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却只看着她,静静道:“你醉了。”
“不,我没有醉,我很清醒。”初晴提高了声音,“苏白,其实我不配你待我如此好的。真的,我不配。”她咬咬唇,又道,“其实,我……”一阵突如起来的呕吐打断了她的话。空着肚子喝了那么多的酒,又被冷风一激,胃早已经受不住,终于在此刻爆发出来。
初晴口一张,将胃中的酒悉数倒在伸手来扶她的苏白的衣袖上。吐完,她感觉头晕的厉害,顺势靠在苏白的肩上,口中含含糊糊:“苏白,我不是我呢……”说着,已是双目一闭,睡了过去。
苏白苦笑着看看自己的衣袖,又看看初晴,将她轻轻抱起,双足一点,越过院墙,将初晴送回房中。又将司墨叫醒,让她给初晴换过寝衣,看着她安稳的睡下,方回去沐浴换衣不提。
次日一早,苏白便过来了。一进门,却见初晴正伏在床边,吐个不住。司墨站在一旁给初晴扶头拍背,手足无措。
苏白一惊,忙近前拉过初晴的左手,伸指按住虎口边的合谷穴,微微发力。这是卫若兰教给他的法子,若呕吐得太厉害时,按它可以缓解。
许是真的有了效果,初晴慢慢平复下来,躺回床上,脸色苍白。她示意苏白松手,道:“不妨事的,可能是宿醉的缘故。”
苏白微微皱眉,看向司墨:“今晨一直如此么?”
司墨点点头,道:“吃什么吐什么,早上已经吐了四五次了。已经让哥哥去请大夫了。”
苏白不再言语,坐在一旁。
初晴望着苏白,不禁有几分尴尬。支吾半响,终于道:“昨晚,真是不好意思了。”她虽然醉了,却也隐约记得自己吐了苏白一身。
苏白淡淡一笑:“没关系的。”
初晴又咬咬唇,道:“昨晚,我和你说的话……”
“我忘了。”苏白干脆的打断了初晴的话,眼中闪过一抹焦躁。
初晴一怔,苏白很少如此。之所以如此,那么,只有一种解释:也许,苏白早就发觉不对了。也许,卫若兰已经和他说过了。可苏白不敢面对,更不敢从她口中听到事实。
她张了张口,刚欲说什么,司墨却走了进来,道:“大夫来了。”话音刚落,萧方便领着一名须发花白的老郎中走了进来。
司墨扶了初晴靠坐在床上。那大夫眯着眼睛切了右手的脉,又换过左手,仔细切了半响。开口问道:“不知夫人上次月事是何时?”
初晴犹疑:“好像有两三个月未曾来了。”
那大夫点点头,捋捋颌下的飘飘胡须,朝了苏白笑道:“恭喜这位公子,尊夫人有喜了。胎儿已有三个月。所幸夫人素日身体康健,此次醉酒,倒无多大的妨碍。待老朽开个方子,吃两剂便无妨了。只是有一桩,以后可不能再喝酒了,怕于胎儿不利。”
初晴已是听得呆住,完全不能消化这个惊天的消息。自己怀孕了?竟然有三个月了?可为什么自己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电视里不是一怀孕便要吐的么?可自己,除了今日,却从未有过。
她傻傻的看向大夫,又惊又疑,涩声道:“大夫,会不会错了?我从来都没有害喜的症状啊。”
那大夫一副看白痴的样子,耐着性子道:“每个人的体质禀赋不同,不是所有人怀孕时都会害喜的。不过如果你稍微留心一下,应该还是会觉得和平时有些不同。比如说容易体倦、饮食口味的改变、情绪容易激动等。”
初晴细细回想。但是这两个月来忙于知宝斋的事务,根本就忽略了自己的身体变化。不过在离开王府前的那段时间,自己好像是倦怠了很多。慕容樾就曾说过自己总是懒懒的不想动。
初晴将头埋在膝上,心乱如麻。这个孩子,偏偏在最不合适的时候进驻了自己的体内。孩子的父亲,现在正在期待着他另一个孩子的出世,他并不知道这里,也有了一个他的孩子。自己究竟是该哭着欢迎?还是应该笑着舍弃?已经决定与他不再有任何牵绊,那么,这个孩子,是否,也不应该留下?
初晴怔怔想着,连萧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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