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靠着车壁又闭上了双眼。
见他如此,杜青缘也不好追问下去。
她只知道他不是为了与古召紫的婚事才露出如此心事重重的一面。
从她到他身边做事后,她都发现他这样的神色好多次了,她也形容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觉得他心里装着事。
而且这样的他跟平日爱笑的他判若两人。
在人前的他温文尔雅、风姿如玉,像朝阳一样绚烂迷人。
可无人的时候,他总是这样不苟言笑,有时候一呆坐就是好几个时辰。
她也想不明白,像他这样有身份、有地位、又受尽家人宠爱的人,怎么还能有如此重的心事呢?
……
从太师府离开,古依儿和姬百洌又到了宫里。
他们一走就是好几日,听说他们回来后,姬宁昶立刻跑来昭陵宫。
“婶婶,你们怎么去如此久?”小家伙拉着古依儿的手就开始抱怨,“你和王叔不在,太傅不在,大事小事都只有我一个人做。这都不算什么,那太皇太妃还趁你们不在搬进了旭阳宫,说是担心我太过劳累,要帮我接待各方诸侯。”
“她住到宫里来了?”古依儿瞬间变了脸。
真是数之不尽的草泥马在心中狂奔……
朝旁边某位王叔看去,只见他脸色不比她好看,满身寒气更是砭人肌骨。
“婶婶,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啊?她那人不会安好心的,有她在,就绝对会起乱!”姬宁昶咬着牙又气又恨又无奈。
“你怎么不制止她呢?”古依儿皱眉反问。
“不是我不想,是她先斩后奏!你们离开的那天司空雪身子抱恙,太皇太妃就借口到宫里来看她,然后就说什么司空雪在宫中无人陪伴,加上你们又不在,她就自己搬去了旭阳宫。我几次都想去找她闹,让她搬出去,可她不是跟司空雪在一起就是跟其他诸侯宴会游玩,我都找不到机会发火!”
“呵呵!”古依儿听得直接发出干笑声。
“婶婶,你就别笑了,快想想办法吧。”姬宁昶抓着她的手腕着急的摇晃起来。
“我也拿她没撤啊。”她回头朝某王叔看去,这事只能看他了。
“王叔……”姬宁昶顺着她视线朝自家王叔看去,小脸上都是委屈。
姬百洌一脸阴沉,接受到侄婶俩的目光,连便服都没换,愤袖离开了昭陵宫。
古依儿没跟去,拉着小家伙开始说悄悄话。
“宁儿,你觉得太皇太妃搬进宫来的目的是什么?”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想撮合王叔娶司空雪呗!”姬宁昶咬着牙恨道,“你们离开京城的那天,沈少源就去了陶家提亲,陶锦良已经答应把陶玉娴嫁给沈少源了。太皇太妃见陶玉娴没有可利用之处了,就盯着上了司空雪,现在她们好得就跟母女似的。”
“沈少源和陶玉娴的婚事定下了?”古依儿最惊讶的是这个。
尽管沈少源在苗岭村向她坦白过,他与陶玉娴交好,主要是他爹北耀侯想与陶家结亲。
这其中不光有家族使命,还掺杂着政治因素,她能理解。
只是,一想到沈少源要娶陶玉娴,她怎么想怎么别扭。那沈少源是什么样的人暂且不论,但他明知道陶玉娴喜欢姬百洌,居然欣然接受家里的安排。
他就不觉得膈应吗?
这些王孙公子和千金小姐们的婚事,确实门当户对,让人称赞羡慕,可在她看来,完全就是稀里糊涂瞎几把乱来。
“婶婶,陶玉娴嫁给沈少源不是挺好的吗?她以后去了北耀,王叔和你也少了一个厌恶的人。现在你们应该防着司空雪,她本来就难缠,现在有太皇太妃帮她,我看她更加不会把你放在眼中。”
“这司空雪确实是个麻烦。”古依儿皱眉叹道。
“婶婶,我可是听说了的,那司空雪扬言要与你比试才艺,说赢了的人才有资格嫁给我王叔。我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厚脸皮,王叔都不喜欢她,就算她赢了又能怎样,难道王叔就要娶她吗?”
“什么?与我比试才艺?”听小家伙气呼呼的道来,她两眼发直。
果然,那司空雪就是个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