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靓颜,臭靓颜,说好了一起吃饭的,居然敢放她鸽子,还让她白白的等了两个小时,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还不见她的踪影,等会儿她来了,非要好好的教训她一顿不可。
杨绿烛心里狠狠的咒骂着,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她的火气越来越大,望着手上的腕表——七点半,从台北到新竹顶多五十分钟的车程,那个女人足足迟到了两个多小时,坐火车都可以坐到台中了,靓颜到底在干什么啊?
杨绿烛再也等不下去了,才想抽腿走人,远远的便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向她驶来,里头坐着的正是靓颜和她那位久别重逢的学长。
“对不起,对不起,我迟到了。”靓颜一下车即一个九十度大弯腰,忙着跟杨绿烛赔不是。
“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居然让我在这里等了足足两个半小时,说,你到底跑到哪里去逍遥啦?还有,你不是说要坐火车来吗?”杨绿烛开口便是一阵逼供。
“没有没有,你别误会我啊,我是因为刚好在公司门口遇到学长,所以才不小心迟到了。我有打电话给你啊,可是公司的人说你已经下班了。”靓颜急着澄清,怕好友生气。
“是喔,还真巧。”她当她是三岁小孩吗?
“你好,我叫江蓟平,上回在a大,我们见过一次面。”江蓟平很绅士的自我介绍。
杨绿烛的目光终于移到江蓟评身上。这个人很面熟。
“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现实的学长。”杨绿烛了然的大叫。
“绿烛。”靓颜冷不防的扯了杨绿烛的衣角一把,心里开始后悔让江蓟平跟来了。
“现实的学长?”江蓟平微皱了下剑眉。“小颜都是这么形容我的吗?”
“乱讲,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了。”沈靓颜赖皮到底。她可不想让他剥皮啊。
“怎么没有,佻明明说江蓟平是个见色忘友的人咦你的眼睛怎么啦?”杨绿烛煞有其事的盯着靓颜拼命闪动那两扇睫毛,存心整她。谁要这个女人让她苦等了两个半小时。
“呃没事,我只是觉得肚子饿了。有什么话等吃完再说吧。”靓颜僵笑着道。
“也好,边吃边聊吧。”江蓟平微笑,黑眸自始至终都在沈靓颜的身上。没想到她对他的印象这么差,看来他要多下点功夫了。
“听起来你好像也要跟我们一起去吃饭。”杨绿烛很瞪了一眼一旁底着头的沈靓颜。
“嘿嘿嘿因为刚好遇到学长,所以就”沈靓颜越说越小声。不用看她也知道绿烛生气了,之前绿烛就在怀疑她想将她和学长送作堆了,这一次她一定以为学长是她故意找来的,天知道,她也是情非得已啊!
“希望你别介意。”江蓟平彬彬有礼的道。
“不会,我怎么会介意呢”杨绿烛尴尬的笑了笑。大家都这么说了,他还能怎么说?
“那走吧,我常到新竹谈生意,知道一家不错的店。”
“学长,太贵的点我们付不起喔。”沈靓颜抢着说。
“放心,我请客,算是庆祝我们久别重逢好了。”他点了靓颜的俏鼻一下,动作轻而温柔。
“不行不行,上次我已经让你请过一次了,这次怎么能在让你请客呢。“沈靓颜急着道,没有太在意他略显的亲昵的举动。
“只是吃夜宵,不能算是正是吃饭。“他又得寸进尺的捏了捏靓颜的面颊。
“喔。”感觉到他手掌的温热,这会靓颜脸红了。
将两人极为默契的举动看在眼里,杨绿烛的心里有眯明白了。假如他没有看错的话,这个男的应该是对靓颜有意思,这下子可有好戏看了,靓颜对感情的迟钝程度,恐怕他得费一番心思了。
“走吧,再说下去,恐怕就真的要吃夜宵了。”杨绿烛嚷嚷着。
“嗯。”她笑着将仍在发呆的沈靓颜推进去前坐的位置杨绿烛开了后坐的车门。“杨小姐,请。”
“谢啦。”
“嗨,大哥。”江蓟安眯眯的道。
“你怎么会在这儿?”江蓟平沈了脸。他该知道这家店是公司洽谈生意时常会来的店,很容易就会碰到熟人。
“出差啊,是你排我来的,你忘了吗?”江蓟安扯开一抹迷人的笑,开朗的气质与江蓟平的沈靓颜相差甚多。
“没事你可以走了。”江蓟平不带好口气。
“别这样嘛,大哥,好歹也介绍一下啊。”江蓟安两眼不时的瞟到沈靓颜与杨绿烛的身上。丙种全然不同典型的女人,前者清秀动人,后者美丽在方,大哥还真贪心,连同那天找上门的美艳美女樊书蝶,一次吃三个。
“没有必要。”江蓟平嗤哼。
不把江蓟平的冷淡看在眼里,江蓟安笑着道:“两位美女好,我叫江蓟安,是他的弟弟。”他指了指坐在他们对面的江蓟平。
“蓟安?那不是小叮当里的那个胖子嘛。”杨绿烛脱口道。
沈靓颜忍不住爆笑出声:“噗,对不起,我忍不住”
“不是那个”技“是蓟北的”蓟“,艹字头,一个鱼加一刀。”怕她不了解似的,江蓟平详细的解释。
“对不起,我的文学造诣太差了。”杨绿烛尴尬的吐了吐土舌头。她还是想不起来是哪个字。
“没关系。”江蓟安皱了皱眉。他已经习惯了,举凡看过笑叮当漫画的人,听到他的名字大都是这种反应,不过那个长得不太漂亮的女人也笑得太夸张了吧,笑这么久还在笑。
“我叫沈靓颜,我身旁这位美女叫杨绿烛,烛是蜡烛的”烛“不是竹”喔。“靓颜又幽了江蓟安一默。
这一次连江蓟平的脸上斗扯出了一抹笑容,这丫头就是这么的古灵精怪。
“这位小姐,名字是父母所赐用不着这么糗我吧。“江蓟安垮下脸。
“我又不是故意的,念在小女子才疏学浅的份上,你就别跟我计较了吧。“靓颜哈拉着,感觉这个江蓟安是个极容易相处的人。
“小姐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江蓟安想不到靓颜反应这么快,对于这个原先自己评价并不高的女人突然有好感起来了。
“你不是约了人谈生意吗!”江蓟平敛着脸提醒他不爱见到他与靓颜说笑的画面,太碍眼了。
“不急,时间还没到呢。我可以坐下来和你们一起吃饭吗?”说着,江蓟安按出江蓟平身旁的椅子就要坐下来,谁知扑了个空,差点跌坐到地板去,他不满的蹩了蹩眉。“大哥,想谋杀亲弟弟啊!“
“没有人留你。”江蓟平冷冷的道。他跟着靓颜吃这顿饭是有目的的,让江蓟安留在这儿难保不会坏事。再说蓟安一向花名在外,若是蓟安的脑筋打到了小靓的头上来,那他和小靓的关系就更加复杂了,他不想冒险。
“没关系啦,学长,多个人一起吃饭,也比较热闹啊。”靓颜鼓吹着。
“是啊,大家可以多认识认识嘛”杨绿烛也跟着道。
“哈,三对一,老哥,对不起啦,我是盛情难却啊。”江蓟安嘻嘻哈哈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江蓟平沉着脸。这家伙根本是存心来捣蛋的。
“对了,你们两个是同学吗?”江蓟安热情的问道。
“是啊绿烛在新竹,我在台北工作,因为明天放假,所以我就约了绿烛一起吃晚饭,顺便来她家寄住喽。”靓颜笑着回道。
“还说咧,就因为这样,每次放假我都的被迫跟这个女人在一起。”绿烛不情愿的扯了沈靓颜的头发一把。
“唉呀,很痛耶。”靓颜吃痛的护着可怜的头皮。
“这么惨啊,不然这样好了,我明天有空,我陪你去玩,好不好?”江蓟安建议。
“好啊好啊,上来北部这么久,我还没好好玩呢。”靓颜开心的应道,两只眼睛都亮起来了。
“不行。”江蓟平皱紧眉头。他怎么能让靓颜和蓟安这小子单独出去,太危险了。
“为什么?”靓颜垮下脸。好不容易有人肯陪她玩。
“大哥,我邀请沈小姐和我出去玩,应该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吧。”江蓟安扬着笑。他的大哥这么袒护一个女人,有问题喔。
“是啊,只要靓愿意,江先生应该没有说不得权力吧。”杨绿烛也说了公道话。
“我当然没有干涉小靓做任何决定的权利,但小靓已经事先答应我的邀约了,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蓟平扬起下巴,瞟向江蓟安。
“咦?”靓颜一连茫然。学长什么时候和她约会了为什么她一眯印象也没有?
江蓟安无所谓的耸耸肩。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改天好了,反正你也住台北,要联络很方便。”
“喂,差不多了吧,为什么你请靓颜?”杨绿烛抗议道。
“小姐肯赏光当然是最好的啦,台北离新竹不算远,小生可以专车接送,如何?”江蓟安很阿莎力的道。
“这还差不多。”杨绿竹满意的点点头。
“看来你真的很闲。”江蓟平涩涩的道。想必是分配给他的工作太少了。
“我是忙里偷闲。”江蓟安笑嘻嘻的。
“是吗?”江蓟平哼笑。他会叫他忙的没有时间可以偷。
“这是当然,人生难得。”江蓟安得意忘形的道,浑然不查江蓟平异样的眸光。
“你的客户到了。”江蓟平提醒他。
“唉。”江蓟安失望的起身。“愉快的时刻总是过的特别快,两位美丽的小姐,暂别啦。”
“时候也不早了,吃完饭,我先送扬小姐回去。”蓟安在新竹,他怎么能放心让靓颜也留在新竹。
“谢啦。”
“学长,那我呢?我今天也要到绿烛家住耶。”他就不能行行好,顺便也送她去吗?还是他还在为书蝶学姐那件事声她的气?
“你忘了,我们还有约。”他神秘的一笑。
“学长,我不记得我有约过你啊。”靓颜疑惑的说。
别忘了,你说我如果无聊,可以随时找你聊天。“
“那和我们的约会有什么关系?”她还是不懂。
“当然有,我现在就很无聊,你陪我聊天吧。”江蓟平理所当然的说。
颂扬绿烛回家后,江蓟平没有直接送沈靓颜回台北,他带她来到一处公园散步。
凉风徐徐,靓颜的心却烦得紧,因为这一路上江蓟平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通常这传递这一种警讯他可能还在为某件事情生气。
“学长,你是不是还再生我的气啊?”沈靓颜担心的问。
“为什么这么问!”江蓟平拉她在凉亭的石椅上坐了下来。
“吃饭的时候你都不说话,从头到尾都臭着一张脸。”就连在回台北的路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如果不是为了书蝶学奶的那件事,那就是在吃饭的时候她不小心说错话,惹他不高兴了。
“我是不高兴,但我没有生你的气。”江蓟平乌黑的眼眸紧盯着她,惧怕她离去的心比谁都强烈。天晓得他的心有多慌,白痴都看得出蓟安对她有企图。从来都没有人在意这个小妮子有张甜食般出尘的脸蛋、一双晶莹无暇的黑水眸、一张鲜红诱人的唇,还有一颗单纯善良的心,然而他早在三年前就注意到了,本以为只有他懂得她的风情,他也一直很庆幸自己有双慧眼,谁知道蓟安也看出来了。
“为了书蝶学姐吗?”
他摇摇头。
靓眼可猜不出来了。除了书蝶学姐外,谁有这个本事惹他不开心?
“为什么不开心?这一点都不像你。”她印象中的学长一直是笑脸迎人的,但今天她好像一直在生气。
“我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嫉妒吧。”他贴心的帮她拨开脸旁的发丝,惹得靓颜面颊发红。
“嫉妒?”
“是的,我嫉妒。”他居然嫉妒自己的亲兄弟!说来可笑,他与她六、七年的友谊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有任何进展,但蓟安仅是第一次与她见面,两人就能聊得那么尽兴,他心里当然吃味。
“学长,能不能说清楚点,你到底在嫉妒什么?”没头没脑的,她都被他搞的糊涂了。
“你以为呢?”他定定的瞧着她。
靓颜认真的想了想,蓦地,她明白了。
“是为了绿烛对不对?”
“怎么会扯上她?”她的思考也太天马行空了吧。
“咦,你不是对绿烛有意思吗?”否则为什么费劲心思跟她到心竹来呢?
“谁说的?”江蓟平获的大吼了一声。“我哪他根本一点交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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