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为了自己珍惜的同伴搭上性命也能面不改色。
但好歹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吧?可不是这种不明不白的送死!
在很多的时候,人类最害怕的其实往往不是死亡,而是对发生的一切都脱离掌控的未知。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喂!?”
场地圭介声音已经有些发抖,但因为身边有人站着,还是强行镇定了下来,保持着一定的警惕心。
“是mikey。”
而身边的黑袍人也终于发出了动静,带着磁性的嗓音让场地圭介感到有些莫名的熟悉。
转头向那边望去,黑袍人正双手放在兜帽上正准备摘下,只是稍微显露了些侧脸,却是让他像是触电般直接愣在了原地,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物般,瞳孔都在不断战栗着。
“这一切都是mikey干的。”
黑袍人又念叨一声,彻底摘下兜帽。下面那黄黑挑染的长发,造型与场地圭介入狱前的发型一般无二——当然,现在刚出狱的场地圭介还剃着标准的劳改头,自然是没有那一头茂密秀发的。
甩了甩长到遮住眼睛的头发,那人微微仰头看向旁边的场地圭介,像小猫般澄澈透明的黄色眼瞳更是让场地圭介感到久违的熟悉。
“好久不见了,欢迎回来,场地!”
恍神间,那人突然冲他张开双臂笑了起来,笑容还是如同当年少年般干净爽朗。
“……一虎。”
场地圭介喃喃唤出眼前人的名字,有些不可置信般地揉了揉眼睛又睁开,试探性地伸手触碰一下,感受到手指传来的真实触感,又从上到下打量好长时间。
反反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确定眼前的人是真实存在的,又狠狠一把搂住。
“好久不见,你没事了啊……看来那个人还是信守诺言了。真是太好了。”
“嗯,好久不见。”
羽宫一虎也几乎是在同时张开双臂,为这场阔别了十二年的兄弟重逢拉开了完美的序幕。
虽然在接住场地圭介的那一瞬间身子有些摇晃险些摔倒就是了。
“我说,十二年了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不要把什么事都推给mikey一个人啊!”
短暂的友相拥结束,场地圭介有些哭笑不得地轻捶了羽宫一虎一下,刚从口袋里摸出从狱里带出的香烟,就被羽宫一虎轻咳打断。
“抱歉场地,我这具身体在病床上躺了十年多,属实是虚弱到连烟味都闻不了。”
“至于你说我还在怪罪mikey的事……”
羽宫一虎头往不远处的山坡上一昂。
“你自己看吧。”
场地圭介寻着方向看去,只见在山头茂密树丛的遮掩下,能依稀望见一道黄色长发的男性身影正目不转睛注视着眼前的几人,双手还握着一把漆黑的不知名狙击枪。
枪口处还在缓缓冒着黑烟没有散去,一副刚刚使用过的样子。
斑驳的树影打在那人脸上有些忽明忽暗,五官看不很清晰,但身形和不自觉做出的微动作却让场地圭介无比熟悉。
“那个人…是mikey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