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府里笼罩着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息。
王爷反复看着儿子留下的书信,一股沉猛的怒火在胸臆间燃烧。好一个不肖子!你就不要被本王找到,否则本王非打断你腿,看你还怎么离家出走!“王爷!王爷”一名灰白头发的瘦汉匆忙奔到大厅,面红耳赤,气喘如牛得说不出话来。
“没用的东西!”看到手下那副窝囊样,王爷忍不住皱起眉,却还是追问道:“有没有小王爷的消息?”年老瘦汉无法成言,只能拼命的点头。他们可是费了不少工夫才查出小王爷的落脚处。
“人在哪里?”王爷抓着瘦汉的肩膀,摇晃他瘦长的身子,快说呀!小王爷人在哪里?”怕迟了一步,那不肖子真的出去做和尚了。
“王爷,请请放手呀!”他的老骨头快被摇散了“这么晃,属下没法说话呀!”唉!做人下属还真命苦,听见老仆所言,王爷才勉为其难的放开手中的老骨头。
不快把小王爷的下落交代清楚!”王爷府里怎么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啊。
“小王爷现在金陵城郊的弘法寺里。”哎,他总算说出来了。”瘦汉甩甩快被摇散的老骨头。
“那兔崽子真的出家做和尚了?”王爷一颗心都快蹦出胸口就算那兔崽子出家了,他这个做爹的也会强迫他还俗!
“还没有!小王爷还没有出家。”老仆摇着双手,赶忙解释清楚“小王爷现在还是带发修行,还没正式剃度。不过听说下个月初九,小王爷坚持要出家。”
还有十来天,他一定要想办法阻止冈儿!
“孽子!”他定是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才会让那不肖子折磨狂吼震天,枝上几只午憩中的鸟儿纷纷惊起,沙沙几响,振翅飞去。
厅堂内寂静无声,几名家丁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吭。
“砰!”厚实大掌愤击身前木桌,几将桌子劈裂,却仍平息不了怒火。
“王爷请息怒。”一名衣着较为讲究的瘦削老人出声缓顿。“老奴有一计或可一试。”
“说说看!”
“美人计。”
这行得通吗?他也曾送给儿子一群美人儿,他把人家用棉被包着全丢出房门,连当朝公主都看不上眼。如今故技重施有用吗?
见主子始终沉吟不语,那名瘦削老人又道:“小王爷英挺出众,文韬武略,自是看不上庸脂俗粉。”
王爷粗浓双眉浅挑,深呼吸几回稳下心神,这才道:“说下去。”
“老奴听闻洛阳第一才女金丽水琴棋书画甚至医卜样样精通,容貌倾国倾城,气度非凡却又谦尔有礼。不过”老人顿了顿,才又续道:“因家道中落,其父早逝,所以早许了人家。后日后便是她的出阁之日。”
若非事关主子后世香火,否则凭金姑娘如此背景,他是连提也不敢提——平日朝中的显官达贵都难入王爷的眼了,更何况是寻常百姓!
不过,这女娃只是要让执意出家的小王爷能够回心转意,王爷应该能勉强接受吧?事成后,就算到时这金丽水痴缠不休,他也都想好法子应付了。
王爷皱眉沉思许久,才问“此女的夫家是何方人氏?”如果出身太过卑贱,他还是没办法接受的。
“御史大人陈大人。”
王爷抚须冷笑“原来是陈大人未过门的儿媳妇。”蝼蚁之辈,不足为惧。不过勉强还算有个称头的关系。
“去吧。”只要能让他的儿子回心转意,他不择手段。
否则一个没有任何家世背景的平常女子,绝无资格接近他的儿子。
一旦计划成功,他就会把人打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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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由洛阳出发,敲锣打鼓地,好不热闹。
一路上,媒人、轿夫均是眉开眼笑,数着陈府给的丰厚赏赐,个个笑得合不拢嘴。
送嫁队伍中途在一浓密树荫下休息,忽地,欢声笑语悉数消失不见。
怎么这么安静?金丽水坐在轿中,疑惑的蹙眉。
“春桃?”掀开盖头红巾,金丽水疑惑的自喜轿的小窗探出头,呼唤自己的贴身婢女。
但见轿外不知何时竟起了阵阵浓雾,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嗯”金丽水蛾眉微拧,星眸低垂,寻思半晌,樱唇倏呼“醉仙人!”这来自南蛮的迷药,江湖失传久矣!怎么会在今日出现呢?
“唔——”她挥袖捂鼻,却已吸入一股特殊的甜香,眨眼间,纤红身影已完全瘫倒在轿子内。
“这丫头不简单,居然辨得出我独家迷药。”轿帘一角掀起,一名蒙面人俯首朝内打探,确定轿内人已昏厥后才放心的放下帘子。
“带走!”大手轻扬,轿旁四名蒙面人随即负起花轿,纵身跃人林内,很快便消失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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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美眸微微睁启,入目所见,雕梁画栋、玉屏丝幕,精雕细琢;鼻端略过幽沉檀香,沁人心脾。
胆敢掳截御史大夫的儿媳妇,对方来头和胆子都不小嘛这下可引起金丽水高度的兴趣。
是盗匪的山寨吗?不过这房间十分别致高雅,不像是土匪窝,金丽水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默然在心头猜想是何人掳截她?她又该如何逃出去?“丫头,起来吧。”身为碠龙王府的大总管,他也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见识过各形各色的人,可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冷静的女人。
金丽水缓缓坐起身,大胆探索的眼神对上眼前老人,绽开一抹淡然浅笑“拜阁下之赐,小女子还惊魂未定呢。”
老总管白眉微微上挑,好笑的睇着这睁着眼说谎话的小丫头。
惊魂未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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