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树林丰密,周围浓密的叶子把阳光挡住,周围沉寂无声。
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老黄更是吓得脸色煞白,他赶紧跑过来,和我们在一起。
大强也坐不住了,被这种气氛搞得神经兮兮,他厚着脸皮也坐了过来。
众人一起往佳佳手指的方向看,对面是一片高大的树木,再往深处看,一片黑色,环境幽深至极,虽然看不见鬼,可那种阴森森的感觉充盈而来,确实让人不舒服。
佳佳紧紧抱着肩膀,靠着旁边的老森,语无伦次:“我……我真的看见了……它穿着一身黑衣服就站在树林的深处,看着我……”
老森对这个女人也不喜欢,碍于面子没办法,软语劝慰:“你是不是看错了?”
“没,真的,你们相信我。”佳佳快哭了:“昨晚我真的见到鬼了,而且现在,”她艰难咽下口水:“鬼就跟着我们,它一直跟着我们……我们都要死的……”
大家互相看看,四周山林幽谧,偶尔深处传来一两声的鸟叫,别说他们了,就连我都起鸡皮疙瘩。
老黄小心翼翼问:“那鬼长什么样?”
“不知道,它没有脸。”佳佳抱着肩膀,看着对面的树林深处:“穿着黑衣服,就站在那里,瞅着我们……没有脸,对,没有脸!”
“是男的是女的?”老黄问。
“不知道。”佳佳哭着说:“我什么都不知道,看不清楚,就看到它穿着黑色的长袍,从脖子一直盖住脚,像是纸糊的一样,呜呜。”
老黄拉了拉我,低声说:“这女的真是扫把星,说不定真的能招来鬼。我有点后悔进山了。”
我捅了他一下,让他别胡说。
老森说:“大家别疑神疑鬼,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再说就算有鬼,也是大半夜出来,哪有朗朗乾坤就现身的道理呢?对不对,鬼都怕光嘛,三岁孩子都知道。雨佳,你别害怕,肯定是昨晚没睡好看到幻觉了,你把药吃了。”
老森从包里翻出小瓶子,从里面倒出几片白色药片:“这是阿司匹林,先吃了。”
佳佳完全没了方寸,喂什么吃什么,估计这时候要把她推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我赶紧晃晃头,把这些不着调的念头驱散。
她哆哆嗦嗦接过药,用热水服下,擦擦头上的冷汗。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还有耳神通呢。耳神通能够遍觉阴物,扫荡过去没有死角,是不是真的有鬼,用耳神通一扫便知。
我微微垂目,凝神出耳神通,耳神通刚出来,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就感觉整个天地遍布暗黑色的噪点,一阵刺耳杂音略过,耳神通什么都没看见,直接又逼回到我的体内。
我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地上,脑子嗡嗡响,跟缺了氧似的。
他们愕然看着我,老黄把我扶起来:“你咋了?”
我摆摆手:“有点不舒服。”
老森把包背起来:“走吧,这里气场不对,咱们赶紧进山。”
连刺头大强也害怕,催促我们:“赶紧赶紧,别磨蹭。”
我提着包站起来,脚还有点发软,心里毛毛的。耳神通这种情况遇到过,从医院抬医生的尸体时,当时是在运尸车的后车厢,我用出耳神通,也是这么一种情况。
这是怎么回事?
是耳神通出了问题,还是有什么干扰一直在跟着我?
我心下狐疑,百思不得其解。这两次干扰发生的地点没有任何连续性,一个是在运尸车上,一个是在离市区几十里外的深山里。两次干扰中耳神通要探寻的对象,一个是死去的医生,一个是雨佳看到的鬼。
要硬说这两个东西有什么联系,那就是像咒语一般的生死问答了。医生临死前被凶杀者问了这个问题,而昨天晚上雨佳看到的鬼,也问了她同样的问题。
我毛骨悚然起来,因为二龙也曾经问过我同样的问题!难道说这个问题有毒?谁问谁倒霉,是诅咒?
现在被问到这个问题的三个人里,我的耳神通无法用了,医生死了,雨佳现在情况也不好,神经兮兮的。说不定这个问题真是毒奶,谁喝谁中毒。
我们一行人,山路狭窄,众人排成一线。我在最后,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知为什么心头升起一丝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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