出愁绪。“让我抱抱不行吗?我常想这么做的。”
她避他,他知晓为什么,那是为他好,也对彼此都安全,可要他不碰她,始终令他不痛快,他不愿勉强她,因此才会更努力在政务上,让皇爷爷更加看重他,有朝一日,他定要为苏家平反,光明正大的娶她为妻,他要她是自己未来的皇后,能堂堂正正的站在自己身边。
冰爱怔怔地望着深情款款的他,听出他话中的隐忍,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她心软的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
他不由得心喜,将她抱得更紧。原来这女人吃软不吃硬,撒娇既然有用,那他以后就都用这招,只要能多和她亲近一些,他才不怕人家笑他没男儿志气。“小爱,过阵子我带你出宫走走,透透气玩耍一下可好?”
他私下都唤她小爱,这是她的要求,因为这才是她真正的名字。
朱瞻基虽然不解,但并末多间,只当是她有所顾忌,怕苏丽这名字教人听去,会有大祸发生,横竖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她喜欢他怎么叫,他就怎么叫。
“出宫,你有空吗?”自从朱棣让他参政后,除了太傅交代的作业外,他还得每日上朝论政,朱棣更会不时核他,要他对事论弊,他光忙这些时间就不够用了,哪还有闲暇带她出游?
“鞑靼近年来发展迅速,势力日益壮大,甚至还敢侮辱拘留我朝派去的使节,皇爷爷有意再亲征漠北,我想他这回也许还会带上我,我若去就只能留你在南京待着,至少半年不能见面,因此在出征之前,我想先向皇爷爷告假几天,带你出游。”
“你也要去漠北?”她心惊他也要去打战。
“你忘了,我十五岁时已随皇爷爷出征去打过蒙古人了。”他轻拧她鼻头道。
“可是——”她说不出阻止的话,显得十分忧心。
他笑嘻嘻的说:“担心什么,我打敌人可利落得很,但打女人就差了点。”
她因他可能要随朱棣御驾亲征,心里正百转千回的忧虑着,可偏这没良心的还来逗她,她气得打了他胸口一掌,让他“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她暗忖自己刚才使出的力道是不小,莫非真打疼了他?她慌忙的揉着他的胸膛,歉疚的说:“还疼吗?不疼了,不疼了--啊”她的手突然被他攫住。
他目光晶亮,唇角带笑。“是不疼了,不过,换我疼你如何?”
下一瞬,热烫的唇就覆到她的唇上一两人唇舌亲密交缠,情潮涌动,几乎忘了身边的一切,直到杯盏破碎的“碰”声响将他们惊醒,两人猛地转头,只见胡善祥正站在门边,神色震惊,脚边是碎了一地的汤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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