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倦之后,贝太师开口说了这么一番话:“你知道对付一个自寻死路的野猪,该如何吗?”
“我只是个女子,哪里知道这些。”
贝太师嘿嘿一笑,“挖好陷阱,等着他踩进去,那野猪被夹住了,只能嗷嗷的叫,我要看着那野猪的血是如何流干的。”
绿珠装作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奴胆子小,您切莫在吓奴了。”
贝太师听罢笑了笑,将她搂的更紧了些,眸色却划过一丝血腥。
楚寰连狐狸都算不上,不过是只昏庸的野猪罢了,他等着他自寻死路!!
方苞府邸。
方苞从皇宫回来,孙子方玠已在书房那等他,他坐在轮椅之上,时不时的咳嗽几声,冠玉似的脸,显得有些潮红。
方苞看着他这最疼爱的孙子,多少有些可惜,明明是惊才绝艳的人,身子却如此虚弱,实在是可惜。
“玠儿,你怎么过来了,你身子不好,该好好歇息才是。”
“祖父,您近日上朝,可曾听说了什么大事?”
“大事?什么大事?”
“孙儿听说,皇上打算请汝阳王出山?”
“是有这个事儿,你问这个干什么?”
汝阳王有一定的兵权数量,在朝中也有一定的威望,楚寰就是看中了这点才打算请汝阳王出山对抗贝太师的。
不过,汝阳王为人贪婪得很,提出只有让自己辅政才行。
楚寰权衡利弊最后竟然答应了,甚至都没同沈离商量。
而方苞过去曾是汝阳王的麾下,跟他关系甚好,因为楚寰便时常派他去汝阳王府走动。
方阶问道:“您可是从汝阳王府来?”
“正是,怎么了?”
方玠有些急了,忙道:“祖父,汝王昏庸,他辅政之后,做的每一件事,都如同一场笑话,祖父为何还要与他走的那么近?”
方苞淡声道:“朝堂之事,你不懂。”
“皇上本就是想借着汝阳王压制贝太师,可汝阳王根本没那本事,他走的每一步都在触怒贝太师!祖父,你别忘记了,汝阳王手中只有一千的近侍!而贝太师手中才有兵权,一旦他抓到一点把柄,他就会将他置于死地!”
“这事,你不要管。”
方玠的脸色沉了下来,腿一弯,直挺挺的跪在他面前,沉声道。
“祖父,这事摆明就是个死局,您入了这局,就相当于将全家的命都搁上头了,汝王老而昏庸,他如何敌得过贝太师?你如今选择站在汝王这边,一旦贝太师抓到了一点把柄,突然发难,就连祖父你也会被连累的!”
方苞不为所动,依然固执道:“成大事者,怎能因这点事而惧怕,老夫活了这么多年,先祖爷在世的时候,老夫便是重臣,这事你莫要说了,我心底自有分寸。”
他一副不欲多谈的意思,拂袖就将他给赶了出去,方玠站在门外,外面下了一场寒雨,冷的他打颤,喉咙发痒,一下子就有些控制不住了,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一口气没喘上来,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皇宫里,敏妃正在给司马衷斟酒,手一抖,竟撒出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