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答应娘娘过来陪您饮酒了,人影又没了,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说完,撇了撇嘴。
秋月是有心人,发现楚寰没来的时候就先跑去太极殿打听了,这是才回来。
她一进屋就听到青釉在发牢骚,遂正色道:“你知道什么啊?太极殿的小太监说太子爷一早就出门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沈离诧异,问道:“那你问没问太子去干什么了?”
“当然问啦!我跟那小太监是同乡,他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了。”
秋月很得意地说道:“皇上命太子去跟大臣们要账,这可不是小事情,所以太子爷一早就出门了。太极殿的人说太子跟大臣们素来不和,皇上派他去要账也算是下了狠手。这都因群臣反对他南巡,圣上想借此机会报复群臣。不过对于太子来说,这事儿很棘手,只怕大臣们会联合起来跟他对着干。所以啊!太子早出晚归是必然的,甚至有可能会一连几天不回来。”
沈离容色稍缓,说道:“这么说,本宫错怪他了?”
青釉撇嘴道:“错怪什么?太子爷既然知道自己今天有可能会繁忙,为何昨天还那么轻易的就答应了娘娘?也太不稳重了些!”
“你疯啦?又惹娘娘动怒,还连太子都敢非议,不想活了是吗?”
秋月呵斥道。
她在分位上高于青釉,青釉也不敢犟嘴,但脸上的表情仍然可以看出来对楚寰的不满。
沈离心中冷哂:人都说君无戏言,楚寰的承诺却如此轻易,甚至随意,怕也不是个为君的胚子。只怕他不仅不能被自己托付,甚至也受不了全天下黎民百姓的托付。
但转念一想:自己糊涂啊!楚寰是太子府里头一号的人物,只能别人迁就他,他却可不必迁就别人。储君的心可以装天地,装日月,装百姓,装财富的,而女人挤在这其中便显得那么的渺小了。
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就是太过真挚,给个棒槌就当针,虽说她不喜欢与楚寰逢场作戏,但在太子府这般深深庭院之中真挚与伤害往往是相伴的。
想到这里,沈离一甩手,冷道:“既然他不来,那算了,把酒先窖藏里来。那些小菜跟点心留给汪美人来了吃,哎,她收拾好行李了没有?”
青釉答道:“我派碧月去陪她了,大概马上就能回来了。”
沈离点头道:“那行了,咱们谈正事吧!青釉,你去一趟厢院,把张才人请来。”
“是。”
张才人这人沈离见过一次,给她最大的印象就是嘴里没把门的。
楚寰让沈离整饬厢院,她就必须多打听一些有关那里的事情,虽然她自己也在厢院住了几个月,但到底还算是新人,知道的不多。还需多问资历老的。
青釉去了半晌带来了张才人。
张才人比沈离大五岁,她自从入府以来只侍寝过一次,跟着就被扔在了厢院里,日子过得挺清苦。本来还能靠着娘家周济一番,可几年前父亲被弹劾贬去了南瘴之地为官,举家迁徙,张才人算是失了进项,日子过得举步维艰。
她刚走进宫内就见沈离在桌上摆满了水果跟点心,正笑滋滋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