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望向初晴,方才正是她出言打断了县令正欲出口的判决。
“县令大人,事情尚未辨清,你便欲草草结案了么?”初晴声音清冷,这县令竟然如此昏庸,也不知他是怎么管理云水的。
好在那县令虽然昏庸,却并不跋扈。此刻听初晴如此说,不禁眼睛一亮,望向初晴,道:“莫非姑娘知道这钱是谁的?”
初晴一笑,这人总算还有几分可取之处。当下朝县令微微点头道:“妾身倒是有个法子,只是需要劳烦哪位大哥去打一桶水来。”
早有人自告奋勇的从饭店中提了一桶清水出来,送到初晴跟前。
“请大人将钱袋给我。”初晴伸手,县令急忙将钱袋递到她手中。
初晴解开系着钱袋的带子,翻转钱袋,将里面的铜钱悉数倒入桶中清水内。
围观的人群轻轻“啊”了一声,又都眼巴巴的看着初晴,不知她在做什么。
初晴双眸瞬也不瞬的盯着水面,慢慢的,嘴角浮起一抹笑。“大人,请看。”初晴往旁边让了让,示意县令过去。
围观的群众纷纷伸长脖子,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县令仔细看了半响,也只是看到铜钱在木桶底部铺了一层。不禁一头雾水:“姑娘,你让我看什么?”这钱在水中,难道就会说话了么?可自己分明什么都没看到啊。
“大人,你再看看张猛的手。”初晴耐心道。
县令转头去看张猛。张猛兀自跪在地上,也摸不着头脑,摊开自己的手掌,举在眼前看个不住。那手因方才叩头撑在地上,已是满掌灰尘。
“对不住,是我一时疏忽。”初晴微有些歉意,又指着王二道:“请大家看他的衣襟,方才张猛用手抓过。”王二身穿蓝色的布衣,衣襟上,浅浅几个油指印。
不过大家还是莫名其妙,这和钱是谁的有什么关系?
王二的脸色却变了,转身想跑,却被张猛死死扭住,哪里跑得掉?
初晴叹了口气,道:“张猛,你方才说这是你杀猪卖肉得来的钱?那么,你是一个屠夫了?”
张猛一边紧抓着王二,一边点头:“小人出狱后,发誓重新做人。因不会别的营生,所以只得杀猪卖肉为生。已经做了三天了。”
初晴点点头,指着木桶,微笑道:“这水面上也漂着油滴,大家看到了么?”县令急忙又转头去看,这回终于注意到了水面上那几滴油。初晴笑眯眯的望向县令:“大人这回可明白了吧?”
那县令细细思量片刻,终于恍然大悟,一拍额头道:“本县知道了。因为张猛是个屠夫,所以他在卖肉时,手上一定会沾染上猪肉上的油。而他接过的钱,又会沾上他手上的油。因此,铜钱入水,有油滴浮上水面,便说明这钱是张猛的。”
初晴点头:“大人所说分毫不差。”
那县令令人将王二当场重责二十杖,以示惩戒。又对着初晴一揖:“此次多谢姑娘了。姑娘好灵慧的心思,若是男子,来我县衙中做个捕头,岂不是美食一桩?可惜你却是个女子。唉!”语气甚为憾然。
初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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