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的。
“坦白说,我感觉你很像一个人。”
言文臣放下杯子,目不斜视的看着柳如萱,这种熟悉的陌生,让他没有之前的拘谨,但眼前的一切像笼着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他看不清,也捉摸不透。
“咳,咳!”柳如萱猛然一咳,从来没有想到等到言文臣说出自己想要的话时,居然还是有些紧张。
“你的习惯很像我姐姐,但你的性格却比她更成熟。”声音更是平稳,不急亦不燥,言文臣忽略了她的表情,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眼神里闪着复杂的光,。
“你也比在美国那会稳重多了,看来,这些天,东方浩把你**的很好。”
柳如萱会心一笑,看到现在的言文臣,她更应该拿出鉴定结果,让他自己做决定:“结果出来了,指纹是假的,你打算怎么办?”
言文臣接过结果,眼神里居然有一丝柳如萱不懂的悲哀,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先合解吧,我和律师一起去言家。”言文臣平静的说,像是在处理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
“为什么?你要知道,如果开庭,你不仅能拿回你和你姐姐的,连左娴和言文雅的都有可能,伪造遗嘱可大可小。”声音里还着不悦的质问,柳如萱很不明白言文臣什么时候这么畏畏缩缩了。
“算了,如果她们各归各位,把我和姐姐的给我,她们的还是她们的。”
言文臣放下手里的遗嘱,靠在了椅子上,像是放下心里包袱一般轻松:“爸爸和姐姐走了,言文雅现在怎么说也是我最亲的人了,左阿姨这些年对爸爸也不错,只要她们知错,爸爸给她们的,我不会要的。”
“言文雅现在怎么说也是我最亲的人了”言文臣的话在柳如萱的耳边萦绕,她微眯着双眸靠在座位上,感觉言文臣的话太出乎意料,也许是自己与弟弟沟通的太少,她竟然不知弟弟原来那么善良,那话语背后的孤寂,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可是如果车祸一案与她们有关系,她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人。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车内,坐在身旁的沈逸轩握了握柳如萱的右手,关切的问。
“没什么,明天让赵律师约左娴出来谈遗嘱的事。”柳如萱语气平稳,没有了之前的躁动。
“好的。”沈逸轩没有问为什么,而是直接的答应着。
沈逸轩的回答有些让柳如萱意外,她转过脸庞,清凉的眸光里带着些许委屈:“你也觉得应该这样吗?”
我错了吗?柳如萱再一次问自己,当她得知言文雅躺在ICU时,她也心软过,可是如果自己真的不在了,左娴母女也能容得下文臣吗?
她根本不敢想。
“是文臣的主意对吗?他是成年人了,他有自己的想法。在美国时,我的手下告诉我,他完全能应付得了言文雅的眼线,这说明他是聪明人。对左娴母女的放手,是念在亲情上,如果她能就此改过,不是比把她们送到监狱里强吗,再说了,言文雅已经得到教训了。”
沈逸轩温柔的握着柳如萱的手,眸子里的光,足以融化人的心。
柳如萱听着心里一时酸楚,一时柔软,酸楚的是弟弟的容人之量,柔软的是沈逸轩的心思缜密。
与左娴见面,安排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里,同样是包间,有左娴、言文臣、赵律师和左娴的律师及柳如萱。
“文雅没事了吧?”气氛有些僵硬,言文臣看着左娴明显苍老了很好,于是拉下身段,先开口问安。
“哼!”左娴冷笑,男人没有一个是靠的住的,顾以安又有些日子没来了,言老一心只想着之前的女人,言文臣更好不哪里去,于是声音里带着鄙夷,带着嘲讽:“何必猫哭耗子假慈悲。”
“左姨,不管你怎么想,我是真心的担心文雅姐的身体。”言文臣依然没有生气,只是平静陈述着自己的想法。
柳如萱则在一边气的咬牙切齿,感觉浑身的细胞血管在一点点的膨胀,不知道哪会会胀开。
“哼,戏演的太过了,就会令人恶心,说吧,想干什么?!”声音里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气,左娴的嘴角拉出一抹邪笑。
“左……”
“啪!”
言文臣还想着再解释什么,柳如萱猛的踹了他一脚,随即把鉴定结果摆放在桌面上。
“这是法院的鉴定结果,左女士看一下呗!”柳如萱努力挤出一抹微笑,那笑容里的刀柄都露了出来。
“哼,你说是假的就是假的吗,真是可笑!”左娴仍旧争执,但明显没了之前的气势。
“左女士,你要质疑,完全可以法庭见!台下合解是言文臣先生的意思。”赵律师有些鄙夷。
一旁左娴的律师看着鉴定结果和两份遗嘱,眼神悄无声息的滑过了左娴的脸庞,一副再没明显不过的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