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实上,他之所以没有睡好觉的原因是,他亲爱的幽幽不在身边,即使每天睡前都有通电话,但终究无法安眠。
才一个星期,他就已经相思成灾,而他却还要在这里待上半个月,想来就觉得自己命苦。
午夜十一点,忙完手上的工作,宇文浚舒适的泡在盛满热水的浴白里,随手拿起电话机,按下一组他再熟悉不过的电话号码──
“您所拨的电话号码已关机,请在嘟一声后留言”
怎么回事?
宇文浚紧蹙眉头,随即重新按了号码──
“我是汪梓幽,现在不在家,有事请在嘟一声后留言”
宇文浚挂上电话,紧锁眉头。
汪梓幽不在家?
打她家,家里没人;打手机,手机关机。
没理由啊,自从他出差到上海,他每天都会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她,如果没有特殊原因,幽幽都会接他电话;更何况昨天讲电话时,他也没听她说今天有事。
她到底到哪里去?
宇文浚不死心的再次拿起电话,直到话筒里再次传来转入语音信箱的声音,他才放弃的把电话丢到一边,将整个人埋入水里,一秒、五秒、十秒就在他快撑不住要浮出水面时,电话内线的灯却在此时亮起来,他伸出一只手接起来,话筒里传来酒店接待小姐甜美的声音。
(宇文先生您好,我们是一楼的服务台,这里有位汪小姐找您,她说是您的朋友。)
“汪小姐?”
(是,她说是您台湾的朋友。)
他认识很多李小姐,王小姐,但汪小姐却只有一位,唯一的一位。
“她是我的朋友,请-带她上来。”
(好的。)
一挂上电话,宇文浚匆匆忙忙的从浴白里站起来,无视于溅了一地的水,抓起挂在墙边的浴巾乱擦一通,穿好浴衣的同时正好听到敲门声。
他火速的冲出去,刷的一声打开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面带微笑的汪梓幽。
“幽幽,真的是-!”
“不欢迎啊。”汪梓幽看他一脸惊讶,撇撇嘴嘟哝。
宇文浚的回答是一把将汪梓幽拉入怀中,再一个旋身把门关上,随即送上热吻,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等汪梓幽回过神,他们已经在床上大战了一回合。
慵懒低沉的声音还透着激情未褪的沙哑,宇文浚浅浅地吻着汪梓幽的红唇“欢迎,欢迎极了。”
他回答的是先前汪梓幽问他的问题。
汪梓幽轻笑地用指腹刮着宇文浚的脸庞,轻易地从他眼中读出他的欢喜。
宇文浚轻巧地翻过身让汪梓幽趴在他身上。
“怎么会突然来上海,也不通知我一声,好让我去接。”
“一直听朋友说上海这里好玩那里好玩,正好这几天我放假,就干脆到这里玩玩。”
“我还以为-是因为想我才来的呢。”宇文浚丢给她一记“哀怨”的眼神。
“鬼才想你。”汪梓幽拍了下他赤luo的胸膛,娇嗔道。
宇文浚一张俊脸马上垮下来,咕哝道:“亏人家这么想-”说话当中,一张脸又乘机埋入垂涎已久的胸口磨蹭起来“说,想不想我,想不想我”
他的挑逗轻易再次点燃彼此的欲望之火,趁理智还没有被欲望淹没时,汪梓幽迅速地跳下床,捡起先前扔在地上的衬衫,随意地套上身。
“我要洗澡。”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加上刚才的“激烈运动”早已让她的体力透支,浑身黏腻的感觉更是让人不舒服。
“好。”
汪梓幽因为宇文浚过于爽快的回答而愣了一下,不过在看到宇文浚凤眼一挑,邪邪一笑,神情自若的跳下床走向她时,便马上知道他打的如意算盘是什么。
“一起洗。”
宇文浚嘻皮笑脸的亲了汪梓幽的额头一下,打横将人抱起。
果然
瞧他一脸坏笑,汪梓幽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倒也顺从地任他把自己抱向浴室,在宇文浚用脚把门关上的那一-那,她突然吐出三个字──“大**。”
汪梓幽慵懒的靠在宇文浚的怀里,氲氤的空气里弥漫着激情过后的味道。
宇文浚修长的十指在她的背后游走,为她带来阵阵的酥麻感。
“幽”
“嗯?”她发出舒服的叹息声。
“留下来陪我过圣诞,好不好?”再过一个星期,就是一年一度的耶诞节,他希望她能陪伴在自己身边。
“嗯”背后的十指悄悄地移到前面,覆上她胸前的丰盈。
“答应我。”磁性的嗓音充满诱惑的味道。
他不安分的手在她的身上点燃一把大火,一把名为欲望的大火。让她觉得自己快要燃烧起来,细致的肌肤开始分泌温热的汗水。
“浚”她嘤咛的喊着他,头自动的向后靠上他的肩。
“说好。”他诱哄。
“好。”
得到汪梓幽的承诺,宇文浚终于决定结束对彼此的折磨,让自己深深埋入她。
女人的娇吟声与男人的粗喘声交织在一起,久久不散
事实证明,两个人洗澡远比一个人洗澡要久得多
一夜的激情过后,宇文浚满足得像是拥有全世界。
他曾经以为事业成功,就是他最快乐的时候。谁能想得到,两年前的那个“意外”让他不由自主的爱上怀中的这个女子,沉迷于其中而不能自拔。
宇文浚看着窝在自己怀中熟睡的汪梓幽,自从那次他向她求婚被拒,甚至弄到分手的地步后,他就不曾再向汪梓幽提出结婚的要求。
唉,想他堂堂宇文集团的副总裁,现在竟然像一个见不得人的情夫。
虽然说造成现在这个局面他也要负上一部分责任,谁教他当初也想省麻烦,答应汪梓幽的三个条件,还拍手叫好。
现在的汪梓幽,对于三个条件中,不许告诉任何人他们的关系的这个条件更加执着,如果他贸然把事情告诉小静或是其他人,难保汪梓幽不会对他saybye-bye。
即使他知道现在的汪梓幽对他有几分感情,可是他却始终有种抓不住她的心的感觉。
他当然知道汪梓幽的心结。
不能生育是她心中的痛,但他却想得很清楚。
宇文家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大哥和二哥以后一定会有子嗣,所以他完全没有传宗接代的压力。
但他虽然明的暗的向汪梓幽表示多次,她却一次次扯开话题,久了,他也不得不认命,安慰地对自己说:既然已经认定汪梓幽,那么结不结婚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话虽如此,他还是想向全世界宣布汪梓幽是他的人啊。
宇文浚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近傍晚时分,这就是说他这一睡几乎睡掉一整天。
他不想起来,但却没有忘记自己已答应海亚的邀请,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怜,明明佳人在怀却要主动放手。
就在宇文浚自哀自怜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臂自汪梓幽的身上抽出,掀开被子起身。
“浚?”汪梓幽迷迷糊糊地唤了声,宇文浚弯腰轻轻安抚她,汪梓幽似有所感的翻了个身,把头埋入宇文浚的枕头里。
宇文浚轻柔地为汪梓幽盖好被子,快速地穿好丢在一边的睡袍走向外头,他可不希望持续不断的敲门声把他的幽幽给吵醒。
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得到回应的戚水颜刚想下楼找服务台帮忙,身后就传来开门声,更教她意外的是,宇文浚竟然只穿了件睡袍就出来开门,那种刚睡醒的慵懒神情让戚水颜不由自主的脸红。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在睡觉。”
“该我说抱歉才对,让女士等实在是不礼貌的行为。”宇文浚优雅地做出请的动作“先进来吧,我换套衣服就好。”
即使自己早已被宇文浚的翩翩风采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但穿着一身高贵晚礼服的戚水颜还是有礼的点点头,随宇文浚走入房里。
“不急的,反正宴会就在楼下大厅。”
宇文浚为戚水颜倒了杯果汁,随后进入主卧室换礼服。
宇文浚再次出现时,戚水颜正在观赏墙上的壁画。
当她转身看向宇文浚时,她还以为自己看到童话里的白马王子,一身白色西装的宇文浚几乎把高雅贵公子的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
老天,他的英俊几乎让她窒息。
“怎么了?”宇文浚微笑地开口。
“没,没什么”戚水颜尴尬的开口,总不能说她正在幻想自己能够麻雀变凤凰吧。
“现在可以走了吗?”
“好呃”原本一脸微笑的戚水颜突然怔愣一下,视线直盯着宇文浚背后。
宇文浚转过身,随后失笑一声。
站在他身后的不是别人,自然是一脸惺忪的汪梓幽。看她半-双眸的样子,宇文浚很快的知道她还没有完全醒过来。
“怎么了?”
“口渴。”打了个呵欠,汪梓幽懒洋洋地倚靠在卧室的门槛边。
“喝吧。”不到五秒钟,一杯水就出现在她面前。
她顺从的就着宇文浚的手喝下半杯水,似乎也清醒了一大半。
“你要去哪里?”
“有个宴会要参加,很快就回来。”宇文浚老实的交代,爱怜的帮她把有些松垮的衬衫拉好,那是他的衬衫,穿在她的身上整整大一号,像是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一般可爱。领口部分更是开敞到她胸前,隐隐约约露出浑圆饱满的胸部,相当性感撩人。
“喔。”汪梓幽随口应了声,又像一抹幽灵般回到卧室里补她的美容觉。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发觉房里还有另一个人。
但戚水颜可是把她看得一清二楚。
一等汪梓幽进入卧室,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开口问:“她是谁?”
戚水颜过于冲的口气并没有让宇文浚表现出不悦的神情,他的表情甚至可以说是得意的。
“她,是我的未婚妻。”
平地一声雷,震得戚水颜双眼发昏,过了半晌才颤抖地开口:“你订婚了?可是外界从来没有说过你有未婚妻,怎么”
“没有办法啊,我未婚妻现在还不肯承认她的身分。”语气中充满宠溺。
或许他和汪梓幽还没有结婚,但对他来说,他早已把未婚妻,甚至是妻子的身分留给她。
“当然,现在不公布她的身分也是希望不打扰她的生活。”宇文浚饱含深意地加了一句。
戚水颜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事实上,她也不希望外面的人知道宇文浚是个即将有家室的人,她并不奢望自己能成为宇文集团的三少奶奶;但这些年来,台商在台湾有妻室,在大陆包养二奶的事早已见怪不怪。
只要他那个未婚妻不常来大陆,她愿意做宇文浚在大陆的“妻子”
戚水颜在心中暗暗打着如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