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打开房间门,云央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茶笑得正开心。季末坐在他对面,一脸宠溺无奈的看着他。文学心里一疼,这种表情,他在这两年里,统共见过没有三次。且三次中有两次都是谈论云央时才会露出这么温柔的表情。
季末抬眼看他,眉头又皱了起来:“过来坐吧。”
文学其实一点也不想过去,他觉得那两人有一种无形的气场,将一切都隔绝开来。仿佛整个屋子除了他们两人外,再无他物。那种被喜欢的人隔绝在外的感觉,让他非常不舒服。
挪到远离那两人的地方坐下,文学低头绞着手指,不知道刚说什么。
季末开口道:“他就是我跟你提过很多次的云央。”
文学抬头冲云央很官方的一笑,然后又低头玩手指。
云央端着水杯蹭到文学身边坐下,笑眯眯问道:“季末跟你提过我吗?他怎么说我的?是不是说我坏话,老说我欺负他?才怪,我才没有欺负他!是他自己笨,老是上当,根本不关我的事!”
文学心里堵得厉害,手指搅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一点也不想坐在这里,听那两个人打情骂俏,畅谈过往情史。
文学几乎窒息,起身说道:“我出去走走,你们慢慢谈。”
这么说着的同时,文学眼角一直瞄着季末,他期望季末拉住他,或者是开口留他。告诉他云央只不过是他的普通朋友,他坐一坐就走,他们一起陪他聊聊天就好。所以文学故意走得很慢。可是季末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舒展眉眼,专注的跟云央交谈起来。
文学的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捏住一般闷疼,气鼓鼓的摔门离开。
正是八九点万家灯火的时刻,走到楼下的文学,望着公寓楼里的桔光点点,心里荒凉无比。要知道,在两年前他差点被索时强暴之后,季末再也没有离开他十dggdgdgdg;;;;‘步之远。更别提季末受伤时,文学寸步不离的照顾。
今天,季末为了云央,竟然不顾潜在的危险,放任自己一个人下楼。
文学莫名的心慌起来,虽然他知道云央对于季末是个特别的存在,他就是忘了自己也不会忘记云央。可是文学在和季末日复一日的相濡以沫下,竟然生出自己可以取代云央的想法。可是他忽然想起季末从前说过的一句话“我从没想过当他是云央的替代品,也没有人能替代云央在我心目中的位置”。
此时的文学才惊觉,自己对于季末来说不过是连替代品都算不上的云央的附属品。难道两年的相处,只不过是季末排遣寂寞的途径,自己也不过是他排遣寂寞的工具?
越想越心凉。文学痛苦抱头不愿在想下去。
不知道在楼下的花园里待了多久,乍暖还寒的初春夜里,只穿了件短袖T恤的文学,冻得瑟瑟发抖。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岁那年那绝望无助的冬夜。
一双皮靴出现在眼下,文学木然抬头。季末蹲下身,摸了摸文学冰冷的脸。
“对不起,忘记来接你了。回去吧。”说着把一件带有烟味的温暖的外套披在文学身上。
文学冻得麻木的脑袋反应了半天才缓缓说道:“你抽烟了?”
季末沉默一会儿,似乎叹息了一声。
文学直起蹲麻的腿,轻轻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回去吧。”