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那你兄长现如今在哪儿?他知道你和向然父亲分开的实情了吗?”
向母点了点头,“知道了,他住在江城,不常过来,只是我每年年关时,会去和哥嫂一起待一阵子。”
钱木枝看了看李七黎,江城路途遥远,要过来至少也需要一个月的路程。
向母看了看两人,似乎明白了什么,连忙又补充道:“我哥不会对他做什么的,就算看在向然的份上,他也不会的。”
这话说完,屋里一时陷入了沉寂。
钱木枝想了想,说:“婶子,人已经死了,如果你有什么隐瞒的,不管原因如何,我虽然不会逼您,但还是希望您能如实告诉我们。
随便任何一个隐瞒的线索,都有可能导致最后抓不到杀害他的凶手。”
向母张了张嘴,又低下头去,裙子都快被她手给搅烂了,支支吾吾半天却还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钱木枝两人也不急,就安静的等着她在那儿纠结。
“钱捕快,霍燃,他其实挺不喜欢向然父亲的。”
“为什么?”
向母皱了皱眉,这次是什么都不肯说了,只说自己是瞎猜的,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威逼利诱,软的硬的都开不了口,问急了就哭,钱木枝也没办法了,只好和李七黎从她家里离开。
“怎么办接下来?等赵烨宁的调查结果?”
出了门后,李七黎问道。
“嗯,但是我之前在向然他爹那儿找到一张字条,似乎记得是一个地址,去看看怎么事。
但是在这之前,咱俩先去回去吃饭,跑了大半天,饿死了。”
“吃衙门的饭?”
钱木枝闻言无奈道:“不吃衙门的,叫人买回来,去衙门吃,成了吧?”
“成。”
钱木枝和李七黎一起回到她的房间,刚一进屋,钱木枝就发现桌子上多了一个木头箱子。
这个箱子有半个多手臂长,放在钱木枝的房间里看起来格外不和谐。
虽说钱木枝的工钱没多少,和她那个城主爹的关系也不好。但是怎么说也还是有几间名下的铺子,还有李七黎这么个从不缺银子,花钱不当事的朋友。
她屋里的摆件和案几书架,算不上什么珍品,但也是处处精致。而这个箱子,没有任何雕花或者上色,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木头箱,看上去粗糙到都会有刺扎手的那种,上面连个像样的锁都没有,只是有个黑色铁质的插棍别住。
“这什么东西?”
钱木枝远远看了一眼,伸头喊外面的捕快。
“大团!我屋里的箱子哪儿来的?”
大团应了一声跑过来,李七黎没管他俩,直接往屋里走,往椅子里一窝,伸手去拿那个箱子。
“奥,有个小孩送来的,点名说是给老大你的,我就送你屋里去了,还挺沉,是啥啊?”
钱木枝耸了耸肩,“我哪儿知道?”
“诶,老大,是不是有人看上你了,给你送些首饰什么的!”
大团说着,跟在钱木枝的身后进屋,钱木枝闻言嗤笑一声,说:“放屁呢!你送首饰用那么破烂的箱子送啊?而且,我除了你们这几个臭小子,哪里还认识别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