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的不止文学,还有索时。被雷池绑进基地的观察室,索时蹲在门后,抱头想了很久。有他饿的昏头转向抓住文学脚踝的时候,有文学拿他无可奈何又气急败坏的样子,也有他第一次为文学koujiao的时候,还有那天偷亲文学时他红透脸颊的样子。
想来想去,脑海里最后一个画面却是文学在他怀里看见季末时惊慌错乱的样子,最后索时做了一个比文学更加幼稚的决定。
关在观察室反思了一个星期,索时一走出基地就被派到国外去执行任务。虽然心里急于实行自己的计划,但是无法忤逆上头,索时只好匆匆离开香港。
文学百思不得其解,打电话问严轲,索时怎么会恢复记忆的。严轲在电话那头痛心疾首的嚎了半天,才说出是因为自己那该死的一棍子把索时的记忆给打出来的。
不过万幸的是,索时尽忙着想文学的事了,倒是把谁出卖他的事情给抛到了脑后。严轲在电话里连着说谢谢,搞得文学一头雾水。事后文学问季末,严轲既然那么担心索时恢复记忆,为什么不重新把他的记忆封住。季末像看白痴一样看他:“有副作用的大哥,你以为我们都是打不死的小强,随便怎么折腾的吗?”
过去了好几天,季末从不问文学为什么不跟着索时走。文学也不问季末为什么不赶他走。两人就像是事先约好一般,将这一页完美的翻了过去。
另一边的习尧追到了索时执行任务的国家,在浪漫的海边,拦住刚完成任务就迫不及待想赶回去的索时。
索时看着习尧小麦色的脸庞上晶莹的汗珠,忽然想到在他失忆前几晚,自己还饥渴的舔着这张脸,像只发情的公猪一样无止境的索取。
“习尧,我们之前说好的。上床只是因为内心的空虚和生理的需要,如果遇见自己心仪的对象,就结束这段关系。你是个出色的杀手,我并不想把我们之间的关系搞得很僵。好聚好散吧。”
烈日炎炎下,习尧脸色发白,强笑道:“他又不喜欢你,你这样放低身段去找他太难看了。他看不上你,是他没眼光,可是我喜欢你啊。我早就说过我喜欢你了,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将我们的关系定位于炮友。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却还一次又一次的来找我。放弃他吧,回到我身边,我会跟以前一样,在你需要我的时候立刻出现在你面前。”
索时皱眉看向他:“我也说过,我是不会对你动感情的。是你说只要维持肉体关系就好。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一切都到此为此。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习尧对着索时的背影大喊:“他爱上了季末!他要季末戒烟,季末真的就戒了!你不会忘了,云央消失后季末就嗜烟为命这件事吧?你也不会忘了,他曾经说过除非云央回来,否则他会抽烟抽到死的事吧?索时你醒醒吧,他们早有一腿,他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你去找他只会像个傻子一样让他们看笑话!”
索时脸色难看,捏紧了手一步一步离开喧嚣的沙滩。
文学猛打了几个喷嚏,心说这天又冷了。季末出去买点日常用品和食物,文学留守在家。冬日临近,香港却没有在小镇时冷,只是吹些微凉的风,带给人一阵浸人心脾的凉爽。
望着十七楼外的天空,文学忧郁的叹口气,不知道自己最近到底在干什么。索时恢复记忆,放在两个星期前,一定会让他高兴的跳起来。然后拉着索时让他带自己回去。可是现在,他除了些微的讶异外,没有任何兴奋的感觉,甚至还有一点苦恼。
苦恼什么呢?好像是自己和季末两人安稳的生活节奏突然被打乱般,让他感到不舒服。
可是他又为什么会产生这种不舒服呢?好像跟那个老男人生活在一起是再自然正常不过的事情,被任何人打扰都是不允许的。可是事实是他们才认识了不过一个多月。
一个下午文学都在索时和季末两个人之间来来回回的思考,惊觉到不对劲后,文学暗骂自己越来越像娘们了,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烦恼该选青年A还是青年B的怀春少女。
季末回来时,就看见文学坐在阳台边,懊恼的狂抓自己三寸长的头发。
“别抓了,本来毛就少,再抓就成秃猫了。”放好东西,季末习惯性的拿过铅笔,叼在嘴里。
看见季末这个动作,文学猛地想起自己和严轲约定,暗暗想道,改天一定要从严轲口中撬出季末没说出来的关于云央的事。
文学跑到季末面前,紧紧抓住他的领子,有些无助的问道:“老男人,我得病了。”
季末以为他又在发神经,痞笑道:“怎么,得梅毒了?”
“不是,我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文学眼睛里是少有的慌乱。
季末皱眉:“到底怎么了,切正题!”
“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季末掏掏耳朵:“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文学大声吼道:“我说我好像喜欢上你这个寂寞老男人了!我TM一定是得疯牛病了才会这么想!”说罢气呼呼的回房间甩上门。
季末维持解外套扣子的动作,愣愣的坐在沙发上。
“妈的...搞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