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应声。
“大王!”又有几名贤士急急起身。
司空琰绯这时却离了榻席,大步向门外走去。
“大王三思啊,此等大事怎能托付在一妇人身上!”
司空琰绯本已走到门口,听了这话猛地停下脚步“不托付在她身上,难道还要托付在诸君身上?”
这话带着讽刺之意,众贤全都变了脸色。
司空琰绯冷笑“当初孤便告之诸君,孤身边不留无用之人,若有怕死的,便早早去了,而且孤之决断不能再由尔等干预。”
“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一名贤士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世上的上位者,哪个不是要听手下贤士众议才能做出决定,从没听说只能听上位者一人之言的。
“听尔等众议?”司空琰绯语气微冷“对于此战,尔等可拿出过什么像样的谋略来?”
他环视众人。
最前面的几名贤士全都低下了头。
此战他们确无建树。
修缮城墙是月夫人的主意,建造连弩也是月夫人的主意,而现在丹阳城御敌最重要的法宝却恰恰就是这两样。
司空琰绯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白将军看了屋内众贤一眼,对其他将领道“还请诸君与我细商。”
众将齐齐拱手“愿意效劳。”
众将全都离去。只留下屋里十几名贤士干瞪眼。
沉默半晌,也不知谁叹了句“再这么下去,我等在大王身边还有何用。竟敌不过一妇人?危矣!”
第二日,丹阳城城门突然大开,白将军带了两千将士出了丹阳城。
对面敌军心中大喜终于要开战了?他们才出来两千多人。这岂不是自投罗网?
白将军并没有依照正规战势到两军阵前与敌对话,而是直接带人杀了过去。
对面敌军早上晨起,有的手里还抱着饭碗,一边食,一边望着远处过来的两千人马。
没想到对方竟直接杀过来。
“等,等一下!”敌军为首将领高呼。“你等乃是堂堂丹阳王下属,为何不守规矩!”
白将军站在最前列的战车上,心中好笑,果然月夫人猜的极准,他们虽扮成匪徒,但还是依着正规军的规矩行军打仗。
不过他们现在只把对方视为匪徒。哪里会跟他们讲什么规矩。
白将军的两千人马竟顺利杀进对方军营,车轮翻飞,不管是看到人还是看到马。全部斩杀。
晗月与司空琰绯都在丹阳城的城楼上静静的看着外面的战势。
晗月眯着眼睛,她没有武功,看不太清对面敌营的情况。
“差不多该退回来了。”她嘀咕了句。“白将军不会杀的兴起,忘记了吧。”
“不会。”司空琰绯幽幽道“他为人谨慎,故此孤才选了他为先锋。”
话音刚落,身后牙接了句“白将军他们开始退了。”
轻松杀进敌营后,想要退出来就有些难了。
晗月紧张的看着远处的战军渐渐接近城门,后面敌军如黑色的潮水滚滚涌来。
近些,再近些
晗月突然扬起了手。
与此同时,城头上出现了一个身披黑色巫袍的人影,头上罩着黑色的兜帽,脸上遮着黑纱。
“是大巫!”敌军中有人眼尖,厉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