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重一把将灯抢了过来,对苻云说:“你也累了,让我来吧。”
苻云白了他一眼,半眯着眼睛,轻仰着脸,眼角的小痣十分鲜明:“明明是卖主,还拍什么呢?”
袁子重说道:“这你就不懂了,要卖一个好价钱,是需要‘托’的。”
主持人神气十足的介绍:“这条四角内裤是用珠州最好的雪蚕丝,配以五股拼丝法织成。它又轻又薄,通风透气,后腰处还龙纹圆章刺绣。雪白配上明黄,含蓄中带着贵气。更难得的是:随非皇上赏赐,否则我们平民百姓想一睹皇族的用品,根本是不可能的。”他环视四周,非常感叹道:“此次小肥狼一介草民,智勇双全,用性命换来皇室之物,实属难得。”
苻云听到这里,不无深意的看着袁子重,眼神中无疑是说:都把你说成是阶级斗争的英雄了,你惭不惭愧?
袁子重横了他一眼,意为:你闭嘴!
场上主持人又开始介绍:“庆阳王李贺,李将军,可是一代名将啊,当年慕河一战,以三千精兵力压定国十万大军,逼他们退了八十里地,才定下今天商国的疆土……”
两人眉来眼去,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个人。他就是刚刚被拍回来的光头大叔。他被人冷落了那么久,终于忍耐不住了,把头伸到两人中间,大声说道:“俺饿了!”
两人吓了一跳,马上弹开,捂着耳朵,凶巴巴地看着大叔。
光头大叔看着两人一模一样的动作,眯了眯眼睛,别有深意的看着他们,说道:“俺饿了。弄点吃的来。”
袁子重狠狠盯了苻云一眼,意为:看你干的好事,惹了这么个麻烦,他到底以为他是谁呀?!
苻云眯了眯眼睛,仰起头,扬了扬眉,意为:我就这么着,你拿我怎么样?
袁子重瞟了一眼,坐回位置上,一副你看着办,我不管了。
苻云皱着眉,狠狠地盯了他一眼。
主持人这时换上了香艳版的说道:“各位都知道,自从李夫人被皇上钦点为皇妃之后,李王爷一直单身,这条内裤是包裹着一个夜夜寂寞男人的下/体……”
苻云听到这里冷汗淋漓,心想:“这些人中难道有人对李贺有非份之想的人么?”
那光头大叔终于忍无可忍了,大声道:“两个大男人,眉来眼去的,以为别人不知道你们是断袖么?!”
大堂中一片寂然。空中不断回响着“断袖……断袖……”
苻袁两人都拉了拉衣服,将身体深深地缩入椅子当中。如果当时有一条地缝的话,相信他们会毫不犹豫的转进去的。
主持人为了缓和气氛,马上说:“现在开始起拍,由于上次有一条李贺的内裤拍出五百两银子的价格,现在我们就从四百两起拍。”
经过主持人的多番吹捧,大家都很热烈地的举灯,价格一下子就升上去了。
袁子重为了息事宁人,从怀里掏了一两银子抛给光头大叔说:“拿去买点吃的吧,不要回来了。”
光头大叔得了银子,很快就不见了。
听到大叔的脚步走远之后,袁子重把纠住苻云的衣领,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都是你惹的祸,我的脸子都给你丢尽了。”
袁子重提灯的手一动一摆。主持人就马上加钱:“这位先生六百两一次,啊,七百两,八百两……”
苻云猛然推开袁子重的手,“我怎么知道他会这么样!再说,身正不怕影斜,我们不是断袖,我怕什么人说!”他眼珠一转,邪气地看着他:“除非你真的看上我了!”
袁子重激动地晃动着手:“天下这么多美女,我怎么可能看上你,除非我瞎了眼!”
符云反唇相激:“是呀,以你这种长得比女人还象女人的脸,天下美女怎么会看上你,你以为她们都是断袖吗?”
“你说我象女人!”被踩到痛处的袁子重,把灯一横指在他鼻子尖下,“我要你变太监!”
这时主持人也激动地说:“一万两!庆阳王李贺的内裤!一万两!红色方灯的客人给出了一万两的价格!”
苻云马上拉住袁子重提灯的手,窘然望着他,,嘴巴一抽一抽,一副快哭的样子地说:“已经一万两了,不要再晃了!”
袁子重恍然若醒,回头看向舞台,发现那个主持人双眼闪着金光,口水直流的望着他,兴奋地大叫:“庆阳王李贺的龙内裤,拍出惊天高价,一万两白银!”
袁子重看看自己的手,看一看苻云,再看看个疯狂的主持人和那个白色的龙内裤,脸色一阵惨白,幸好他带着面具,谁也看不见。
主持近乎癫狂地大吼:“一万两一次!”
袁子重急道:“刚才的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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