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一通人,玛格妲蕾娜才感觉这股邪火消下去不少。
坐在床边,看着希尔问道:“想好了?你要是留下这个孩子,就只能嫁给金发小子了。不然后果是什么,你自己应该清楚。”
希尔点点头,“嗯,我知道,爸爸都跟我说过了。”
“你喜欢那个小子吗?”
“喜欢。”希尔说完突然就笑了,“你和爸爸问的问题怎么都一样。说的话也一样。”
玛格妲蕾娜看她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没好气道:“因为我们一样关心你。”
“那你能别左一个金发小子,右一个那个小子,万一被人听到了,你就是对皇帝不敬。”
玛格妲蕾娜更没好气了,“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维护上了。你这胳膊肘拐的够快的呀。”
希尔讨好道:“我这不是为你好吗?”
玛格妲蕾娜冷笑道:“不需要。”不过到底没再称呼莱因哈特为那个小子,而是用他来代替。
“你怀孕的事他知道了吗?”
希尔眼神立刻黯淡了下去,摇了摇头。
玛格妲蕾娜也想到了皇帝失踪的那则消息,刚要说话安慰。
就听到赫达前来禀告,刚刚伯爵传来的消息,陛下安然无恙,不日将返回费沙。
闻言,希尔和玛格妲蕾娜同时松了口气。
希尔脸上的喜悦肉眼可见的扩散了开来。
玛格妲蕾娜叹息着摸了摸她的头,“这下好了,安心养胎吧。”说着怀着无限感慨地小声嘀咕了一句,“还小呢,怎么就,要嫁人,要当妈妈了。”
如果可以她也想永远做个小孩子,永远躲在爸爸和玛格妲蕾娜的羽翼之下,被他们保护着。可时间是这世间最公平也最残酷的东西,永远推着人向前走,好也好,坏也好。连给人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既如此,那就只能勇往直前,只求回首岁月时,没有因为裹足不前而留下太多遗憾。
想到这里,希尔道:“我会很好的。”说完,像想起来什么,故作凶狠地警告道:“你别去找陛下麻烦。他还不知道我怀孕的事。这是我们两人的事,我们两人自己解决。不需要你插手。”
玛格妲蕾娜立刻啐了她一口,“你以为我是谁,还能找伟大的皇帝陛下的麻烦。”皇帝陛下几个字特意被加重了音量。
“臭丫头,不知好歹,不识好人心,老娘还不想掺和你们的破事呢。”
希尔赶紧打断她,“注意用词,别给宝宝灌输不好的胎教。”
玛格妲蕾娜呵呵一笑,要不是看在她怀孕的份上,她铁定就打她一顿了。
希尔也让伯爵暂时先不要告诉陛下关于她的事,她知道他回来之后还有很多事要忙,他们的事比起天下事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的确也如她所想,对于在乌鲁瓦希发生的事,莱因哈特是不可能不对罗严塔尔起疑的。尤其是在鲁兹为了救他而死的情况下,如果就这样轻轻揭过又如何对鲁兹以及他的遗族有所交代。
虽然在伯爵的进言下,了解到这件事就是霍尔德尔弄出来的阴谋,目的就是让他们鹬蚌相争,他好在背后渔翁得利。
莱因哈特也压着心中的愤怒让人向罗严塔尔传话,让他来费沙,亲自到他面前,给他一个申辩的机会。
只是最终的结果还是罗严塔尔彻底举起了反叛的大旗。或许是他内心深处隐藏的野心滋生的,或许是他的自尊不允许在背上如此的罪名下被押送到费沙进行自辩,也许还有一种恐惧心理吧,短短时间竟已是第二次传出他要反叛的流言,一次两次,陛下还能相信他,可万一后面还有三次四次,甚至更多次,到时不用说陛下,全天下的人都不会相信他。而他也将终日活在惶惶不安中。
既如此,他还不如真叛了,也不枉费背后的那些小人给他安的这个罪名。
尽管罗严塔尔的叛乱起于一场阴谋,但真的发兵作出叛乱之事却是他自己的选择。
显然他的举动已经彻底将莱因哈特的耐心和宽容耗尽,于是一场比当初的旧门阀贵族叛乱规模还要大的帝国的内战便由此开始了。
愤怒的莱因哈特欲要亲自领兵,却被米达麦亚劝阻了。无论他多不想与昔日的好友兵戎相见,但他更不想让他所尊敬与忠心的陛下双手染上昔日效忠他,为他建下无数功勋的功臣的鲜血。
对于米达麦亚来说,这是一次痛苦的抉择,但又不得不做。
与此同时,莱因哈特也没忘造成这次叛乱的罪魁祸首,霍尔德尔及地球教的余孽。于是克斯拉指挥宪兵队在费沙的各个宇宙港,交通要道搜查的越发紧密。
结果也是很有成效的,不仅捣毁了数个地球教余孽的据点,甚至揪出了不少潜藏在帝国内部与地球教有勾连或是本身就是地球教的人。
其中最惹人关注的就是安全保障局局长朗古。这个在诬陷忠良,汲汲营营的道路上奋力迈进的人从始至终都是霍尔德尔的人。
在被宪兵队逮捕的时候他还拒不承认这些罪名,甚至妄图用他的巧言令色为自己脱罪。只不过证据确凿,他再怎么狡辩都逃脱不了被处死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