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她的曾经,全是痛苦的

    水若汐眼神悲怆地看着莫尘渊，道：“小惠她是一时冲动，才会这样说的。莫，求你饶了她一命。”

    可是莫尘渊的心思，此时完全不在她的身上。

    他的眼睛一直看着笑笑，看着她表情木然，缓缓走到了艾纱的面前。

    “艾纱，告诉我，刚刚小惠说的话，都是你亲耳听到的吗？”笑笑觉得自己听自己的声音都不真切。

    她的心早就一落千仗，像是被钝器重重地一砸，剧烈的疼痛过后，麻木的恍惚包围了她，让她的样子看上去有几分飘渺。

    艾纱看着她的样子，知道她问的认真，没有办法再继续骗她了。

    她眼神焦灼地看着笑笑，道：“对不起，笑笑，我不是故意骗你，不是故意装失忆的。我只是看你现在和莫尘渊在一起很幸福，很快乐，我不想你知道我听到些什么，破坏了你现在的幸福。”

    是真的！竟然是真的！笑笑几乎听到了自己心脏在龟裂的声音。

    她缓缓地转身，隔着两三步的距离，静静地看着面前莫尘渊，心里空得像有风贯穿一样，她抓不住那是种什么感觉。

    在场没有人敢说话，死寂的气氛包围着大家。

    从这一刻起，她所认为的一切，都被颠覆了。

    她一直憧憬着的美好未来，以为想不起便都是幸福的过去，全被湮灭了。

    她本想质问莫尘渊，她们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可是莫尘渊的一语不发，早就是默认的态度了，她又何需再问呢？！

    她一直以为，到了如今，他们之间是坦诚相待的了，却不料他竟然还瞒着让她痛彻心扉，无法接受的那一段曾经。

    若是今天没有人揭穿这一段过去，他是不是还要一直端着深爱她的样子，一辈子瞒下去呢？

    笑笑看着莫尘渊，看了很久很久，呼吸越来越急促，心底沸腾的东西，争先恐后地想涌出来。

    电交火石之间，她混沌的大脑突然炸亮起来，剧烈的痛疼过后，她看到了一幅清晰的景象。那是她的曾经。

    “你真的要我离开？”她在声嘶力竭地向某人大喊，心早已冷透了。

    “你必须离开。”那冷漠的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笑笑曾经在梦中无数次都看不清的脸，这一刻清晰了。那张脸，与她熟悉无比的莫尘渊重合在了一起。

    “可是你说过，你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你答应过我的！”她加快了脚步向他跑过去，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我不要离开你！求求你，不要赶我走！”

    可是他却冷冷地站在原地，强行扯开了她的手，看也没有看她一眼，就将她扔开了，只冲旁边的人道了一声：“冷濯，带她走！”

    她被人拖着强行向后退去，他眼中的绝情与冰冷，宛如一把利剑一样穿透了她的心脏……

    她一直在哭，哭得那样绝望……景象一点一点地被黑暗代替。

    笑笑捂着心脏，当时的疼痛，她还清楚地感觉得到，她到了几乎要窒息了的时候，才喘出了一口气。

    这次如此清晰，不是做梦，不是幻觉，是她实实在在地回忆起来的，属于她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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