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还要费心思确保枪支不会因一时疏忽而“走火”。
“咳咳……该死的。你要挺住啊阿乾!”
正望着,只见门口正好出现两人互相搀扶着出来,其中一金发男子腹部中弹,不断往外冒血,旁边的黑发男人则用手按着同伴受伤的部位,架着他的胳膊,焦急的往外走。
刚走出大门,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看见正前方一道金发身影直直堵在两人身前,金框眼镜反射着刺骨的光,举着枪,杀气凛然。
“抱歉,可可,还有阿乾。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呵……”
黑发男子明显是想挤出一抹讨好的笑,但上下牙一合,怎么看都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在。
“好巧啊,二当家的。不是说要清理叛徒的吗?怎么连叛徒的影子都还没看到,就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啊?”
所以那个“叛徒”到底在哪儿呢?真正的叛徒是谁呢?
答案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眼见大势已去,九井一也识时务的没有做无谓的挣扎,一手保持搀扶乾青总的姿势,另一只手高高举过头顶表示放弃抵抗。
虽然把性命交给敌人取舍的行为过于愚蠢,但当下的局势也无非是立马死或死缓的差别了。两种选择其实已经没有太大区别。
如果现在只是他一个人的话,自然不会介意在此轰轰烈烈的奏响这生命的最后一章,可是……
深深望了眼旁边奄奄一息的同伴,这个平日里一直以功臣自矜,自命不凡的最高干部不得不下定了决心,咬着牙,终于是颤抖着把腰弯了下去。
“那么半间大人,能否先准许我带着阿乾去治疗呢?救命之恩自当感激不尽,不管大人日后需要什么,我二人单凭差事。”
“……毕竟我们在此之前掌管了不少【东卍】洗资和贩卖的渠道,组织里面有我总会比没有要强一些吧?”
也是很少这样低姿态的和人说话的缘故,九井一的语气明显有种生涩感,说话的时候甚至都有些微微打颤。
“现在再用这种讲条件的语气说话可不太好哦,可可。”
半间修二则是又推了推他那副无度数的金框眼镜,慢条斯理地换了条新的弹夹。
“丧家之犬就该有丧家之犬的样子,这点我本来以为是不用教的。”
枪口上抬对准九井一的胸膛,又缓慢移向乾青宗的脑门处,再移回去。看着九井一的视线死死咬着自己枪口移动的方向,半间修二苍白的脸上也终于撑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这样看我可是会让人有些心痛的哦!?”
“叛徒……”
共事多年,九井一自然也算了解半间修二秉性,知道他在对目标没有杀心的情况下才会表现出这种猫戏耗子的姿态,此刻被枪指着却反而有些松了口气。
终于来得及吞了口血沫,九井一忍不住还是把藏在心里的脏话骂出了声。
而这么近的距离,即使再小声也是被身前的半间修二听的一清二楚。
而他听到后只是往下垂了垂眼皮,手指下意识敲打了下金属镜框,随后又痴痴地笑出声来。
“呵呵呵。可可,你还真是老样子呀。这种败者的无用喊叫可不会让我心情大好饶你们一命哦。”
这样说着,半间修二也是终于将子弹上膛,眯起眼来。手指也缓缓绷紧,扣向扳机。
“别怪我,个人选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