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床?”
钱多多在一旁窃笑。
“你没毛,你很得意?”
秦世明白了钱多多一眼,倒不是舔李光亮,而是嘲笑病人这一点,秦世明看不惯。病人,本就忍受着身体与心理的双重痛苦,嘲笑者还是人吗?
“……”
果然,钱多多立马不说话了,尴尬得坐在一旁抽烟喝茶,大气不敢出。
“哎,这病的确是我的难言之隐,但说出来也无所谓了。”
李光亮也点着一根烟,闷闷的吸了两口,接着道:“我呢,也不怕你们笑话,就跟你们聊聊我这病的来由吧。”
“在我十八岁那年,那时候交通闭塞,人们思想也陈旧,西医也并不向现在这般普遍。我记得那年高三冬天,寒冬腊月,冷得直哆嗦。我在学校上完早课后,突然感觉腰腹位置一阵阵绞痛、刺痛,怎么形容呢?就好像人们洗过的衣服拧水一样,攥着腰子一阵拧,一会儿又像是有人用钢针沾了辣椒面一样,狠狠的刺了进去,无比疼痛。”
“被送到乡镇上的医院后,那时候乡镇上没什么西医,就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医,我记得他姓杨。给我诊断后,说我一只肾脏坏死了,必须马上切除!”
“老师立马通知了我家里人,家里人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无条件相信医生的话,为此,我老娘还给那狗日的医生下跪磕头。”首发
“就这样,我的一只肾脏就这么草率的被摘除了。”
提到陈旧往事,李光亮双手紧握成拳,眼眶里红彤彤的,除了裹满了不甘的浑浊老泪,还有恨意。
一刀下去,做男人的机会没了!
“我按照我爸给我描述的情况,当时我父亲应该是患了肾结石,那时候学校条件艰苦,饮用水都是山泉水,而山泉水中蕴含了大量的矿物质,或许是因为缺乏断裂,或许是少喝水的缘故,这才形成了结石。”
李明华这时候插了一句,“从那时候起,我爸恨中医,我也恨中医。我一直觉得,人的眼睛是比不上医疗器械的。”
“至少,如果当时有一台彩超机,我父亲就不会抱憾终身!”
李明华的情绪也逐渐有些激动,“所以那天我对秦先生充满了敌意,也从那天开始,我才知道中医是有真本事的,秦先生,我再一次向你道歉,希望你能不计前嫌帮帮我,救救我父亲。”
“我在国外留学多年,也想不出任何法子来缓解我父亲眼前的症状。”
“道歉的话就不必说了,感谢的话,等治好了病再慢慢谢我也不迟。”
秦世明并不在意,“其实,西医也并非一无是处,如你所说,当年如果有一台彩超机摆在面前,李伯父也不会被人割了腰子。但中医是西医永远追不上的,你们觉得中医不行,是你们运气不好,刚好遇到了学艺不精的中医而已。”
“举个简单例子,中医的望闻问切,便能知道李伯父的身体情况,但如果今天医院停电了,你们西医是不是就不给病人看病了?”
“就这一点,西医一辈子都甭想追上来。”
秦世明斩钉截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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