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帐布置得可真华丽,帐中四周以锦为壁衣,以黄布铺地。一个矮缸里燃着柴火,使得帐内相当温暖。新床是以数条毡子为底,上面再铺上讨喜的红布床单。新被则是以数张貂皮缝制,衬以布里的貂被。
"长公主、驸马,请脱靴上床吧。"红铃的微笑中带着戏谑的意味。
"红铃姑娘,"凌飞不知是喝多了,还是略有羞意,整张脸微微泛红。"这洞房花烛之事,我们自己来就好了,不必劳您费心。"
红铃微笑道:"我也不想打扰你们的情趣,奈何这是太后吩咐的。你们早点办完事,我把证物拿给太后看,等太后点了头,你的弟兄们就可以回去。"
点头不语但双颊红洒洒的玉瑶走到床边,脱下绣着金花银叶的靴子,坐到床上。抬手拔掉插在发髻上的金簪红花,放在床边的一个篮子里,又摘下她的水晶耳环、琥珀项练、鸳鸯玉佩,一一放进篮子里。在她动于脱掉喜服时,凌飞尴尬的转开头去。先前他并没有想太多,只一心想着要如何伺机逃走,现在摆在眼前的是个活色生香的妻子,和香艳旖旎的洞房花烛夜。他身上还穿着孝服呢?怎可在爹尸骨未寒之时就迳自贪欢享乐?
"驸马,请脱靴上床吧。"红铃再催道。
凌飞讪讪的脱下孝服,再脱掉靴子,心想先把红铃打发走,他再和玉瑶谈。玉瑶己经上床了,他也只好翻开他这边的貂被上床。
"请你们把内衣裤全脱下交给我吧。"红铃道。
凌飞一楞。"这是契丹人的规矩吗?"
红铃笑道:"这是太后的规矩。我得把你们的衣服全部收走,等你们交出证物,再把衣服还给你们。驸马爷,别磨蹭了,春宵苦短,你的弟兄们恐怕会等得不耐烦,以为太后不放他们了。"
玉瑶开始脱内衣了,凌飞连眼角都不敢瞄过去。他腼腆的在被子里脱掉内衣裤,等红铃用个篮子收走玉瑶的衣服后,再来收他的。然后红铃拿出一方折了几层的白巾递给玉瑶。"约摸半个时辰我再来收证物。"说完她就拎起篮子走出帐去,把帐口的毡子拉下,关上了门。
凌飞直到这时才明白,红铃口口声声说的证物是什么东西。他的心突地跳得好快,快得像要跳出喉咙。他听说过婆婆会检查新媳妇是否落红,没想到萧太后竟然预先想到他不是心甘情愿的入赘,也许不会碰玉瑶,而毫不含蓄要求看他们初夜交欢的证物。
"玉瑶。"他的眼晴直视前方的织锦壁衣,只有一颗头颅露出在被外。想到貉被里的她和他一样光溜溜的,他就全身发烫、呼吸急促,连舌头好像都打结了。"我我你知道我爹才刚过世,我本该守丧,不该这么快就成亲"
"我知道。"她的声音细细嫩嫩的,含着羞意。“你是为了救你的好友,迫不得己才跟我成亲。"末了她的声音添了几分幽怨。
"我不是不喜欢你,"他舔舔干燥的唇,不懂自己刚才明明喝了好几杯酒,现在怎么渴得喉干唇燥。"我我喜欢你,可是由于诸多因素"
"我懂,"她柔声说。"你不用解释了。"
"我曾暗自发誓。至少应该为我爹守丧到百日后才才行房。我们既已结为夫妻,来日方长,也不急不这一时,可是我的良心必须对我爹有个交代。你能谅解吗?"
"我能谅解,可是,你不是今晚就预备逃走了吗?"她低声说。
凌飞心里一跳。莫非她已知悉他的计划?抑或她只是猜测?"我"他也压低声音说:"我本来是有那个打算,可是刚才听红铃说,太后布有眼线,我想最近她对我的监视必定会较严,所以还是暂缓,再伺机而动;否则逃脱失败,将来想再逃的话,机会恐怕很渺茫。"他不敢让她知道今晚他就要趁乱逃走,怕她知道的话会坏了他的大事。
他急忙转移话题:"我听说过有人用鸡血代替落红。你借我一把小刀,我划破肌肤,滴几滴血到白巾上.应该就可以向太后交差。"
"没那么简单。"
他一怔,转头去看她.这一转发觉他们的脸靠得很近,他只要再注前倾一点。就碰得到她的樱唇。他脸红耳热的,稍稍把头挪后一寸。
她的眉眼含羞,娇靥绯红,讪讪的轻声道:"你想得到的,母后也都想到了。今天早上她详细的告诉过我,洞房花烛夜会发生什么事。女人的第一次会痛、会落红。她猜你可能又会犯别扭,不愿与我洞房。她说,如果你以为在白巾上滴几滴血,就想骗她放走你的朋友的话,那你未免太小看她了。"
凌飞听得头皮发麻。萧太后果真如此神算?她该不会算出他要明义传给高元帅的话吧?"那
那"
"你不用为难。"玉瑶娓娓的说、文文的笑,温柔的神情几乎融化凌飞的心。初识时她那般的娇蛮勇悍,他作梦也想不到她会有这么温柔可人的一面。他凌飞前世烧了什么好香,能遇到这样兰心惠质的美女为他痴心?恨只恨他的福分恐怕不够,不知能与她做多久的夫妻。
"母后说她相信像你这种不轻易许下承诺的人是个负责任的人,她以为你要是夺取我的贞操,就不会抛弃我、辜负我。"
他柔情似水的看着她。"不管我是否夺取你的贞操,我们已经拜过堂,我心里已认定你是我今生今世的妻。我不会抛弃你,也不会辜负你。"这一刻他下定决心,今晚他要带她一起走。他痛恨丈母娘,但深爱他的妻子。"玉瑶,当找有机会逃的时候,你愿意跟我走吗?"
她的娇容瞬间转变。"你要我跟你一起背叛母后?"说完她瞟向帐壁.怕她说得太大声。会被外面的人听到。她恢复镇静,蹙眉轻声道:"先前我是想过要嫁给你,随你到中原,可是母后反对。我从小到大没有忤逆过她,不管大小事儿乎都听她的。我坚持要和你成亲,上次又放你走,已经到了母后所能忍受的极限,如果我又跟着你逃走,她一定会十分伤心。在她的几个孩子之中,她最疼我、最宠我,我岂能让她以为我有了夫婿就不要娘?凌飞,你可不可以考虑不要逃走,就留在辽国做驸马?"
他坚决的摇头。"我生是大宋的人,死是大宋的鬼。忠臣不事二主;我在宋辽两军对阵时入赘于辽是万不得已的缓兵之计,一旦有机会逃,我一定要逃。玉瑶,我相信你能体会我的心,我才坦诚跟你讲这些,也才愿意带你走。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愿丢下你自己走。"
"可是"她犹豫之后凝重的摇了摇头。"我随你走投敌方,是对辽国不忠,对母后不孝。我爱你,可以帮助你逃走,可是我毕竟是辽国的长公主。我不能做不忠不孝之人,不能令辽国的颜面尽失。"
"玉瑶,我舍不得离开你"想到今晚就必须和她分离,凌飞好不难过,心中隐隐作痛。
她眨眨润湿的睫毛,故作轻松道:"你又不是马上就要离开.干嘛愁眉苦脸的?当前还有个难题要解决呢,否则你的弟兄们回不了澶州城。"
"噢!"凌飞的眉头皱得更深。"老实说,今天下午在拜你的祖先灵位时,我在心里就对你祖宗说,因为我重孝在身,暂时不打算与你行房,至少要过百日,聊表我对先父的哀思。"
"既然如此,我当然要配合你,以表我对无缘得见的公公的敬意。"
凌飞以欣慕的目光凝视她,对她微笑。"谢谢你深明大义,那我们要怎么向你母后交代呢?
她的双颊又染红晕。"母后说夫妻在圆房之时,女人自然而然的会流出体液,男人在快活后也会自然而然的射出**,那都有气味,假不得的。"她愈说桃腮愈显红艳。"我想我们只要各自把那种东西弄到白中上,就可以对母后交差了。"
"啊?"凌飞也脸红耳热,尴尬不已。他是常听明义讲嫖妓之事,可是他一向洁身自好,对女人从未有过经验,当然也从来不曾跟女人讲这种不堪入耳的话。现在必须在女人面前弄出那种东西实在难堪.即使她是他的妻。"我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你呢?你知道吗?"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羞涩的说:"母后说通常男人会先抚摸、亲吻女人,女人的身体开始兴奋就会缓缓流出体液。我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凌飞的心霎时飞快的蹦跳。他要是那样帮助玉瑶,他还守得住对爹的誓言吗?这新婚的第一日对他而言就已经是极大的考验,他如果不逃的话,往后的九十九天。夜夜和玉瑶同床,他要怎么熬过?
"凌飞,"她垂眼怯怯的说:"我发誓我不是故意要引诱你,可是,你不碰我的话,我不知道要怎么"
他好像快不能呼吸了,紧张得要命。"我没有碰过女人,我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碰你。"
她抬眼看他,对他嫣然甜美。"你没有碰过女人,上次亲我的嘴,怎么亲得那么熟练的样子?"
他讪讪的笑。"我也不知道,当时我想亲你就亲了,我好像自然就知道怎么亲。"当然,曾听过明义畅谈风月也不无小补。
"现在你不想亲我吗?"她用媚眼勾他,那显然也是她自然就知道怎么对情郎抛媚眼。
他吞下口水,好怕心中的春水会荡漾得使他控制不住的流下口水来。"只怕太想了会毁掉我对我爹的誓言。"他喃喃说着,期盼、兴奋、紧张,又怕自己过于兴奋而一发不可收拾。他的心微微颤抖着,慢慢倾过头去。
一碰到她温暖柔软的唇,他再度自然的知道该怎么做。他的唇来回摩擦她唇瓣,他们的鼻息混杂在一起,不知是她还是他发出了一个吟哦的声音。他的自制瓦解了,饥渴的、蛮横的压迫她的唇,强占她的嘴。他体内燃起一把火。这把火烧得好快好旺,迫使他炽热、狂野的吻她,直到他感受她的双手紧紧的缠绕他脖子,她的手指插入他发中,扯痛了他的头发。他放开她,对她微笑。她娇颜上的浓浓春情、绵绵羞意,使他差点又要。
"好像开始发生效果了。"她略微紧张似的,拉他的手钻进貂被里,引导他的手去抚摸她的胸。
天哪!一个正常的男人哪经得起这样的诱惑?她的肌肤细嫩极了!她的**柔软极了,他恨不得能掀开貉被来欣赏她的美妙玉峰。可是他给自己下了个紧籀咒,他必须禁欲一百天,百日内不得行房。
噢!噢!噢!他后悔极了!一方面也自责极了,美女当前,他就忘了要对生养他的爹尽孝道。
她的声音变得低哑。"凌飞,我如果呻吟出声,你会觉得我很**吗?"
"不会。"
"母后说女人的娇吟声会刺激男人更加兴奋,我想隔帐有耳,红铃她们可能就在外头等着听,我出声会使她们相信我们行房。"
他点点头。"你尽管呻吟吧。"
玉瑶闭上眼,凝神感受凌飞神奇的抚触带给她的愉悦。她放任自己将奇妙的快感吟哦出来。他的大掌揉捏着她**,他的手指来回的逗弄她**,她兴奋得无以复加,疯狂的娇吟,感受腹下湿润了起来。她让他的一手留在她胸上,另一手去探索她湿润的地方。不得了,他抚触她那里的感受更令她血脉紧张、她全身燥热不堪,难耐的蠕动身体、无助的呻吟,这是一种甜蜜的折磨,她简直无法相信他没有碰过别的女人,他明明就知道怎么逗弄得她疯狂。
激情的狂潮使她忘了她是为了帐外的听众而呻吟,那样澎湃的快感不藉由声音发泄一些她会受不了的。她成了一只放荡的野兽。贪婪的想永远这样快乐下去;可是快乐太满溢了,超过她所能忍受的极限,她仿佛攀至绝顶的颠峰,高吟着无限满足的结束欢愉。
她拿开他的手.对他嫣然微笑。仿佛浑身的毛孔都畅通了般,舒服的叹气。
凌飞,"她柔声说,边说道用白巾拭净她湿润的地方。"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愉悦,这大概就是人家说的,销魂的感受吧换你了。"她把白巾对摺起来交给他。
凌飞看到她露出在貂被外,胜似玉藕、赛过凝脂的手臂,欲念益发狂热起来。刚才抚着她香软滑腻的娇躯、看着地春情奔放的容颜、听着她勾人魂魄的吟哦,他必须非常辛苦的抗拒、万分艰难的克制,才能稍稍节制奔腾的欲望,勉强压抑住想掀开貂被的冲动。现在她对他巧笑倩兮,五指又碰到他手指,教他如何能不筋酥骨软。
"你需要我帮你吗?"她柔声问。
"不"他话还没有出口,她的手就在貂被里放肆起来,**他胸膛。他说不出话来了,呼吸急促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的手明明那么轻柔,所到之处遍燃他的身体。他的肌肉好似被烧融了,他的骨头好似被烧化了,她还不饶他,魔手继续往他小肮游走。
当她触及他那早已茁然挺立的部位时,他悸动的战栗了一下,好怕他会控制不住,突然宣泄出热潮。弄脏她的手。
"我该怎么做?"她问。
他握着她的手,教导她如何摩搓。她认真的抚逗起他来,他立即激情狂涌,一辈子不曾如此欢愉。他浑身如烈火中烧,好希望能更进一步的拥抱她、亲吻她,和她结为一体;可是他不敢,对她的爱恋已日益加深,他再在这个节骨眼和她缱绻缠绵的话,恐怕会误了今夜的计划。
欢愉饱胀得无以复加,他再也按捺不住了,急忙拨开她的手,用白巾承接他急泄的热流;然后虚脱了般的低吟,软绵绵的把白巾折好,放到貂被上。这一仗打得比在沙场上厮杀还累,竭力制止自己不夺取她的贞操,几乎耗尽他所有的力气。
她拉着貂被掩胸坐起来,拿下发顶上仅存的一支玉簪,用力刺破她左腕的肌肤。
凌飞意识到她要做什么时,已经来不及阻止她了。"噢!玉瑶,你应该让我流血的,很痛吧?"
"不会。"她浅笑着瞟他一眼,把流出的血滴到白巾上。
"你有了伤口,可能引起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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