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徐璈把最后一点豆子磨好,看到被舀在木盆里的面粉就开始动手。
他已经熟练地掌握了揉面这项技能,已经不需要指点了。
趁着他揉面的工夫,桑枝夏就已经把要用的包子馅准备好了。
昨日买回来的猪肉剁碎成肉泥,用热水泡开的笋干和菌子切丁,加上调料抓拌均匀等着备用。
揉好的面发酵一会儿变得更加松软,桑枝夏一边揪面团一边说:“小米粥应该差不多了,你舀出来晾着,顺带帮我把蒸笼放上去用热气烘着。”
她说话的时候不耽误手上的活儿。
十八个褶的漂亮包子在她的手中一转一成型,很快就装了满满一蒸笼。
包子皮宣软馅儿浓香,小米粥也暖烘烘的煨暖了人的肠胃,还有加了糖浆甜滋滋的豆浆唇齿留香,这么一顿家常的早饭下去吃得人人的脸上都泛起了红。
“舒坦。”
徐三叔心满意足地说:“自打侄媳妇操持起了灶台,咱家这饭是一顿比一顿吃得更有盼头。”
虽说都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可家常便饭吃舒心了,那干活儿也下得去力气了啊!
老太太对生活百般挑剔,唯独在桑枝夏的厨艺上能找到为数不多的安慰感。
她放下碗说:“里里外外的活儿都分着些做,饭点儿还是让她来吧。”
家里现在干活的人多,不缺桑枝夏这一个。
许文秀一想也好,做饭总比去背柴下力气强。
所有人都默认了桑枝夏不必做其他的,桑枝夏对此乐见其成,索性趁着手上得空的时候专心弄起了手里的针线。
这丑衣裳她一定得让徐璈穿上!
辗转数日便过,桑枝夏熬更打夜抓紧赶工的杰作终于是到了出炉的时候。
只是……
她满脸挣扎地看着徐:“要不你还是穿买来的那个吧。”
徐璈生来长相俊美,也是个合格的衣架子。
粗布麻衣上了身也是好看的。
她做出来的这身合身是合身,只是跟她预想的结果一样,的确是做得不大好看。
针脚不细有看得见的线头疙瘩,衣料衔接的地方也不流畅,虽说是在衣架子的身上挂着,可到底是有几分说不出的变扭。
她看着总觉得奇奇怪怪的。
桑枝夏站起来想让徐璈换了,徐璈却盯着床上的一条带子说:“那是什么?”
“你说这个啊?”
桑枝夏抓起来说:“本来想先做条发带练手的,可谁知道小的还能看,整件儿的不太行。”
徐璈:“给我做的么?”
“不然给谁?”
她话中不假思索的理直气壮惹得徐璈无声一笑,摘下了头上插着的木簪就背过身说:“我不太会用发带束发,你帮我试试?”
桑枝夏看着他如瀑倾洒而下的墨色长发,掌心里的发带莫名有些灼手。
她揪着发带很不确定地说:“你是说,让我帮你梳头?”
她自己都不会来着。
每日起床后就是随便挽一下,最好遮掩弊端的办法就是缠一条头巾。
正所谓一布遮百种发型丑。
这人是怎么敢信她的?
徐璈对她话中的迟疑毫不在意,含着笑说:“不用怎么梳,束起来就行。”
他侧头看着桑枝夏,挑眉说:“枝枝,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