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位贵妃不是一件草率的事情,还要有册妃之典。
这件事在帝宫和朝堂上都掀起了轩然大波,只是宫里能说得上话的只有太后与帝后两人,朝堂上那些百官已被上回那大白菜给彻底封住了口,兼着夜君贤打着体恤帝后体弱多病,不教之操劳的借口,要抬了叶小白的身份来迎贺各国使臣,教人揪不着错处,因此这回攻击叶小白的人倒是少了许多,只说要晋封妃嫔来替帝后解忧,可以选离妃位只有一步之遥的方顺仪和林顺仪,不需单选叶修仪一人,毕竟从修仪到贵妃,平白无故的一跃数级,不太妥当。
叶小白不知道夜君贤是如何处置这些非议的,只知道第二日就有林顺仪放了话说自己无德无能,还在闭门思过,紧接着方顺仪也当众说了自己现下管着后宫内诸事,已无暇分身,她们不想参与这场纷争的言下之意表得很是清楚。
这两人,一个是实识务者,明知道自己有把柄在夜君贤手里,不如退上一步,免得那下药的事情被抖落了出去,连目前的顺仪之位也不能保,而另一位呢,一向安分藏拙,何况明知自己受不了宠,就淡了那争的心思,只愿将手里的事情做得妥帖,不得罪人就算万幸。
至于太后那里,似乎帝后去求过,不知怎的,太后却撂了话说自己不管这事,后来宫里就有风言风语传扬开来,说是太后年轻时先帝想要立她为贵妃,也颇费了点周折,直到她诞下帝子,才如愿以偿,太后是被勾起了一番怀旧之思才不愿意管这事情。
这些消息是真是假叶小白不知道,也不太在乎,她只知道自己既然答允了夜君贤要料理迎贺宴的事就自然要办到妥帖,直到这天晚上夜君贤过来让她准备,明日要参加册妃之典。
叶小白不想亮身出去让人围观指点,就问他:“封妃的事,不能从简么?”
夜君贤笑道:“已经很简了,往常若要封妃,总要有一个来月的工夫预备,单是封妃那日需穿的衣裳,就要赶上许多日子才能裁绣出来,至于玉牒册宝什么的,自然也不能少。”
他说着从果碟里拈了颗松仁,搓着上头的细皮道:“贵妃用的首饰和衣裳太后那里有,这么些年下来仍然收藏如新,我就找太后要来用了,回头有了工夫,再让制饰局和制衣局替你另赶一身出来。”
这事说到这里就算完了,次日叶小白一早就起来按品大妆,发现贵妃的妆束能将人活活累烦死!
脸上施脂抹粉,精致妆容那就不必说了,头上戴的是七尾凤钗金錾簪,掐丝点翠金步摇,还有头花鬓花押发,不是宝石就是珍珠珊瑚,贵重繁复之极。身上呢,穿的是大红流霞缎金绣的华美鸾衣,长长的直曳至地,袖口裙边都有精致的捻金堆绣,还有那绕臂的轻烟绫披帛能从屋内直拖至院中,行走时必定要人在后头捧裙牵帛才行。
叶小白对镜揽影时,先被那一片金灿灿的珠宝明辉给晃得花了眼,其后才瞧见自己的脸庞在这盛妆之下活像乞巧节女孩们供玩的堆纱人偶,很美,但是没什么生气。
偏生石榴还在旁拊掌笑夸:“娘娘这样一妆扮,贵妃的体面与庄重全出来了。”
叶小白抿了抿嘴,催道:“这就走吧。”
她不心急着要接那玉牒册宝,而是这样的妆束让她着实不能自如,巴不得这册妃之典早些结束,她好换了衣裳自如行动。
然而,册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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