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若两人,而这样的他,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
司空厥突然起身,朝众人道,“让王爷在此静一静吧,我们去召集其他大臣,让大家都抽调一些人手出来帮着寻找王妃,也好过在这里干着急。”
“嗯。”古奎忠跟着起身,因为担心,他也没有多余的话,最先走向厅门。
司空厥和裴义跟在他身后离开了悦心阁。
沈少源靠着椅背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朝旁边的沈衍道,“我的人都死光了,衍弟,你回家安排人手吧。”
沈衍面无表情的起身,临走时将那封书信递给了姬宁昶,“皇上,臣先回府了。”
“嗯。”姬宁昶垂头丧气的接过书信,连发个声都带着哽咽。
就这样,气派肃穆的厅堂里只剩下三人。
沈少源对着门口呼出一口气,表示深深的无奈。
突然间他想到什么,遂扭头朝姬百洌问道,“王爷,王妃身边不是有四个人吗?为何我只见到两个,还有两个呢?”
“本王临时交代了她们一些事,今早她们出城办事去了。”姬百洌低沉回道,接着起身朝他看去,“沈公子自便,本王回楼上休息片刻。”
沈少源抿了抿唇,目送他失魂落魄的离开厅堂。
旁边坐着小皇帝,见他一样像丢了魂儿似的,他温声开口,“皇上,你也别担心了,你婶婶那么聪明的一个女人,不会有事的。”
那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上次被胡人捉去,不一样逃出来了吗?不仅逃,还带着别人的脑袋逃,简直让人无法想象。
就她那身板,手无缚鸡之力,居然也能取人性命……
依他看,那女人都不叫女人了,应该叫女怪物。
“沈公子,你自便吧,我也想上楼休息。”姬宁昶跳下椅子,耸拉着脑袋也离开了厅堂。
看看周围空置的椅子,沈衍撇了撇嘴,换了个姿势懒洋洋的倚着椅背。
摸着下巴,他越想眉头皱得越紧。
为何他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总觉得这里面好像有内幕似的……
……
沈府
看着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发呆的男人,杜青缘手里拿着酒壶,百思不得其解。
“太傅,发生何事了?大白天的你为何要饮酒?”
沈衍头靠着椅背,见她走近,伸手将酒壶粗鲁的夺过,一言不发的就往嘴里猛灌起来。
他这举动不仅是反常,而且是极大的反常。
杜青缘赶忙去抓他手中的酒壶,“太傅,你这是做何呀?”
“滚开!”沈衍紧握着壶身,突然对她低吼。
他眼里不见任何笑意,眸光冷得让人心惊胆颤,杜青缘是真被他这副样子吓到了。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但她还是听话的转身往外走。
只是刚要跨出房门时,只听书桌后又传来低沉的嗓音,“陪我说说话。”
她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他一眼,将房门关上后又走了回去。
“太傅想说什么?”
沈衍又灌了一口酒,咽下以后又将后脑勺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沉默了许久才低沉道,“如果有两个女人,一个对我有恩,一个我小有喜爱,若他们同时出了事,我该先救谁?”
杜青缘没想到他会抛出这样的问题,但同时也明白了他心情不好的原因,挠着头想了想才回道,“就不能两个一起救吗?”
“……不能。”
“那就看情况吧,谁的情况紧急就先救谁啊。”
“看情况?”沈衍掀开眸子,眸光充满了冷意和嘲讽,“其实……我一个都救不了。”
“为何救不了?”杜青缘脱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