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掀开被褥坐上去。
“没事。”墨昔扬收住了口,放下了书,熄灭了灯,同样是朝床榻走去。
躺在床上,墨昔扬叹了口气,黑暗里分不清谁是什么表情。“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事。”语城翻了个身,趴在了墨昔扬的心口之上。
“不是生我气?”
“不是。”语城再答,语气明显有点迷迷糊糊。
“那你为何一直闷闷不乐?”墨昔扬收紧了双臂再问。
“没有。”语城回答。
“你有。”
“你很烦。”语城不耐烦了,直接低吼。
“那睡吧。”墨昔扬老老实实的抚着她的长发低叹,其实睡意全无。
睁眼赖到半夜,墨昔扬又放开熟睡的语城独自起身看书,窗外人影晃动,墨昔扬根本置之不理,只是凑在窗户低声警告。“别再乱晃碍眼。”
“你会失去一切。”对方明显不肯退让。
“我本来就一无所有。”
“就为了她?”对方明显怒了。
“她就是我,失去她就是失了我自己。”墨昔扬淡淡的回答。
“冥顽不灵。”对方怒骂,丢下四个字就消失踪影。
墨昔扬没有搭理,继续翻书查阅,似乎总怕漏掉了什么东西,那女子的身份,有着双重脾性,能知道他的根细,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就在冥冥中安排了一个凉人心扉的答案。
一觉醒来,屋内案桌上的清粥似乎还冒着烟气,语城环视四周,眸中一闪而逝的全是无奈,桌上有封书信,不看便知道是她那日在提督府邸送上的休书一封,可是,看着那屋中脚印,语城立即着衣跟着追去。
不吃饭,是怕他下药,装熟睡,是让他离开。
他走,她跟着便是。
“主子。”
“地宫还有多少人众?”立在丛林之间,墨昔扬凝重的问着。
“不出一百。”半跪着身的男子小心的回答。
“罢了,地宫不过是个幌子,晚上安排炸药炸了,至于那一百余众,各自散了,不准两人同行。”墨昔扬后背着手吩咐,神态已经由凝重变成淡淡的慵懒还有邪魅。
“主子……”两人正在商讨,却不料此时夜离却寻了过来。
“你很慢。”
“地宫,被洗了。”夜离回答。“早上到的,去了一趟地宫,刚传来的消息,对方猜到你的动作了。”
“呵呵,要猜自然不难。”墨昔扬冷笑。“去看看吧。”
几人转身朝地宫而行,而地宫的位置,的确不在他家的地下,而是完全相反的方向聚武镇,武林大会召开的位置,上面是擂台,地下是地宫。
擂台不打斗的时候,的确就是菜摊子,白菜青菜各种卖,却无人知道那下面,被掘地好几十尺深。
地宫的入口是擂台周围的一口枯井,几人趁着无人注意下到井内,昏暗的阶梯之下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随处散乱的死尸,其余的,便是一股血腥的气息四处蔓延。
墨昔扬缓缓的看着这地宫四壁,脸色阴郁不堪,对面这些尸体,他缓缓的单膝下跪。
“主子……”夜离惊了,不可置信的唤道。
“退下吧,让我一个人静静。”墨昔扬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