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白色的世界,一切都静谧安详。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单,连房间里一应的家具也是白色的。
这种白虽然能够给人带来纤尘不染的洁净感,却也让人心生莫名的恐惧。以然的床头上有一盆温水,水里浸染着一块洁白如云的毛巾。一双略显粗糙的大掌,正拿着毛巾娴熟地拧干,然后温柔地擦拭着床上仿若熟睡的人儿。
“你好像很会服侍病人。”以墨的声音在他的身后淡淡地想起。
“如果你从十二三岁开始就照顾着一个常年只能躺在床上的病人,我相信你也能做得很好。”温晨星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很平静。但是内心所起伏的波澜又怎么会是一个外人能够理解的呢?
以墨没有说话,他没有经历过温晨星的经历,他的苦痛悲伤,他无法理解。
“你母亲是得什么病去世的?”
他在离病床很近的那张靠窗沙发上坐下。白色的轻质纱帘就在他头顶上空飞扬。
温晨星有些嫉妒他,现在安氏已经内外交困了,他居然还能够如此优悠闲适。
“尿毒症。”
他说得有些艰涩,那时候因为没有钱做透析,妈妈痛得在床上打滚,他却没有一点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疼痛折腾的死去活来。眼里闪过那深深地沉痛,全部都落进了以墨的眼里。
“为什么不到安家要钱?”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去过。不过我知道,我即便从安家要到了钱,母亲也不会同意接受治疗的。她一辈子好强,丢过一次脸,便不会再丢第二次。安家,她是至死都不会想要踏进的。安家的所有人,她都恨。她对我说,她宁愿痛死,也不会接受安家的施舍。她还对我说,就算我将来饿死,也不许到安家去讨一口吃的。”
温晨星说得平静,却字字带血、带针、带刺。
“是安家亏欠了你们母子。”以墨喟然长叹。
“所以我要讨回来了,把我失去的一切讨回来。”
“你能讨回什么,安氏?可是安氏只能弥补你失去的一切吗?”
以墨用手捏了捏自己带来的一个牛皮纸袋,那里装着有关于安氏的所有文件,他打算今天把这些文件交给温晨星的。
“不,不是讨,我要夺。”温晨星依然拿着毛巾给以然认真的擦拭,每一个动作都轻柔地很,生怕重了会弄痛以然。
“你认为你真能那么轻松就夺走安氏。”以墨的脸上浮现出若隐若现的笑。
“百分之五十的股份都已经到了我的手上,你以为呢?”温晨星的脸上写满了自信。
“你以为如果不是我暗中帮你,你能那么轻松地拿到百分之五十?”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你那些暗箱操作的证据,我已经从证监会那里弄到了详细数据。还有你暗中指使顾海洋与远洋公司联手的资料,我也有。我想如果我把那些东西交给星海的邱子雄,他杀了你的心都有。”
“你为什么没有动手?”温晨星咬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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