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加之身上沉重的脚镣手铐,接连躲过几招,已是疲态尽显。
卫风更是得意,不停地往慕容樾身上招呼。慕容樾眸中精光一闪,看他一刀砍来,竟举手迎上。待刀将至未至之时,他手腕微微一沉,斜斜上托。卫风的一刀便落了空,且肘上的曲池穴恰恰自己送去撞在他腕间的铁铐上。顿时觉得肘间一麻,弯刀竟脱手而出。紧接着,他眼前一花,脖颈中已被绕上了一条冰冷的铁链。
他惊骇欲死,双手抓住铁链狠狠一扯一绕。慕容樾手脚酸软无力,终被他脱了出来。卫风大怒,一脚将慕容樾踢得飞起撞在墙上,重重的摔下地。他抚着脖子,余悸未定。方才那一下,若慕容樾尚有内力,他只怕早就没命了。
这慕容樾在武功尽失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将他逼到如此境地。若让人知道,他的脸又往哪儿搁?卫风看着慕容樾,不禁动了杀机。
他将弯刀拾在手中,慢慢往慕容樾逼了过去。
慕容樾方才那几下,已经耗尽了全部的气力。此刻,他跌在地上,几番努力,都挣扎不起来。他看着卫风提刀而来,早就明了他的心思。干脆躺在地上,微微冷笑道:“怎么?输给我,你觉得很丢脸?”
卫风脸色一变,低声喝道:“去死吧!”弯刀漾起一片寒光,往慕容樾颈上砍去。这一刀,挟恨而至,端的是凌厉之极,远非方才的戏耍可比。
慕容樾瞬也不瞬的看着弯刀往自己颈中落下,眼神平静之极,甚至隐隐有着一丝讥诮。
卫风不禁有些奇怪,他竟如此不惧死亡么?手下却是不停,弯刀瞬间便要切断慕容樾的咽喉。
突然,叮的一声,卫风手中的弯刀被什么东西击落在地。卫风望向地上,那却是一块玉佩。跌在地上,已然碎成几块。卫风脸色不禁一白。他已认出,那是卫贺惯常佩在身上的。难怪慕容樾如此有恃无恐,原来是发觉卫贺来了吧。他慢慢转身,脸上已带了笑容:“四弟,你怎么来了。”
卫贺走进囚室,负手而立,冷声道:“我若不来,他岂不是便被你一刀砍了?”
卫风讪讪笑道:“我只是一时气不过,想教训教训他。并不是真的要杀了他。”
卫贺看着躺在地上的慕容樾,如何猜不到发生了什么?当下也不说破,只淡淡道:“二哥想出气,用鞭子教训他一顿也就是了,何必动刀呢?万一一个失手杀了他,还如何送他回王庭血祭以慰大哥及死难将士的英灵?”
卫风讪讪道:“四弟说得极是。”
他再笨,也听懂了一件事,折辱慕容樾,卫贺绝不拦着,就是不能伤了他的性命。
他想明白了这点,顿时心中一喜,令人将慕容樾拖出囚室,双臂伸展呈一字绑在刑房的木桩上。自己则伸手从墙壁上摘了一条粗大的鞭子。
“如果你求饶,或许我会放过你。”卫风嚣张的将鞭子甩得啪啪作响,笑道。
慕容樾冷冷凝视着卫风,隐约含着一丝轻诮。
卫风被他冷澈的目光看得心中一寒,一发恨,粗如鸡蛋的鞭子狠狠往慕容樾身上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