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茶真好喝!)
(这是唐国商团进贡的茶叶,自然是上品。)希蕊也跟着优雅品茶,只是清锐的眸光仍不离她最疼爱的表外甥女。(瞧你似乎有些心神不宁,怎么?难不成跟开阳吵架啦?)
(怎么可能?)采荷轻轻一笑。(开阳对我好得很,我们从不吵架。)
(当真?)希蕊翠眉一挑。
(是真的。)采荷搁下茶盏,略显无奈。(表姨母总怀疑开阳对我的心,但这些年来,他对我当真是百般呵护,着意体贴,我想,这世上找不到比他更疼我的男人了。)说着,一声叹息,蕴着满满幸福。
这声叹息太甜,她的笑容亦如蜜,就连素来冷情的希蕊,也难免勾动心弦。
(他对你好,那就最好了,不枉我这三年来,极力为他铲除政敌。)
(是啦,采荷替开阳多谢我们国家最聪明又最美丽的王后娘娘,有您鼎力相助,他这王者之路自然会走得顺遂。对吧?)采荷甜甜地撒娇。
希蕊听了,忍不住伸手捏捏她软嫩的脸颊。(你这丫头,就是一张嘴讨人喜欢!)
她笑咪咪,像猫一般俏皮可爱。
姨甥俩又聊了片刻,采荷起身告辞。(表姨母,我也该是时候回去了,要不开阳找不着我,又要担心了。)
(你回去吧!对了,你不是说喜欢这茶?我派人送几罐茶叶给你吧。)
(多谢表姨母,这茶叶得来不易,珍贵得很,我和开阳会留心品尝的。)
(嗯,去吧。)
(是,采荷告退。)
语落,采荷翩然离开,希蕊目送她婀娜的背影,若有所思,端起茶盏浅啜一口,茶凉了,味道转涩,她蹙眉,将变味的茶吐了。
一旁侍立的宫女见了,连忙过来另烹一壶热茶。
(不用了。)希蕊挥手逐退宫女。(你派人去传唤青龙令,要他立即过来见我。)
(是,娘娘。)宫女领命退下。
希蕊盯着凉茶,半晌,唇角扬起锐利冷笑。
这茶冷了,她是不喝的,她要的是完美无瑕的好味道,差一分都不行。
同样地,她要的是一个对她忠心耿耿的王位继承人,不容丝毫异心。这三年来,开阳表现得很好,对采荷温柔宠爱,对她更是唯命是从。
只是她仍不免有些许忧心,一旦召开圆桌会议,他果真成了太子,尝到权势的滋味,还能否那么百依百顺听她的话呢?
看来有必要试探一下……
(可别怪我啊,开阳,欲成大事之人,有些情份不得不狠心斩断,你该懂的。)
希蕊冷冽自语,将杯中凉茶全数倒进一盆绿色植栽里。
采荷回到寝殿,尚未及日落时分,令她意外的是开阳竟比她先回来,半卧于一张临窗的软榻上,悠哉地品茗读书。
她惊讶地迎上去。(今日你不是与人相约打马球吗?怎么这么早回来?)
他耸耸肩,横臂一拽,将她旋入自己怀里。
(觉得无聊,所以就提早回来了。)他应道,搁下书卷,伸手撩拨她秀发。(你呢?见过王后娘娘了?)
(嗯,见过了。)她放松身子,倚坐于他胸怀。
(都聊了些什么?)他问。
她简略把两人谈话内容说了,末了,作了结论。(表姨母似乎是打算商请陛下,尽快召开圆桌会议。)
开阳闻言,沉吟摇首。(还不是时候。)
(啊?)她一愣。(为什么?)
(真雅只是行踪不明,未必是死了,父王一向最疼爱她,肯定会倾尽全力搜寻她的下落。他不会答应王后娘娘立刻召开圆桌会议的,何况若真要开会讨论王位继承事宜,我方也需多掌握几席议事公,确保是我被立为继承人,而不是德芬。)
(可是,投向德芬公主一派的议事公只有两、三位啊!)
(还有真雅的人马呢!)他宠溺地揉揉她螓首,彷佛笑她天真。(他们为了防堵王后,或许宁愿转向支持德芬。)
(会那样吗?)她惊颤地转头望他,秀眉锁拢,开始为他担忧了。
他笑了,见她为他忧虑,一脸烦恼,忍不住低唇,亲亲她柔嫩的脸颊。(放心吧!你表姨母肯定不会坐视那样的情况发生,她会将真雅的人也拉拢过来的。)
她不语,睁着一双澄透的眸,若有所思地瞅着他。
(怎么了?)他扬眉。(干嘛这样看着我?)
她眨眨眼,似是迟疑着该不该问,半晌,还是问了。(真雅下落不明,你不担心吗?)
(我为何要担心?)他轻轻一哂。
淡漠的反应令采荷有些滋味复杂。(她……可是你妹妹啊。)虽然不是同个娘生的。
所以,是怨他凉薄吗?开阳似笑非笑,又亲了亲她。(这世上能令我挂怀的人,只有你了。)
最强悍的甜言蜜语,不过如此。
采荷听了,不免芳心悸动,兼之他又以那般温柔深情的眼神望她,教她不投降也难。
芙颊方才遭他烙吻之处滚烫着,她娇睨她一眼,媚态横生。(那母妃呢?)
他笑笑,不自觉地欣赏着她无意间流露的风情。(你这意思是暗示我不孝了,有了娘子就忘了母妃?)
(人家才不是这意思呢!)她嘟嘴,葱指用力掐了掐他手背。
他作势痛呼一声,她立时松手。
(怎么?很痛吗?)
哪会痛啊?开阳好笑,发觉自己很爱看她为自己紧张的模样,俊唇俯下,贴在她曲线玲珑的耳畔,吹拂着暧昧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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