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过来时,战斗已经结束,受伤的士兵已经包扎好伤口,死亡的士兵整齐的摆在地上。王佑安已经知道了整个情况,铁青着脸,走到龙成云面前就是两耳光,打完才去看受伤的士兵,吩咐将士兵送到医馆,把断了两臂的孔贤春也抬去救治。王佑安走到龙成云面前厉声问:“老兵不够,为什么不要求作战部队增援?”龙成云低头不说话,表情却是满脸倔强。“这些新警察都是因为你而死,你对得起他们的父母家人吗?”又指着那些从作战部队过来的队官说:“你们都是凶手,把没有完成训练的士兵带上战场,就是在杀人,他们是你们的兄弟手足,为了你们的面子,让他们去送死,于心何忍!你们好生总结。总结完了龙成云过来汇报。”
当天晚上,龙成云全副武装在训练场疯跑,不听任何人劝阻,后来参加这次作战计划制定的队官也全副武装加入了疯狂训练的队伍,直到所有人都累瘫在地上,王佑安听说这事,没有说一句话,李时之却到了李小虎办公室对李小虎说了句:“那八个警察的死你也有份。”李小虎脸上从理解然后转到垂头丧气,满脸羞愧。卜小林那天一看战损这么多,吓得立马溜了。但他负责审讯不得不去向王佑安汇报,因为龙成云自我禁闭三天,他向王佑安递上审讯报告后说:“那个孔贤春嘴巴很硬,加上重伤没好,不敢用刑,其他人知道不多,但郑芝龙的人可以确定。”王佑安眼睛都没抬,从鼻子里发出“嗯”的一声,然后说:“不审他们了,那个孔贤春放了,反正他是个废人,让他回去告诉他的老大,要战便战。其余人剃头送到石碌铁矿交给陈建宏处理。”又安排联系张武将儋州的士兵偷偷送到昌化来,张武到了儋州对千户所进行了整顿。重新组建作战部队,连训练方法都全部一样,装备也是一样,称为二团,现在他又在忙着筹建警察部队。
过了三四天,王佑安组织了这次战斗牺牲士兵的公祭大会,所有警察部队,作战部队连以上军官,各厂管理人员,李时之,王佑安,连儋州的张武也赶了回来,聚在后山专门建设的烈士陵园中,都身穿礼服,臂上带着黑纱,在一阵唢呐声中,八副棺材在六十四个警察的肩上缓缓走进的烈士陵园,最前面抬棺的居然是龙成云和他的队官,他们一脸肃宁走进陵园,将棺材放进早已挖好的坑内,转过身,他的目光刚好碰到李小虎的目光,李小虎很快把目光移开,不敢与他对视。在后面列队的警察举枪鸣枪十二响。王佑安走到一个高台上,凝视了所有人好一会儿,才开口说:“大家来参加这次葬礼,我很感动,这是八个最普通的警察,他们甚至没有完成基础训练就去完成任务。”说到这里时,龙成云和卜小林一脸自责,李小虎满脸羞愧。就听到王佑安又说:“他们用他们年轻的生命证明了他们的忠诚,前几天的战斗只是一次小战斗,相对我们今后要遇见更多的战斗,也会更多的人牺牲,你,我,他都有可能,但我们为什么不后退呢,因为我们无法后退,后面是我们的父母妻儿。有人只感叹岁月静好,没有看到有那么多人在负重前行。我今天不会许诺给这八个警察多么丰厚的补偿,或者给你们优厚的待遇来换取你们的忠诚,因为我们都在做同样的事,保护我们家园,保护我们的亲人,这八个警察保护了我们的父母妻儿,下次遇见同样的事,我必不后退,我也会保护他们的父母妻儿,只不过今天牺牲的是他们,下次也许就是我。这次面对的敌人很强大,大到我们几乎没有取得胜利的可能,但我们跪地求饶别人放了我们吗?他们只会把刀架我父母妻儿的脖子上说,只怪你们儿子丈夫太孬。所以我让那个俘虏回去送信告诉他们老大,要战便战,打得一挙开,免得百拳来,和平是乞求不来的,和平是打出来的,只有以战促和,向死而生,用敌人的鲜血把敌人拉到谈判桌上来。”参加葬礼的人激动的大吼:“以战促和,向死而生!”
王佑安扫视着周围激动的人群,心里暗暗发狠,郑芝龙,来吧,看谁更硬,想吃下我,不硼掉你的大牙,我王字倒着写。王佑安的发狠没有吓着郑芝龙,他没有让王佑安失望,没过几天巡逻船就报告说,有海盗进攻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