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开皱了皱眉,沉声缓缓道:“银票不是已经如数给你了。”
谢夫人一噎,冷笑一声,口沫横飞的低吼道:“我现在说的是银票的事吗!说的是杀人!杀人!你他妈的给我转过头来”
谢夫人觉得自己现在看上去,一定像一个失心疯一样,对着别人的后脑勺发疯。
如果欧阳开再不转过来,正视自己,正视自己所说的话,谢夫人觉得她真的会用桌子上的茶壶,狠狠地砸他的脑袋,砸到他这颗死人头,真的不会转动为止。
欧阳开转过来时,正好对上谢夫人眼里那一闪而过的杀意。
欧阳开晃神一瞬,嘴角下沉,在谢夫人左侧坐下。
“不过死了一个捕快,姐姐不必生如此大的气。”
“不过死了一个捕快?”
谢夫人刚下去点儿的火气又被激了上来,一字一顿的反问道。
“钱木枝是个疯子你不知道吗?她本来就缠你缠的紧,避之不及的时候,你杀她一个捕快,你跟我说不过?”
“我也没办法。那些东西催命一样急,他弄出来后,就狮子大开口。
呵!三百两……他也不看看他那条命,值不值三百两!”
谢夫人重重吸了口气,语气缓和一些道:“三百就三百,要是真被钱木枝捏住了小辫子,那就不是三百的事儿了。
阿开,现在这个当口,我们不能出任何事,你明白的。”
谢夫人说罢,伸手覆在欧阳开放在桌子上的手上。
“哪来的我们,你是正经贞节夫人,朝廷褒奖。我是下九流的土匪商户,人人喊打。
你说这话……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可曾真把我当个弟弟看?”
欧阳开眼神柔和下来,反握住谢夫人的手,嘴里的话带着几分赌气撒娇的味道。
那样高的个子,整个人果真如一个依赖姐姐的幼弟一般,完全不似那个平日里手段狠辣无情的欧阳掌柜。
谢夫人明显已经习惯了他这副样子,轻叹一口气,抽回了手。
“阿开,我们是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人人喊打又怎么样?他们不还是要来哭着喊着找你借银子?
这么多年咱俩都互相帮衬,没有姐姐给你最早挪那一批银子,你根本盘不下你的春肆,你也入不了居士的眼,做不起如今这么大的生意。
当然了,没有你这么多年赚到的银子,和在居士面前的面子,姐姐一个女子,也无法取的这样的名声,为达官贵人办事。
所以,咱们姐弟谁能离开谁呢?”
欧阳开偏过头,冷哼一声道:“办事?说得好听,无非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他们不经手,要你我经手,给些蝇头小利糊弄人。
罢了,昨儿的急信要你见城主,究竟是要干什么?”
“……伊城天火。”
欧阳开看谢夫人那一脸沉痛的神色,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一抹嘲讽之意。
“姐姐,你关心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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