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但也倒没有过多的心思,花垣武道鞠了个躬,转身打开车门。
长泽宏的可不是那种凭着情绪外泄来收拢手下的人,他的天下可都是自己和兄弟们凭着那股狠劲一点点闯出来的。
这样的领导在失态的时候,自己凑上去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会被灭口的!
想到这里,花垣武道又转头悄悄望了望坐在前座的司机,颇有些忌惮。
毕竟他和长泽宏关系再好,也不像那些人一样,是和长泽宏彼此取笑着对方穿开裆裤的囧样一块长起来的。
“那么,宏哥,还有新哥,我就先走了!”
抛下这么一句,花垣武道转身合上车门,手里揣着枪向远处走去,没再回头。
有点眼色总不会是什么坏事……
…………
在车内。
长泽宏刚吸完一根烟,转头又掏出烟盒,面前的烟灰缸里早已堆满了烟头。
“小新啊……”
长泽宏感慨着叫了那司机一声。从烟盒里晃了半天也没能晃出烟来。
“……还有烟吗?”
“没有了。我家老婆闻不了烟味,所以已经很久没吸过了,刚才还是这个季节的第一根。”
前面的司机答到,也没着急发动汽车,放松着倚在靠背上和长泽宏搭着话。
“这样……”
长泽宏也没多说什么,把烟盒放回兜里,两根手指虚夹着贴近嘴边。
“呼……我现在总算是能理解你当初的选择了。”
“什么?”
司机扭过头来问。
“‘家里还有人在等着我回去吃饭呢’。这句。”
长泽宏看着他,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脸色格外苍白,笑得很难看。
“当初我们扫平全国以后,组织正式由不良社团转为犯罪团伙的时候,你以这样的一个扯淡的理由退出了我们的那场‘狂欢’”
“真难得你现在站在光下,还愿意来帮我跑这个腿。”
“我现在可算是懂了。有人在家里等着吃饭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呵……可惜啊,人就是贱。总要在失去以后才发现珍贵。”
“她也劝过我走正道的,我也不是没听进去。可是都太晚了,那时候这个暴力犯罪机构的利益集团已经牢不可破了,我做的错事太多,在当时就回不了头了。”
“今天还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要是能在这个时候去伺候老婆坐月子,顺带着哄哄自家小崽子睡觉该多好啊……”
“那时候听说我要当爸爸了你们一个个表现得都快比我还要开心呢。送了好多东西啊…我那时候就担心你们送的这些婴幼儿产品小崽子用到青春期能不能用完呢。现在好了,什么也不用担心了。一件也用不着了。”
也是没了其他外人,长泽宏也没再强撑着,终于忍受不住,双手不停挠着头发,紧咬着下唇,声音也像是被刀片划过一般沙哑,早已是泪流满面。
“可是什么都没了……”
“害死她们的也不是什么别人,是我一开始犯下的罪啊……”
“为什么……明明该死的那个人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