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路寂寂,除了轮椅的声音,没有其他的声音。
桂牧原一直没有说话,心里想着刚刚凤五说的话,至今为止他还没有听说这天下有谁叫自己本座的,本阁主,本城主,本谷主倒是有的,但是本座真的没有,也就是说简陌分析的对,这京城绝对潜藏着更大的一股黑暗势力。也许那个人是认识月无颜的,否则为何对简陌一个外来的,在京城没有丝毫根基的人感兴趣。是不是那人也知道简陌其实就是月无颜所以才几次三番的试探刺杀?
他的心里有繁杂的思绪,如果连他都是不知道月无恙有这个面貌的,那么还有谁知道,还有谁能泄密?
或者根本是为了铁鹰卫,根本是和月王府的劫难有关联?他可是没有忘了,当初月王府大火的同时,镇远候府就出去救火了,但是空气中有火油的气味,火势太过猛烈,只能以找人为目的的救。
当时月无颜的院落里是一院落的箱子,都是嫁妆,而那个院落似乎是最后着火的,烧的都不是那么厉害,也很好救。
那时他一心想着找人,在凤五的背上急的要死,老祖宗都在大门外昏厥了。也就忽略了细节,如今仔细想想,虽然那些箱子是被烧了,但是箱子全部是打开的,里面的东西翻的到处都是,满院子都是,连月无颜的房间都被翻了一个底朝天。
虽然没有办法核对财产,但是他如今想起来,那就是在找东西。
找什么?从祖母的嘴里知道铁鹰卫是有令牌的,铁鹰卫是认牌不认人。但是当初月王说铁鹰卫已经解散了,这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连他们都不知道铁鹰卫究竟还存不存在?
可是偏偏有人是不死心的吧,因为铁鹰卫真的存在的话,有一支铁鹰卫就足以颠覆一个国家了。无论是谁得了铁鹰卫,那都是天大的助力。
他想着如今月王府有闹鬼的传闻,想着凤五说的话,有人守着月王府,找东西也好,守株待兔也好,总归没有好心。
“凤五,等着!”桂牧原说完,双手一撑轮椅,整个人就飞了起来,直直的越上屋脊奔着不远处的月王府的废墟而去。
桂牧原一身黑衣,戴着凤五的那个银面具,一出现在月王府的废墟上,就感觉到了四处的视线和隐隐的气息。
他装作不知道,身子在废墟间起落,直直奔着月无颜的院落方向而去。
月王府的墙壁是石头做的,有的地方有坍塌,但是大多数地方还是完好的,可以挡着外面的视线,可是月王府的里面,就都是一片平摊的灰烬了。
桂牧原在月无颜的院落里站定,当初月王府救出来的东西已经搬到了镇远候府,可是如今,月无颜的宅院几乎被掘地三尺,他甚至可以想到有人在这里是怎么倾尽全力的在寻找。
桂牧原一站定,四方的人就开始靠近,冰冷的闪着寒光的长剑从四下里刺过来,带着凌厉的一击必杀的气势。
夜色漆黑,那个长剑闪出的寒光更加的刺眼,桂牧原的手里抓着的是简陌制作的连弩,只是隐藏的宽大的衣袖下,而他一直就站在那里没有动。
看着那长剑渐渐逼近,那些黑衣人也各自从自己躲闪的地方围了过来,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知道这些人不会轻易杀了他,会更加希望他就是月王府的人,那么可能就能找到东西,或者得到消息。
而他,今夜不过是来试试水。
人越靠越近,桂牧原静默的像是一尊雕像,眼角的余光却是确认了一下自己周边黑衣人的数量。
“站着不要动,就不会杀你,乱动的后果你绝对不想知道!!”一个黑衣男子冷哼一声。
桂牧原笑了,如果那群黑衣人看着他此刻的笑容绝对会躲的远远的,森寒的地狱修罗不过如此,还带着嗜血的残忍。
嘴角一勾身子骤然拔地而起,手里的连弩同时举起,只看见暗夜里寒光闪过。
陆续的闷哼声响起,空气中骤然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
“人呢?”一人大喊,甚至是有些惊慌的,拉弓射箭是需要时间的,短短时间里就射出这么多支箭,是来了很多人吗?
可是他们围着的场地中央哪里还有人,空空的一片。那些人就近找了掩护,等了良久也没有人再出现,这才悻悻的背起受伤的弟兄回去复命。
桂牧原上了屋脊,借助一棵大树隐藏着,发现那些人背起了受伤的人,他心里一动,这是要回去,他是不是有机会看到他们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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