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慕容樾已经坐直了身子,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之极,但双眸冷澈如冰,哪有半丝疲弱之意?!他接住箭,反手一甩,羽箭如闪电般没入一个克鲁士兵的胸膛。又自他后背穿出,钉入后面一个克鲁士兵的胸膛。克鲁士兵不禁大骇,他们几时见过这般强劲的腕力。
冲在前头的卫若兰也惊讶的回头,眼中却满是担忧:“慕容……”
慕容樾沉声道:“卫兄,你负责后面!”
卫若兰应了一声,运足内力,将一件袍子舞得如同盾牌似的,回身荡去了后面射来的箭支。慕容樾低声对初晴道:“晴儿,抱紧我!”初晴环住他的瘦腰,依偎在他嶙峋的背上,心,顿时安稳起来。
前方箭矢如雨,慕容樾策马迎头而上。他双掌拍出,雄浑的掌风将利箭激荡得纷纷倒射而回,箭手一批批倒下。他双眸怒张,冷喝道:“挡我者,死!”
克鲁士兵本就对慕容樾心存敬畏,此刻,见他勇武如昔,死在他手下者不知凡几,不禁个个心生寒意。被他冷冷一喝,居然不敢撄其锋芒,纷纷闪开。眼睁睁的看着他纵马如龙,凌空跨过木栅,消失在漫天风雪中。
此时,克鲁人方如梦初醒,纷纷上马追击而来。
慕容樾策马跑出百步,张口吐出几口鲜血,再也支撑不住,身子软软靠在初晴怀中。他将缰绳交到初晴手中,闭目不住喘息。这两天来,卫贺因怕他撑不到血祭那天。故而,每天给他服食一粒解药,暂缓相思断情二毒的发作。因而也给了慕容樾调息的机会。虽在阴山四皓的严密看守之下,他却不动声色,一点一滴凝聚内力,缓缓将毒逼出体外。此刻,他强运内力御敌,二毒顿时倒逼而回,顺着内力,复又侵入他的经络之中。
初晴只觉他的身子忽冷忽热,冷时堪比冰雪,热时却又仿佛烈火一般。不由惊声道:“樾,你怎么了?”
慕容樾此时虽然毒发,神智仍是清醒。他浑身经络骨骼仿佛直欲寸寸而断,剧痛充斥着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然而,他苍白的脸上却慢慢绽开一个笑容,轻声道:“晴儿,我……没事!”
初晴鼻间一酸,泪止不住落在慕容樾的颈间。
慕容樾勉力抬起左手,欲替初晴拭去泪水。可剧烈的疼却让他连这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完成不了。只得轻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闭目倚在她的肩头,雪花不住的覆在他的身上。
身后追兵如潮,箭矢纷纷。初晴没有时间细查他的情况,只用力咬了唇,用小刀一扎马臀,马儿如电般风驰而去。
转瞬间,便已驰出三里有余。流光已领着人迎了上来,让过卫若兰与初晴,令三百人护着三人急急而去。自己领了剩余的二百人分三排而列,箭上弦,弓满张,对准追兵射了过去。风骑箭法极准,克鲁士兵又没有防备。一轮箭过,追兵纷纷坠马。流光更是不停,指挥下属轮番射击。
克鲁人却是悍不畏死,在将领的指挥下,稳住阵脚,迎着箭雨冲了上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