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抓住他的衣服:“大叔,我的脸没事的,就算一辈子也好不了,其实也没有关系,大叔不是说,你不会嫌弃我的吗?”
贺泽川注视她脸上白.皙的肌肤上触目惊心的疤痕。
哪里有女人会不在意自己的容貌!
如果真让她丑一辈子,即使他不介意,她自己也一定会很痛苦!
“没关系,每天她抽走五百毫升血液,我就补回来五百毫升,不会有事……”
“我不要你为我抽血,如果大叔不答应我,我也不治疗了!”
苏浅的声音一颤。
她不想和大叔对着干的。
可大叔不能为了她冒险,绝对不能!
“浅浅,这是我的选择!”贺泽川尽量放轻了声音,担心压制不好情绪会吓到她:“如果你不治疗,就会丑一辈子,这个世界只有李凯丽能治好你的脸,你决定了?”
苏浅鼓足了勇气,用力点头:“我决定了,不治了!”
“可我不想每天对着一张丑脸,知不知道你的脸有多难看,晚上你出门一定会吓到人!”贺泽川阴沉着俊脸道。
苏浅浑身僵硬。
这才是大叔的真实想法吗?
男人,终究都是视觉动物!
所以他以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她的?
可大叔就算讨厌她,嫌弃她,她离开就是了!
她还是不想看见他去冒险!
苏浅用力推开他:“如果你嫌弃我,也可以不看,何必这样羞辱我?”
苏浅拔腿往门外跑,如果大叔不是真心喜欢她,她又何必和他在一起?
贺泽川一把抓住她的衣服,脚步踉跄了一下。
苏浅下意识扶住他:“大叔……”
心里仿佛有无数针尖落下,扎的鲜血淋漓,大叔虚弱到站都站不稳了吗?
贺泽川却用力将她推开,走出门外将房门反锁。
“你的脸没有好起来,不许出这个门!”
他的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
说完,他顺着鹅暖石走出院子,懂得进退的祥叔正和李凯丽的几个保镖打成一片,每个人手里拿着香烟,显然已经混的很熟了。
见贺泽川脚步虚浮的走过来,祥叔小跑过来扶住他。
“二爷,您这又是何苦!”祥叔老脸上全是担忧:“要不要现在我就去逼迫李老头,让他自己来管他的女儿,我就不信李凯丽就算再疯狂,还能不顾李家的死活……!”
贺泽川抬手制止:“先送我去医院补充血液,不能耽误浅浅治疗,回头,再好好收拾李家!”
……
苏浅被听见大叔的脚步声走远,无论她怎么喊,他也不理会!
她拿出手机,给医生打电话。
“太太,有事?”电话一接通,医生在对面问。
“我想问一下,如果一个人每天抽出五百毫升的血,接连抽取三天,最后他会怎么样?”
“太太问这个做什么?”医生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有些凝重。
苏浅也不瞒着医生,直言道:“是大叔,他每天都要抽出五百毫升的血,要抽三天!”
对面的医生声音立刻紧张起来。
“太太,您一定要阻止二爷,千万不能让他这么做,一个多月前二爷刚捐献过骨髓,就算正常人抽出一千五百毫升的血液也会元气大伤,如果是二爷,他很有可能……”
医生说到最后欲言又止,苏浅着急问:“会怎么样?”
“二爷会死!”
果然跟她想的一样,苏浅眼神呆滞了一下。
医生在手机里又说了什么,她没有听清。
这一刻她只知道,一定要大叔离开这里!
如果她再不明白,大叔刚刚说的话都是为了让她配合治疗她就真的傻了。
苏浅用力去敲门,敲了很久也没有人来看一眼。
她看了眼虚掩的窗户。
那个窗户是竹子和宣纸做成,苏浅一脚踹过去,窗户立刻碎了一地。
她从窗户口爬出去,翻过篱笆,顺着竹林往富士山那边跑!
只要她离开这里,大叔就不会任由那个李凯丽摆布了!
外面还在下着雪,寒风只往领口里灌。
刚刚走的太匆忙,苏浅没有将大衣带出来,冷的她浑身发抖。
她往前一直跑,一直跑……
终于跑到了一处卖衣服的地方,苏浅停了下来,她都快冻死了!
掏出钱包指着一件时装道:“我要这件衣服,请问多少钱!”
可服务员不懂中文,苏浅也不懂日语,两个人叽叽喳喳半天,苏浅终于从手势里看出来,服务员是在说不收软妹币,要她先去银行换钱。
苏浅只能夹着膀子去找银行,人生路不熟的,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她冷的受不了,又回到那间服装店。
“小姐,这件衣服能先借我穿穿吗,我可以多给你一点软妹币,你自己拿去换!”
那个小日本一点也不近人情,摇着头直接拒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