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偏爱了。
抛下了满是挑衅意味的话,何玉绮离开了兰馆。
夏采绢目送着她离去,无奈地说:“我很庆幸以后不用再和她有任何瓜葛。”
唉!所谓的蛇蝎美人,大概就是像她这样吧!
“就这么算了吗?”钟啸虽然是莫名其妙的被卷入,但他却看不惯何玉绮那嚣张跋扈的样子。
虽然夏采绢很高兴沉默寡言的钟啸替她打抱不平,可是她已经没有精力去和何玉绮斗。“艾文他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了,而何玉绮我又能对她怎样?杀了她吗?是啊!我是可以很容易的杀了她,可是如果我这么做,跟她又有何分别。”
钟啸握住她的手“别太早放弃,试着去向萨解释。”
“我还有机会解释吗?”此刻的她还能奢望艾文的原谅吗?
“机会是要靠人去争取的。”
一个月后
夏采绢很沮丧、非常非常的沮丧,原因就出在钟啸所告诉她的事。
“这一个月来,萨与何玉绮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听说他们已经论及婚嫁了。”
闻言,夏采绢都不晓得钟啸是在鼓励她还是在打击她。
这段期间,她也曾听钟啸的劝,试着去向艾文解释一切。可艾文总是避不见面,她又能怎么办?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钟啸将一张蔷薇酒店五十周年庆祝酒会的邀请函递给夏采绢。“据我所知,他们要在酒会上发表结婚宣言。”
夏采绢的心倏地揪紧了起来,该来的总是会来。她失神的盯着写上她名字的邀请函问:“你怎么会有这个?”
“别忘了,我也是钟家的一份子。要弄个邀请函什么的,一点也不是难事。”
面对夏采绢,钟啸的话愈来愈多了。他们的关系像是朋友,又像是兄妹。
夏采绢拿住邀请函,忍不住说:“钟啸哥,你为何要这样不求回报的帮助我?”
她知道这绝对不是因为感情,从钟啸看她的眼神,根本看不出男女之间的情愫。
“大概是因为我闲着没事做吧!”钟啸咧咧嘴笑了。
算了,为什么一定要去寻找理由呢?有很多事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蔷薇酒店五十周年庆祝酒会当天,宾客冠盖云集,许多政经两界知名的人士都来了。何玉绮骄傲的站在艾文身边,彷佛已把自己当成了这场酒会的女主人。
她非常得意,因为她认定了这场酒会将会公布两件事。
第一,钟震天将会公布继承人,而由钟震天对她的萨哥偏爱的程度来看,这继承人的宝座当然非她的萨哥莫属了。
第二,这场酒会将会宣布她和钟萨的婚事,这是钟萨亲口答应她的。
一想到他们这一个月来度过的甜蜜时光,何玉绮不禁嘴角含笑。她深信钟萨已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因为他看都不看夏采绢一眼。
何玉绮轻蔑的瞥向和钟啸一同出席的夏采绢。心想莫非那女人还想来抢她的萨哥?若是如此,她可要好好注意了。一思及此,她更是紧紧的依着艾文。
蓦地,何玉绮眼睛一亮,她看见一对非常出色的男女向她和艾文走来。女的长发披肩、风情万种;男的金发、蓝眼、俊美无比,她懊恼的发现自己被比了下去。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他们俩都令人移不开目光。
“萨哥,他们是你的朋友吗?”
不待回答,艾文已经走向那对男女。而且无视她的存在,迳自和他们交谈着。
何玉绮觉得自己被漠视了,她走到艾文身边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萨哥,不介绍你的朋友给我认识吗?”
“这位是我在美国的上司兼好友法尔?纽顿,而他身旁的这位美女就是他的妻子温佳芃。”
这么年轻的上司?他看起来甚至比萨哥还小呢!何玉绮心中闪过一丝惊讶。不过,这个叫法尔的年轻人长得还真是好看。
“你们好,我是钟萨的未婚妻,我叫何玉绮。”萨哥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何玉绮主动伸出友谊之手。
法尔与温佳芃互看了一眼,神情颇为奇怪。他们迟迟不伸手,任由何玉绮的手僵在那儿,令她尴尬极了。最后,还是温佳芃识大体的伸手与她的手交握。
“幸会了。”
同时,法尔抓住艾文的手,神色复杂地说:“这是怎么回事?艾文,你有必要好好的解释清楚。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未婚妻来,而且还不是”
难怪法尔会搞不清楚状况。一个月前,艾文还口口声声的对他诉说着他如何喜欢夏采绢的。即使两人后来闹得不愉快,他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另结新欢,而且又已经论及婚嫁。怎么说都太不寻常了!
法尔的心里一堆疑问,艾文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就因为夏采绢狠心抛弃了他,他就自暴自弃,随便找个人结婚吗?
不!法尔摇了摇头,推翻自己的猜测。他认识的艾文绝不是这种人,他一定有什么打算。
“老大,你先别急,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艾文给了法尔一个莫测高深的笑容。
老大?法尔闻言,微怔了下。因为艾文已经好久没这么叫他了,自从他淡出虎帮与虎企业后。且那笑容里似乎暗藏着玄机。他相信,答案马上就会揭晓。
而另一方面,钟震天不知何时已拿着麦克风走上台。在一阵鼓掌声后,他对众人说:“各位先生、各位女士,很高兴你们拨冗莅临本酒店。今日除了庆祝本酒店开幕五十周年之外,还有两件事要在这儿一并公布。”
这会是答案吗?法尔望向艾文,发现他的嘴角正微微上扬。
何玉绮也在笑。她没有理由不笑,她费尽了一切心机终于有了代价。钟震天要公布的一定是她心中所想的。
“第一件事,是我已经老了,打算明年退休。而关于继承的人选,我早已想好。在此我要先声明我的三位孙子都很优秀,可是继承的人选却只有一个。所以,我选定的继承人是”
然而钟震天接下来的话,却大大的出乎何玉绮的意料之外。
“是钟啸!”
何玉绮整个人顿时呆愣在原地,怎么会是钟啸!?怎么偏偏是那个像哑巴的钟啸?有没有搞错?她苍白着脸看向艾文,只见他依旧噙着笑意。
然后,她也笑了。无妨,现在就让钟啸过几天瘾吧!反正艾文现在对她言听计从,她只要用点心机,艾文还是可以坐上继承人的宝座,而她自然就是未来的总裁夫人。
除了何玉绮与艾文之外,全部的人都将目光投注在钟啸身上。只见镁光灯此起彼落,这一刻的他成了所有人注目的焦点,而站在他身旁的夏采绢也因此沾了不少光。
成为钟氏继承人这么荣耀的事,钟啸这位当事人应该很高兴吧!可是他却依然面无表情,连一丝一毫的情感也吝于表露出来。
“恭喜你了,大哥。”钟佑走向钟啸言不由衷地说。他不明白爷爷选上大哥的理由。钟家不时兴“嫡长子”那一套,所以如果选的是钟萨,他或许还输得心服口服一点。
众人都在等钟震天的解释。钟震天缓缓地开口:“诚如各位所知的,钟啸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他从不夸示自己的功劳,不好高骛远,分内的工作也做得可圈可点。就连我也找不出他的缺点,所以将全球的连锁酒店交给他管理,我很放心。”
语毕,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钟震天接着又说:“至于另一件事,是关于我孙子钟萨的,现在就请他上台为大家说明。”
艾文步上台,并在钟震天的耳畔说道:“外公,谢谢您。”
钟震天拍拍艾文的肩,低声道:“我一直想补偿你,如果这就是你要的方式,我也只好由着你了。”
经过几天的沟通,钟震天知道自己无力阻止艾文做任何决定。尤其是他这个孙子的脾气,非常的固执。
艾文拿起麦克风说:“各位来宾,这是关于本人与何玉绮小姐的事。玉绮,请你上台好吗?”
好,当然好。何玉绮十分乐意的走上台,因为萨哥就要宣布他们的婚事了
艾文继续说:“最近这几年,外界一直流传着我与何小姐已订婚的消息。今天趁着这个机会,我要向大家说明的是根本没这回事!我与何小姐彼此没有任何的关系。”
“呃!萨哥?”
如果现在举办“变脸”比赛,何玉绮无疑可以拿冠军。她从高兴到震惊,再从震惊到不信,最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敢怒不敢言的陪着笑脸。
下了台后,她立即拉着艾文到角落质问:“萨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继承人不是你?还有,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让我在大庭广众下出丑。”
“玉绮,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钟萨了。没有及早认清这一点,是你的悲哀。你以为我会原谅一个假藉我之名在外作威作福的人吗?”
“你你恢复记忆了?”何玉绮睁大眼睛,有点儿口吃。
何玉绮不敢相信,她一向自恃聪明,结果竟会聪明反被聪明误。现在想起来,似乎艾文从一开始就在欺骗她,和她交往、还有装出迷恋她,全都是骗人的。
这全都是他的阴谋!
艾文点了根烟“只能怪你找错对象了,如果是钟佑,肯定会对你言听计从。而我对你始终没有任何感觉。”
“难道你要回头找夏采绢吗?”何玉绮恨恨的问。她不甘心就这样白白便宜了那姓夏的女人。
“玉绮,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淡漠地吐出这些话后,艾文即转身离开。
何玉绮明白,她再也没有任何办法可以留住她的萨哥了。只因她错把一头猛狮当成温驯的家猫,真是错得离谱啊!
夏采绢水汪汪的双眸直追随着艾文打转,却始终找不到机会和艾文说话。
就在酒会快接近尾声的时候,艾文却突然走向她和钟啸。
夏采绢心喜的迎了上去,心里头还怦怦地直跳,她有好多话想要对艾文说。
可是艾文却直接越过她,停在钟啸前面。
“大哥,我都还没恭喜你呢!”
钟啸看看艾文,再看看夏采绢落寞的神情,之后他的视线又转回艾文身上。
“你要说的,就只有这些?”
“当然,难道还有别的吗?对不起,我还有事,必须先走一步。”
话一说完,艾文就迫不及待的转身往门口走去,好像后面有人在追他似的。
即使是想避着她,也不用走得那么快呀!夏采绢知道自己是咎由自取。可是,艾文可以打她、骂她都无所谓,她实在无法忍受他这样对她视而不见。
“你现在追上去的话,也许还来得及。”钟啸在她的身后建议。
夏采绢叹了口气摇摇头“没用的,你没看到他那冷漠的眼神吗?他再也不会听我解释了,是我自己搞砸了一切。”
“也许我当初不该答应帮你。”钟啸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鬼迷了心窍,一看到夏采绢祈求的眼神,他就心软了。
“现在还提这干嘛!”钟啸是个好人,所以夏采绢知道他一定会感到内疚,因此她勉强露出一抹笑容。“如果不是你的帮忙,小勋也不可能安然无恙的回来。我感谢你都来不及哩!”
逐渐地,客人愈来愈少。夏采绢突然想到,她今天还有一件事忘了做。
“对了,钟啸哥,我都还没恭喜你呢!”
她只注意着艾文的一举一动,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
钟啸自嘲地扬眉“你别恭喜我了,这还不是你那个心上人做的好事。”
“我不懂。”夏采绢原就觉得纳闷,钟啸在听到自己被钟震天选为继承人时,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内幕?所以才会如此镇静。
钟啸也不对她隐瞒,他直截了当地说:“是萨要求让我继承的。”
“为什么?”夏采绢还是不明白,难道艾文不恨钟啸吗?
钟啸看着一脸不解的夏采绢“或许是为了让何玉绮死心,又或许是他的心根本不在这里,更或许他是为了你。”
“为了我?怎么可能?”夏采绢马上否认了这个可能,她又想起了艾文对她视而不见的态度。
他一定恨死她了,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