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认识我没关系啦,不过你一定要认识我们‘勇健幼儿园’,因为它是一个非常温馨、用心、贴心,充满爱和欢乐的小园地,你看这些都是毕业的小朋友们写给我们的感谢卡片,这里还画了我们园长和老师们的图像,是不是很像,很可爱?”
江春穗翻出一迭准备好久的卡片,兴致勃勃地比划着,打算用孩子们纯真无敌的力量加上温情攻势感动这位企业家。
一对一的环境让她放松许多,面前的男人长得又那么赏心悦目——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脸有点臭,但有人天生就是长这种“名模脸”嘛,她完全可以理解,所以不用自己吓自己。
段培元斜睨着那些歪七扭八、用蜡笔涂鸦的脸孔,浓眉微蹙。
勇健幼儿园
江春穗江
“你就是那个江老师!”
“哦!你认得我呀!”她喜出望外,想不到自己在饭店里没有白“坐”工,这位“了不起”的董事长原来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噢,之前一定是她误会他了!
江春穗感到有点抱歉,天真地以为他之前可能只是想考验她的决心才让她等那么久,不是故意耍大牌不见她。这么一来,这件事情或许也会比她原先预期的顺利。
她燃起最高斗志,推开餐盘,又从“深不可测”的包包里搬出一大堆小朋友的作品照片,以及幼儿园的成立宗旨、育才计划、未来愿景等资料,想让他知道在老小区里有这家收费不高的小幼儿园存在,真的造福了附近不少家庭,让那些收入不算高的父母们不必花太多钱,就能让小朋友得到物超所值的妥善照顾。他们开设这个育儿园是因为真心喜爱小朋友,绝不是为了图利自己的口袋,金融海啸的时候他们还主动提供有困难的家长们优惠方案呢
女人滔滔不绝地说明、解释,男人听进去的字句却寥寥无几,认出她的心情也不如她自己以为的那样“惊喜”而是难以置信的厌恶。
她居然找到这里来!
她是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还能算准他在哪个包厢?
不过就在思索这些问题的同时,他也才因认出她的身份,开始“正眼”打量起这个女人,有点意外这个”江老师”比他原先想的还要年轻,麻雀似地聒噪”过动”不说还真不像个老师。
她有张精巧清妍的瓜子脸,丰厚短发搭上清爽刘海,两抹细眉淡扫额间,小巧的鼻子下是樱桃般红润菱唇,齿若编贝。但最吸引人目光的绝对是那双黑白分明、水灵晶灿的杏眸,轻掩在鬈密的长睫毛下,说起话来熠熠生辉,如镜似月,随着唇中吐出的高低语调,映透莹润光彩
她不是特别漂亮的女人,却有一双美得很出尘的眼睛。
“你几岁?”他突然问。
“二十七。”
二十七?他还以为她刚从大学毕业不久,眼里才会有这样的纯净、热忱,提起那所幼儿园的口吻像要拯救地球一样慎重其事。
可能是因为那双过于清澈明亮的眼睛吧,才使这女人看来比实际年龄小上几岁。不过差个五岁也还好,彼此年纪差距愈大愈难沟通
一个转念,男人的目光饶富兴味,心想或许这个不速之客闯入得正是时候。
“结婚了没?”
“蛤?”她愣了下,反应不及的脑袋还在奇怪他干么问她年纪,几岁跟幼儿园有啥关系?
“我问你结婚了没?江老师。”他重复提问,口气听来有些讽刺。
一个简单的问题都要人问两遍,她是怎么当上老师的!
“我?!没有啊怎么了吗?”
“家里除了你还有哪些人?”
“爸爸、妈妈、妹妹、弟弟、小黄、小花——”
“小黄小花是什么?”
“小黄是一只棕色短毛猫,小花是一只混种小土狗,因为老爱跑到左邻右舍的花圃去赏花,偶尔还会偷咬两朵回来,所以取这名字,不过它很温驯,从不会乱叫也不会咬人喔。”尽管摸不着头绪,她还是详加说明。原因无他,只因太习惯跟园里的小朋友们作自我介绍。
然而她笑咪咪地介绍特别的家庭成员,却换来他不以为然的一瞥。
不会吠又爱到处闲晃的看门狗,养来何用!
何况他问的是人,又没关心她家养了哪些宠物。
“那家幼儿园是你家开的?”
“不是,是我姑姑和姑丈,他们非常喜欢小孩子,从以前就梦想开一家幼儿园,让小朋友们能够快乐地边玩边学习,虽然规模不大,但我们幼儿园很温馨,前面有片小菜园,还有我姑丈亲手钉的跷跷板、溜滑梯、荡秋千,后面——”
“停!”他扬手蹙眉。“回答我问你的问题就好。”
“喔,不好意思。”职业病,身为幼教人员,她专业中的专业就是说故事,任何不起眼的故事都可以被她说得活灵活现,生动有趣。只要小朋友听得开心,她甚至能把短短的“三只小猪”变成“一千零一夜”一人分饰十八角都不成问题。
段培元看着她吐舌搔头的俏皮神情,拧起的眉心不自觉舒展开,算是满意她的“自知之明”也挺喜欢这女人不会扭捏造作的个性。
她的“不好意思”完全可以从那双透明的眼睛里一览无遗,很好懂,所以他也不拐弯抹角了——
“老实说,我对那所幼儿园一点兴趣也没有,它有没有地方搬,会不会因此倒闭也不干我的事。”他反手一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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