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若兰是到第二天清晨方才回来的。一回来,便被小夜请进了慕容樾的房间。慕容樾却已经起床,坐在椅上,好整以暇的喝茶。小夜低头退了出去,慕容樾看着目不转睛盯着他看的卫若兰笑了一笑,道:“你在看什么?”
卫若兰探身过去,一手扯下他束发的发带,伸指挑起一缕发丝,震惊之极的望向慕容樾。他白皙如玉的指间,慕容樾乌黑的发丝里,分明掺杂着根根银丝。
一夜白发!他居然一夜白发!那是何等的心酸、痛楚、绝望、无奈,甚至愧疚,?!
慕容樾淡淡的瞥了他指间的发丝一眼,脸色平静的抽回发带,慢慢的将头发束好。
“你,你……”卫若兰指着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深深叹息,骄傲倔强固执的慕容啊,竟硬生生的将自己逼到了这种境地!
慕容樾转头一笑,道:“我什么?”
卫若兰垂下手,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何苦如此。为了一个女子,一个一个将自己弄得浑身是伤,不死不休。初晴丫头虽然好,你们也犯不着如此啊。”一夜白头呵。这个慕容啊,竟将自己逼到了这步田地。
慕容樾勉强一笑道:“你未曾动过心,又怎么会懂得。”
“做个无情人,有什么不好?如果都像你们这样,我倒是宁愿出家做和尚,也不会去爱谁的。”卫若兰瞪大了完美无暇的眼睛道。又探指搭上他的腕脉,凝神细诊了约盏茶的功夫,方道,“昨晚的毒发作时,可感觉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慕容樾收回手,淡淡道:“只是发作的时间长上了一些。”
卫若兰闻言,却慢慢敛了眉默然不语,似在沉思。
慕容樾望着他,微微一笑道:“这毒,解不了也没有多大关系的。”
卫若兰嘴唇微微一动,仿佛要说什么,却又生生忍下。看向慕容樾,笑道:“对,你说得没错。可总这么痛,你总有一天会发疯的。”
慕容樾闭了闭眼睛,睁开,满是波澜不惊:“习惯了,就好了……况且,也不会太久。”受伤了,也习惯一个人静静的躲在角落里舔舐伤口。永不将自己脆弱的一面示于人前,这样,便就没有弱点了吧,就不会一次次被人所伤了吧。
卫若兰一怔,眼中却泛起了一抹沉痛愧疚之色。他静静的望着慕容樾,忽然道:“其实这次,是我们害了你。”
慕容樾闻言神色不动,只低头喝了一口茶,然后道:“哦?”
卫若兰紧紧凝视着他,慢慢道:“相思、断情二毒相克相生,发作时痛楚万分,可令人生不如死。然而,也正因为如此,给了你可乘之机。一个多月来,你的内力其实并没有损耗多少,只是为毒性所克,发挥不出来而已。而卫贺将你关押在王庭之时,因怕你撑不到血祭之日,又给你服下了暂缓发作的解药。以你的功力,虽然只是暂时的解药,但只要能暂时抑制二毒,让你凝聚内力,便可以慢慢逼出甚至炼化二毒。而且这个时间不会太长,五天足矣。待到你完全恢复功力,你便可以一举脱困而出,与风骑里应外合杀卫贺一个措手不及,重创王庭。这才是你甘愿放弃流光救你的机会,而任由卫贺折辱的真正原因。”
慕容樾静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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