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贤冷冷的望着叶小白,目光里的寒意一点点浓起来。
别看叶小白此刻梗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任你怎么看都无妨的模样,其实心里早就打起鼓来,无畏的勇气也在他冰冷的目光下,渐渐的瑟缩融化。
面前这个,到底是君临天下的帝王啊!即便往常看上去,总像一头眯着眼打盹的雄狮,但狮子就是狮子,一旦发起怒来,自有其令万兽臣服的气魄和威严。
叶小白以微不可见的细碎步子,慢慢的往后挪了半半寸,再挪半半寸,如果这不是寂寂深宫,有高高宫墙阻隔道路,她真想头也不回的扭身逃跑。
好半晌,夜君贤的目光才稍稍带了点温度,唇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很好,很好!”
“好什么……”叶小白忐忑之极。
夜君贤微微眯了眼:“这世上敢要挟朕的人还真没多少……”
叶小白忍不住带着点希冀探问道:“因此?”
夜君贤冷冷一笑,扬声就喊:“来人——”
叶小白彻底不安了:“陛下您想做什么……”
“严刑逼供!”
噗的一声,叶小白心里的希冀如同小水泡一样彻底破灭了。
她哭丧着脸道:“如果您真要这样做,婢子……婢子就……”
“就怎么?”夜君贤一挑眉,讥讽道:“粉骨碎身浑不怕?”
叶小白一咬牙:“要留性命在人间!”
这也接得太顺畅,妥协得太快了吧!
夜君贤的唇角在隐隐抽搐,极为不屑道:“你就这点骨气?”
叶小白害怕又无奈:“骨头都快保不住了,还要骨气干嘛……”
夜君贤的唇角抽了再抽,半晌才一挥手,将两名听令而来,已然闯进御书房的太监打发出去,随后顺手摸了龙案上一锭古墨,一边垂着眼把玩,一边淡淡道:“说吧,那字条上写着什么?”
叶小白声音干巴巴的念着:“做得甚好,继续保持,稍安勿躁。”
“就这些?”
“就这些。”
“那你说说,你都干了什么,竟然被夸。”
叶小白好想哭:“就是什么都没干,婢子才觉得冤。”
夜君贤显然不满意她的回答,冷哼了一声,不过他有派暗卫悄悄跟踪她,对她的行踪倒也了如指掌,因此便不再问,只道:“字条呢?”
叶小白不敢抬眼看人,小小声道:“不小心烧了……”
……
这么重要的证据也能烧掉!
夜君贤无语之极:“那安排你进宫的人,长什么模样?”
他没问名姓,一来叶小白不知,二来名姓这东西可以随意更换,不像容貌那样很难改变,所以即便问出来,也有可能是个假名,没半点用处。
叶小白微偏了头默想:“那人瞧上去大抵有六十来岁,身量挺高。”
她说着,看了看夜君贤,屈指比划了一下,嗫嗫道:“大概比陛下的身量还要高这么一寸半寸……”
“说重点!”夜君贤没好气的喝断她。
“哦。”叶小白再想:“看着像是养尊处优的人,满面红光,身材微腴,留着一丛山羊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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