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想我卫若兰也是堂堂医圣的关门弟子,自负容颜绝世医术惊神风度翩翩,竟然会沦为你靖王府的家用大夫。三天两头的,不是你受了伤,便是她中了毒。累死本公子我了。唉唉,实在是交友不慎哪。”
某日,沁芳馆的海棠树下,一绝色紫衣男子眯了眼,望着海棠树枝叶后高远的蓝天,哀叹连连。
初晴一笑,她早已见惯卫若兰臭美兼鸡婆的本性。不过美男就是美男,就连怨天尤人之态看来也很是赏心悦目。
慕容樾却是冷着脸走到他跟前,伸手便去抢他手中的酒坛。
卫若兰嘴中哀叹,脚下却是不慢。双足一蹬,连人帶椅便滑出了五步远,避过了慕容樾的魔掌。提起手中的酒坛往口中灌了两口,复又道:“慕容,不用这么小气吧。好歹我也是你们夫妇俩的救命恩人,就这么报答的啊。”
慕容樾神色冷冷,淡淡道:“二十年的女儿红、极品竹叶青、绝品花雕各五坛;秋露白、百花酿、桑落青各三坛;松醪春、金茎露各两坛,还有你手中的翠涛绿渌一坛。怎么也就喝不死你。”
卫若兰一呆,慕容樾所说正是他这八天来所喝的酒。他可怜巴巴的望向初晴,满脸委屈:“看吧看吧,我就说你夫君小气吧。喝他一点酒,他也能记个清清楚楚。”
初晴扬眉一笑,掰着手指道:“女儿红、竹叶青、花雕倒也罢了,撑死也就十两银子一坛,十五坛也不过一百五十两银;秋露白、桑落青、百花酿五十两至二百两不等,九坛也超不过一千两;松醪春、金茎露却是稀有,大约百金一坛,四坛折合银子总数约四千两;而卫兄手中的这坛翠涛绿渌,据我所知,却是五十年前的酒圣仙逝前所酿。遗留到现在,全大曦国也超不过十坛,可谓万金难求。”
初晴凝眉细思,“嗯,这番算下来。八日,你便喝掉了我家上万两白银。”她转眸望了望慕容樾,眼中浮上一抹佯怒,“樾,看你交的好友。依他这番喝法,我们靖王府非被喝垮了不可。”
瞧这帐算得多顺溜。卫若兰不禁绝倒,指着初晴笑道:“好,好。慕容,你真是娶了个好王妃呢,如此贤惠持家。”
慕容樾也终于撑不住,展颜一笑道:“放心,晴儿,为夫我还没穷到请不起朋友喝酒的地步。”
初晴点头,深以为然:“知道知道,我夫君是个富家翁。可是财不露白,好歹也不要告诉外人知道才好。”说着,眸中波光流转,挑眉瞟了卫若兰一眼。
“咳咳”却是卫若兰被初晴这华丽丽的一眼彻底呛到,一口酒全喷了出来,玉脸呛得通红,指着初晴,再也说不出话来。
初晴却是很无辜的看着他,脸上的笑意却是再也掩饰不住。转过头,慕容樾也正笑望过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彼时,秋意深深,两人执手而笑。却是天高日暖,岁月静好。呃,除了旁边某人颇不和谐的咳嗽声。
一日日下来,初晴的身子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卫若兰却在某一日,给初晴留了一张调理的方子,便不告而别了。慕容樾知他素来去留随心,也并不在意。只是他也渐渐忙了起来,每日里早出晚归,不知在忙些什么。
转眼,已到了十月。曦国京都地势偏北,几阵寒风瑟瑟而过,已隐隐有了初冬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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