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兄弟,即使只是血缘上的兄弟,普弥也是大方的。
拿上好的炸药,珍贵的汽油毫不吝啬地填饱兄弟的肚子,还细心地在大脑裸露出来的软肉组织安置了一颗微型炸弹。
接着把汽油涂满整个沾满血迹的塑料膜,覆在他的身上包好。
又拿出一块干净的塑料布,包成真空的球状。
然后一脚飞出。
“彭!”
只见“足球”高高飞向天空,刚好到火焰的中心位置刚有下降的趋势。
外面那层塑料膜早已耐不住高温,“彭”的一声炸开。
没了外层的保护,内层的炸药也很快被点燃,随着“彭彭彭”三声,在空中炸起了一团团绚丽的红色礼花。
火焰在血雨的浇灌下先是收缩了一瞬 紧接着以更迅疾的速度冲上天去,化成一道道绚丽的火柱。
像是在为这场神明的狂欢献上落幕的礼炮般,火焰的精灵一直在空中盘旋,未曾停歇。
“......”
普弥看着这场愈烧愈旺的大火,沉默许久,面上又露出一副慈悲之色,双手合十叹息:
“阿弥陀佛...施主又是何必呢。我们之间的因果早早便可放下了的。冤冤相报何时了呢?手足相残也是实非我愿啊!”
说完又摆念起佛号: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只树给孤独园......”
身后一众人处理好痕迹也全部靠过来,【天竺】的几人大多都与普弥不熟,毕竟【彼岸】活跃的时期他们都和老大一起被关在局子里,等到他们出狱的时候普弥也刚进去不久,因此实际上并没打过招呼。
也可能是出于对僧人这种神职人员的猎奇心理,此刻都一脸好奇地打量着他。
这会儿又唱上《大悲咒》了,刚才他一套丝滑的小连招把人玩成一摊烂肉的时候可是连眼睛都没带眨一下的。
这变脸的速度比唱戏的都要专业。
应该说和他们老大一起玩大的,果然没个正常人吗?
“虽然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不好的事,不过奉劝你们还是对他尊敬些的好。”
几人在心里还没腹诽完,走在后边的黑川伊佐那就像他们腹中的蛔虫一样直接警告。
“不是因为他是我们两个的发小,我们俩打架的能耐都是他亲师傅教的。”
“我学的截拳道,而阿宏学的则偏向于日本传统忍者,招招致命的暗杀术。按师父他老人家的说法,教我们武术只是因为我们是这家伙的朋友,他才是师父的亲传弟子。”
“你们觉得你们能在他手底下过几招?”
“哈?意思是这位还会老大你和宏哥的所有绝学吗?强得有些太过分了吧?”
灰谷龙胆闻言回过头来,挑眉看向跟在黑川伊佐那身旁的鹤蝶:
那也就是说,这个他们里面的“干架专家”,在他的这一堆发小里反而是最弱的么?
“可别这么捧杀我了,我学会的也只是中华传统古武罢了。师父当初虽然是有说过这种话,但对我们可是一直一视同仁的。有一天我去问师父什么时候能学你们的武功,他笑骂着让我滚去自己找你们互相交流学习。”
普弥诵完经,也是听到了几人的谈话,扭过头来大笑出声:
“三年了啊……当初我入狱的时候师父还一脸可惜地说,他最后的几招绝学和佛经都还没来得及传给我呢。现在终于又能和师父住在一起了。他老人家还好吧?”
没人搭理,回头再一看,黑川伊佐那撇过头去看向地面,没和他对视,长泽宏的目光倒是坦荡,但也是沉默了许久方才开口:
“圆寂了。”
普弥的笑容猛地僵在脸上。
“在你入狱后不久,小黑还没出狱的时候,是我亲手送他去火葬的。舍利子还放在庙中供奉着。”
“师父在临终之前留下的最后遗言,说普弥敢爱敢恨,敢作敢当,能负担得起自己的命运,是条汉子。”
长泽宏话说一半又转眼看向黑川伊佐那:
“说小黑瑕眦必报,能屈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是个狠人。”
“而我……说我遵纪守法,心中有数。至今还没被判过半年以上的刑……是位良民。”
啧,这样放一块对比起来还蛮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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