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来,我就叫律师起诉她!”贺泽川语气森森!
“……”
苏浅两只脚像是钉子般立在那里,迈不开半步,如果大叔真的起诉,她就完了!
她艰难的回头:“大叔,如果那个房客……是一位可怜的女孩子,你还起诉她吗?”
记得大叔心软,所以苏浅将可怜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我最讨厌毁约之人,不值得同情!”贺泽川黑眸幽幽。
听见他决绝的话苏浅都快哭了,以前她怎么就没有发现他还有如此无情的一面?
“大叔,实话告诉你吧,我……我就是你的那个房客!”苏浅硬着头皮小声道。
贺泽川眼睛里的森寒缓缓散去,双手放进口袋晓有兴致的睨着她,俊脸洋溢着温和笑意。
“是吗,好巧!”
苏浅点头赔笑:“嗯,是好巧,大叔打算起诉我吗?”
这才是她关心的。
“先前为什么不说,讨厌大叔?”
贺泽川收起笑意,天上的阳光仿佛都暗了几分。
无形的气场,压迫的苏浅喘不过气,她眼珠子转了转。
“大叔,和你开个玩笑而已,怎么可能讨厌你?”
只要他不起诉,仿佛一切都好说。
“那你就是在防备我。”他的声音又低沉几分,眸光幽暗。
“怎么可能,大叔那么好一个人!”小女人似乎在向他证明着什么,拖着行礼箱往房子里走:“大叔,我的房间在哪里,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租客!”
贺泽川盯着那纤细的背影,差点笑出声。
想要小妻子回来住,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过,以后两个人同住一间屋檐下,日久必然会生情!
苏浅刚走进客厅,手上突然一轻,是大叔接过了她的行礼箱。
“谢谢你大叔!”
“你不用谢我,今天的事情公事公办!”贺泽川黑着一张俊脸。
二楼有两间并排卧室,贺泽川打开一间,提着她的行礼箱走进去。
“你是以我的房客身份住在这里,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许带任何人来我的家里,以后每天早晚,我要第一时间看见你,为给我打扫房间,如果哪天你不在,必须提前跟我报备,如果你做的好,我会减免你的所有租金,但是若你做的不好,我还会起诉你!”
“大叔……!”
苏浅突然觉得好委屈。
她都已经乖乖的搬进来了,而他居然还是像对陌生人一样的起诉她!
眼前的男人真的是她的大叔吗?
贺泽川终于将俊脸转过来,今天他第一次正眼看她,只见小女人撅起粉红色的小香唇,气鼓鼓跟他对视,那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蕴含泪光。
贺泽川薄唇轻抿,他告诉自己,今天是他唯一能约束这个野丫头的机会,如果错过这个机会,她还会像以前一样无法无天!
只要他今天心肠硬一点,以后她的课余时间都会出现在他视线里,再去见那个肖珂,也必须提前对她报备。
苏浅看着大叔径直走出去,进入隔壁呯地一声关上门。
她咬了咬嘴唇,想不通大叔为什么要突然这样对她!
三天的假期还有一天半,苏浅将自己的东西摆好之后,准备出门去逛一逛,路过客厅的时候,贺泽川一身的休闲装,似乎也要出门的样子。
“你要出去?”贺泽川淡淡问她。
苏浅哼了一身,从他身边走过去,出了门顺着山路往前走。
很快他的车子跟上来,他低沉吩咐。
“上车!”
“房东大人,你的车子我坐不起!”苏浅负气说道。
贺泽川眼睛里闪过莫名,幽幽说道。
“山下的那家人,最近买了一条大狼狗,有人路过的时候它会咬人!”
苏浅心里一紧,背后的汗毛都要竖起来。
她倔强说道:“我就算被狗咬死,也不关别人的事!”
贺泽川开着车子慢悠悠跟着她,又问。
“你真不上车?”
“不上!”苏浅说的斩钉截铁。
以为她是小孩子那么好骗吗?
话音刚落,他便将车子提速,很快就消失在山路的拐角。
苏浅跺跺脚,他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未免也太小气了吧!
通往山下的山路至少一公里,十几分钟后苏浅才有些气喘走下来。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狗叫,苏浅惊恐看见一条黑色的大狼狗向她冲过来,狗脖子上还带着半条断掉的铁链。
这时候她想起大叔的话,心里后悔极了,一边跑一边哭喊。
“大叔,救命啊……!”
贺泽川调转车头,虽然他路过的时候看了一眼,那条狗被主人拴的好好的,可小妻子的胆子小,万一被狗吓到会做噩梦的。
远远的,贺泽川看见那条大黑狗在她身后追,小妻子吓的脸色苍白,一边喊着他的名字,早已哭成了泪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