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初升,金色的阳光穿透薄薄的晨雾,在湖面粼粼碎开,仿若撒落了满湖的碎金,灿烂耀眼之极,煞是美丽。春日明媚,在这样明媚的日子里游湖无疑是一件极为惬意的事情。
湖面上行驶着一条小船,丁灵一袭红裳在满湖金光中很是打眼。她抱膝坐在船头,怔怔的注视着粼粼的水波,神情间大是落寞。这样的春日,她乘船,却不是为了游湖。而是,出走!
丁灵这些天不开心,很不开心。庄里上上下下都在忙着张罗苏家三公子的婚事,而苏白,也天天忙着陪他的未婚妻子四处游玩。自然无人有暇理会她。
丁灵自七岁起,便来到了凌云庄。苏石夫妇视她如己出,苏家三兄弟也当她是自家小妹一般疼爱娇宠。庄中下人见了她也恭恭敬敬的唤一声“小姐”。只是,随着年岁渐长,她也知道,这里其实并不是自己真正的家。而且,不知不觉中,她心里有了一个小小的秘密。可是,她却不敢说出口。
只是近来,那秘密在心头愈发的沉重,搅得她寝食难安。而且,她听苏母说,等苏白婚事一了,便也要给她找个婆家了。她只是更加忧心烦躁不已。于是,趁着大家都忙乱之极,她随便跳上了艘船,出湖散心。这云泽湖上来来往往的船只,又有谁不识得她是苏家四小姐呢。且又惹不起她的性子,她小姐说要出湖,他们除了乖乖的送她出湖以外,又还能怎样呢?
丁灵上了岸,又嘱咐船夫道:“不许说看见过我,否则,我将你的嘴巴缝起来。”她俏脸一寒,双目一蹬,倒也颇有几分威势,吓得那个船夫急忙摇头:“小人,不敢,不敢。”
丁灵满意一笑,拍拍手,走了。不知自己若突然不见了,他们会不会着慌呢?
直到晚间吃饭时,苏家方发现丁灵已经不见了。苏母着急万分,一叠声的直叫人去找。水浅月与林飞虹忙扶了苏母坐下,道一切有苏东苏南他们,不必忧心的。
苏东微微皱了眉。丁灵骄纵胡闹,如此离家出走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了。他叫过一名小厮,吩咐了几句,那小厮急急的领命去了。
苏南闲闲用折扇瞧着掌心,不以为然的笑道:“灵儿淘气,母亲又不是不知。每回都这样鸡飞狗跳的,倒遂了她的心。依我说,索性由着她闹去。隔几天,她玩够了,自会回来的。”
苏母脸色一沉:“灵儿是丁家唯一的骨血,她母亲临终前念念不忘的就是她此后孤零无依。是你爹和我亲口答应了会好好照顾灵儿,她方才咽了气。”她喘了口气,双目已是含了泪,“若她有个什么闪失,我百年之后,又有什么脸面去见她的父母双亲。”
见苏南仍是懒散的模样,不由发了急,顿足道:“你们还不快去给我找!”
“娘。”却是苏白开了口,他走到苏母跟前,一下一下的给她抚背顺气,一边缓缓道,“娘,大哥已经派人去寻了。这云泽湖方圆五百里内,大哥若要寻一个人,便没有寻不到的。”
苏南见苏母动了真怒,也不敢再胡闹,点头道:“三弟说得极是。在云州的地头上,大哥要寻一个人还不简单,哪怕她就是变成了一只螃蟹,躲在水底石子底下,大哥也自有办法将她找出来的。”说着,他还比划着搬开石头寻螃蟹的样子。
这下,不止是苏母,连一向沉稳持重的苏东都被他逗笑了。苏东修眉一扬,唇角微弯,笑吟吟的开口:“二弟,爱寻螃蟹的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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