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接了过来,苦兮兮地看着那碗汤,然后深吸一口气,用一副就义前大义凛然的样子,一仰脖子,把它灌下去。
看到她喝完,温晨星拍拍她的头,接过碗赞扬道:“这样才乖才听话嘛!”
两人都不知道,在一个转弯的拐角处,正有一双冷冷地眸子看着他们俩这温情脉脉地一幕。
“安大哥,怎么啦?为什么不走?”上官谨儿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安以墨倚在拐角上的身影。眼神冰冷地看着前方,浑身都透出股让人不寒而粟的迫人气质。她有些心惊地走上前,挽起以墨的胳膊,并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
“没什么,谨儿,走吧!”安以墨听到谨儿的话,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站直身体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又是一贯的淡漠,了无情绪。
上官谨儿没有再问,以墨从来不喜欢探听他隐私的女孩,她还没傻到自讨没趣的地步。只是等到以墨迈开长腿向门口走去时,她才顺着他先前的目光看过去。
在大厅角落一个最幽静的角落里,正有一男一女在吃饭。男人正挟着一块肉之类的东西放在女孩碗里,女孩似乎正在不满地抗议,拿着自己的碗东躲西藏,就是不让男人把肉夹进自己碗里。后来不知道那男人说了什么,女孩才停止闪躲,并乖乖地把肉吃了下去。看到女孩吃着他夹的肉,男人满意地笑了,并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脸上洋溢出的宠溺,让她都有些妒忌那女孩的好命。
安大哥看得应该就是他们,可是她看不出那一对男女有什么特别。只是觉得那女孩隐约有些熟悉,可是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谨儿,还不走。”
“来了。”听到安以墨叫她,上官谨儿不敢在看,匆匆地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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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说话算话啊!不许再拿挂科的事来威胁我。”
“好,一言为定,以后都不了。还有,就算你不交作业,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样?够大方吧!”
“好,就这么说定了,这才是我的好大哥。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讨厌学这个专业。”
“那你还要选?女孩子不需要那么能干,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
听到这话,以然怔怔地呆坐了很久。
“这样的话,我爸爸也说过。我从小学习成绩就不是很好,妈妈总是很着急,担心我长大了没出息。可是,爸爸却不,他总是摸着我的头说‘宝贝不怕啊,女孩子不需要那么能干,你只去做你喜欢的事情就好。等你长大了,爸爸养你。等爸爸老了,爸爸再找一个能养得起你的人养你。’你说,我爸爸是不是很可笑啊!哪里这样教女儿的呀?可是他却说话不算话,还没等我长大,他就离开我了。他再也不会帮我找一个能够养得起我的人养我了。”
以然趴在桌子上,把自己的头埋进了双手里。她其实不想哭的,只是觉得太难受,想找一个发泄口发泄内心地压抑,而流泪,似乎是她能找到地最好的方式。
“然然。”温晨星坐到她的身边,轻轻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揽过她的头,把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胸膛里。很快,胸前的衣衫就被濡湿了一块。
以然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这一次,她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