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一步一步的身沈逸轩靠近,每走一步,心就像被用刀猛抽一下,流下鲜血,流下泪。
“啪!”
叶敏急了,一巴掌打在柳如萱脸上,手放下时,一直在颤抖,那一掌可想而知。
“叶敏,你在干什么!”金城猛的将柳如萱拉在身后,声音凌厉,脸色阴黑。
“我在干什么,你说我在干什么?!你敢说逸轩的事和她没有一点关系吗!逸轩是多么谨慎的人!”叶敏声音在哭泣中已经听不到多少真音了,她靠在金城的身上,痛哭着,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她知道沈逸轩每天都会给柳如萱打电话,可是她没有接,她也知道,沈逸轩临闭眼,想的还是她。
她恨,她好恨!
又好妒嫉!
这一掌受了,因为如果她早点听了宋已的话,也许就不会错过那么多,何必争那一口气?!
柳如萱呆滞的眸光从叶敏身上一点点滑向沈逸轩,再次迈开步子向沈逸轩靠近,她后悔了,不该不接他的电话,不接生他的气,不该不听他解释。
纤若无骨的手想要去触碰那张人从来不曾淡忘,却又从来不肯承认的脸。
“你走开,你不要碰他!”
柳如萱被叶敏猛的拉开,腿一麻竟没有站稳,妥妥的碰到了金城的身上。
“小心!”
“金城,我能不能,单独和逸轩呆会,我试一下能不能叫醒他,就一晚,如果明天早晨他没有醒,我再也不会来,可以吗?”柳如萱想在这里陪他,可是叶敏她杵在那。
“不行!”
金城还没有开口,叶敏的咆哮声便猛的铺过来,她眼含愤愤的恨和妒嫉,死死的盯着柳如萱,那种感觉,恨不得立刻把她撕碎,又怎么会容忍她在这里呆一分一秒。
金城护住柳如萱,站在她身前,一字一句的说:“医生说了,逸轩需要刺激,你已经试了那么久,为何不让如萱试试,我们的目的是让他醒,不是吗?!”
叶敏转身握住沈逸轩的手,她不想,她不甘心,她一步不舍得离开。
“叶敏?想要的,只有他醒了才能给?”金城伸手去扶叶敏,然后一点点将她拉出病房。
叶敏的眼神里闪着不舍的光,可是她也是希望沈逸轩醒,如果不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她怎么可能同意来到T城,因为她也在等万一,在等奇迹,可是,可是奇迹如果不是由她来创造,那就只能让柳如萱试。
纯白空旷的屋子里,一下子寂了下来,柳如萱迈着艰难的步子,一点点向沈逸轩靠近,看着床上“熟睡”的人,柳如萱“气恼”的拍打着他的手。
可是他的手好粘,沈逸轩最爱干净了,如果醒了发现手脏脏的,一定会很生气。
柳如萱打来温水,温柔一边帮他擦着手,胳膊,脖子,然后到身体,一边小声的嘀咕着:
“逸轩,你好懒,还每天说我是懒虫,你看你都睡了多久……不是说我一辈子都逃不了你的手心吗,你这样睡着,小心一会我就走了!
你醒醒啊,你不是说你我一辈子都是你的女人吗,你这样躺着,不怕我跟哪个帅哥跑了……
你不是最爱听我弹的古筝吗,你醒醒好吗,我弹给你听,还是弹那首《明镜止水》吗,你知道吗,我会弹好多歌,等你醒了,我都弹给你听……
你说话不算话,不是说好了,要每天叫我起床,每天给我做早餐吗,这样躺着,我喝西北风吗?
好了,不要闹了,我听话就是了,我不再惹你生气了……
逸轩,逸轩,你不要我了吗?醒醒啊……”
夜深了,柳如萱打电话让宋已送来了古筝,望着在床上躺着的沈大少,宋已也害怕了,有些自责,也有些怨恨郭子。
柳如萱将窗帘拉着,微弱的月光照在阳台上,屋内只开了一个暗灯,整间房子都流淌着沉沉的气息。
古筝放在离沈逸轩一米处,纤指细绕,轻轻一动,纯美的音乐在整间房内慢慢流淌开来。
如小溪泉水般叮咚,又如莺鸟啼音细致,带着忧伤,带着悔意,带着思念,带着爱恋,就这么一点点拨展开来。
紫袖红弦明月中, 自弹自感暗低容。
弦凝指咽声停处, 别有深情一万重。
优美的琴声飘荡在病房里的每一个角落,诉说着彼此的情肠,琴声中的悲伤催泪了多少人。
佛说缘是一块冰,要度五百年。佛问苦吗?我说不苦。佛于是许我一段缘,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前世的500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
那自有:佛说:修百世方可同舟渡,修千世方能共枕眠。
逸轩,我们同床共枕那么多年,那又是几世的缘?
你就这么甘愿我在这里苦苦支撑吗?
你若爱我,就快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